梅園裡,所有的梅花樹突然無風自動。
或粉或白或紅的花瓣不停的在空中飛舞,卻並沒有落在地上。
這一場景,若是讓一個女子看見的話,定會欣喜不已。
因爲這場景真的是美輪美奐,滿足所有女子的夢想。
梅林深處,有一個地方,梅花卻在空中呈現旋渦狀,旋渦的中央,有一個男子的身影盤腿而坐,漂浮在半空中。
男子五官深邃立體,如同是天神的傑作,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線條,都堪稱完美。
男子肌膚潔白如玉,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到摸上去,肯定是如美玉一般光滑細膩。
這男子雙眼緊閉,額上不停的滲出豆大的汗珠。
不僅如此,男子的脣色也是蒼白如紙,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可以想象出,男子正常承受着一般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這男子,正是姜祁。
之前姜祁喝了兩個葫蘆裡的靈泉水,然後就盤腿閉眼修煉。
隨着時間慢慢的推移,姜祁周圍的空氣,就因爲姜祁的修煉而涌動起來。
最後,隨着姜祁身子慢慢的向上升起,周圍的花瓣就呈現旋渦狀,在他的周圍不停的旋轉。
而稍遠些的花瓣,雖然沒有想旋渦一般,但是卻是在空中不停的飛舞。
太陽已經西沉,晚霞佈滿了半邊的天空,看起來格外的絢麗。
可是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烏雲,迅速的遮蓋了這一美景。
幾乎是頃刻之間,天空已經被厚厚的烏雲所覆蓋,天色立即就暗了下來,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狂風呼嘯間,忽然有一道明亮的閃電,在雲層上閃現。
光亮消失之後,就有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
這一情景,讓整個盛京裡的人,都驚詫無比,甚至覺得有些害怕。
要是夏日,突然有這樣的變化,那也可以理解。
畢竟夏日裡經常會有突如其來的雷陣雨,下上一陣之後,就消失無蹤,天邊還會因這而架起一座彩虹橋。
但是在寒冷的冬日,美麗的夕陽突然變成這樣,就讓人猝不及防了。
盛京裡所有的人,幾乎都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躲回了家裡。
剛剛還熱鬧無比的街道上,瞬間就變得寂靜無聲。
皇宮裡,剛剛還在和若邪討價還價的水皓和水翔,也站起身走到了窗邊,看着外面的景象,聽着在耳邊炸響的一道又一道的驚雷,都覺得心情有些沉重。
天現異象,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會發生?
若邪和卿嫣靠坐在椅子上,神色淡定。
可是隻有兩人知道,在剛剛兩人對視的時候,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驚訝和擔心。
這雷,這天,怎麼讓人有些不安?
壓下心中的不安,若邪淡淡開口,“皇上可否考慮好了?若是真的覺得爲難,太過勞民傷財,那我就走了。”
水翔聽見若邪的話,瞬間就把心中那一點沉重給忘記了。
管他天爲什麼會突然有異象,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若邪手中的東西拿到手。
只要有了那個,他就能長長久久的坐在這個皇位上,享受着這一切。
水翔看向若邪手邊的瓷瓶,眼神變得火熱無比。
這要是面前的人不是若邪和卿嫣,換了任何一個別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用盡各種辦法,直接搶過來,何必在這裡討價還價,商量一下午。
可是偏偏,這人是國師若邪。
若邪的能力,武力,都不是他可以抵擋的。
就連一旁的國師夫人卿嫣,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嬌嬌弱弱。
他若是敢有什麼動作,他相信,這兩人會瞬間從笑眯眯的綿羊化作兇猛的老虎,上來將他撕碎,片甲不留。
然後就能名正言順的讓太上皇重新執政,對全國的人,說是他起了禍心,罪有應得。
或者是說,他突然得病,暴病去世。
以若邪在大秦的影響力,是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話的。
水翔的眼神稍暗,將心中的各種想法先壓了下去。
“國師爲什麼要貼皇榜,還要在整個大秦貼,這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恐怕會被衆大臣說是勞民傷財的。”
若邪眼裡精光一閃。
水翔這話,也就代表他已經同意了。
只不過,他是想讓自己做那個負責的人。
對此,若邪並沒有什麼意見。
只要能達到目的,他纔不在乎那些大臣會怎麼議論他。
再說,那些大臣背後不論怎麼樣,當着他的面,還不是什麼都不敢說。
國師大人的名頭,那可不只是說說罷了。
再說,他在百姓心中,留下的是好名聲,但是在衆位大臣的心中,那可是......
想到那些大臣給他起的外號,還有背後議論他的話,若邪莞爾一笑。
只有無能者,纔會在背後議論他人。
像他這種,從來都是瑕疵必報,並且,不會等待的人。
“既然這樣,皇上只管吩咐下去,就在黃榜上說,是本國師在找人就好了,誰要是有一件,就讓他來找我。”
有了若邪的這句話,水翔就笑了,“好,就按國師說的辦,那......”
水翔說着,就看向了若邪的手邊,那個小小的瓷瓶。
若邪也垂頭看向了手邊的瓷瓶,微微一笑道,“等皇榜貼出來,我就會親自給皇上送來,皇上不會是信不過我吧?”
水翔雖然是想現在就拿到手,這樣纔會安心,但是看若邪的樣子,明顯是信不過他,無法,只得點頭同意。
若邪擡頭朝窗外看了一眼,“今日天色已晚,又是這樣的天氣,恐怕是什麼也不能做了,等明日一早,我看見了皇榜,自然會立刻將東西送來。”
水翔點頭,的確是如此。
既然已經商量好了,若邪也就不準備在留下。
不顧水翔的挽留,若邪和卿嫣快步就離開了皇宮。
出了皇宮,宮門口不遠處還停着一輛馬車,馬車上,坐着的正是何三。
兩人走過去,卿嫣笑道,“何叔怎麼不坐進馬車裡,這風如此大,不冷嗎?”
何三笑笑道,“這風這麼大,我總要在這裡安撫一下馬兒,不然它害怕跑了怎麼辦?”
雖然何三是以說笑的語氣說的這話,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