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老聞言只覺得目瞪口呆,他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個癖好了?
“我不是......”王長老擺手,想解釋一番。
可是莫老卻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王長老不用多說什麼,大家都是男人,我還有什麼不懂的。”
說着,莫老臉上戴上了燦爛的笑容。
王長老卻覺得這笑容分外的刺眼,什麼男人不男人。
大家都是認識幾百年的老怪物了,還在這裡說這樣的話,這不是純粹就是爲了噁心他嗎?
王長老深吸一口氣,不再在這件事上糾纏,“這人你還是帶走還給蘇姑娘吧,這樣的極品,我還是消受不起的。”
莫老看着王長老那鐵青的臉色,心中簡直是樂開了花。
終於有這樣的一天,他也能好好的看着王長老受氣卻無能爲力了。
不過他還是搖頭道。“這怎麼可以呢?畢竟剛剛可是你......”
王長老嚴肅道,“你只管帶走,別的我去跟她說。”
莫老聞言也不再多話,轉頭對若邪道,“既然王長老不要你,你還是跟着我去找你家小姐吧。”
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去,王長老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他這一輩子,也算是風風光光,轟轟烈烈,出頭的次數更是不少,可就是沒有這樣出過頭。
再說了,這是出頭嗎?
這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王長老一想起來剛剛那一幕,就覺得自己如同吃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
可是偏偏,他還什麼都不能說。
嘆了一口氣,王長老轉身進了裡屋。
另一邊,蘇語等人從王長老那裡出來之後,沒有走多遠就停了下來。
他們也並不還怕有人懷疑什麼,
畢竟,還要等莫老過來帶路不是嗎?
衆人並沒有等很久,就看見莫老和若邪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
兩人雖然面無表情,可是若邪那晶亮的雙眼還是告訴他們,事成了。
蘇語一想到那個裝腔作勢的王長老被若邪這麼噁心了一頓,就想要放聲大笑。
不過顧忌着現在的處境,蘇語還是忍了又忍,最後只是眼角眉梢有些笑意罷了。
等莫來走到近前,幾人也沒有說話,蘇語更是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若邪,厲聲問了一句怎麼又過來了,也不聽若邪的解釋,轉身就朝前走。
一邊走,蘇語還一邊催促道,“快點吧,怎麼這麼多事。”
周圍不遠處站着的藥王谷弟子自然將蘇語的言行舉止都看在眼裡,在蘇語幾人走遠之後,快步去了王長老那裡一一說給了王長老。
蘇語等人跟着莫老走了許久,經過了樹林花叢,經過了小溪瀑布,直到走了一個時辰,走過了兩個山谷,才終於在一個山坡上建造的宅院面前停下了腳步。
看着眼前的宅院,蘇語皺眉。
“這就是藥王谷谷主的居所?”
宅院門前一左一右站着兩個身着白衣的少年弟子,聽見蘇語逇話,雖然不知道蘇語是誰,還是回道,“是的,這就是谷主的居所,不知道姑娘是誰,來這裡有什麼事,谷主一般是不見外客的。”
莫老此時卻從蘇語身後走了出來,“是我帶他們來的,這是長生殿殿主的女兒蘇小姐,剛剛我們已經見過王長老了,王長老讓我帶着蘇小姐他們過來的。”
兩個弟子聞言朝着他們身後看去,當看見他們身後跟着的人點了點頭,這才笑道,“原來是莫老,既然是莫老帶來的,那肯定就沒有任何的問題,想必你們也有事情,我就不攔着了,趕緊進去吧。”
看着那兩個弟子略帶諂媚的笑容,蘇語皺眉。
這怎麼感覺,藥王谷的谷主已經被王長老囚禁了呢?
不然,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爲什麼一點都不像是看門的,而像是守門的呢?
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是這其中的意思可是差的遠了。
蘇語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跟着莫老就進了遠門。
若邪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沒有人知道,此時他低垂着的眼眸內,殺意和憤怒在不停的翻涌着。
若不是知道時機不對,他簡直就想立刻回過頭去,將王長老碎屍萬段。
好在他還是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硬生生的忍住了。
衆人又跟着莫老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刻鐘,才終於走進了一間屋子。
這次屋子門口並沒有人守着。
或者說,進入了這院門之後,就沒有人守着了。
亦或者說,是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一路走來,走了一刻鐘,走了不少路,經過了不少的遊廊,見到了不少的房屋,每一處都是精美華麗,可是就是沒有人。
這裡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這樣冷冰冰沒有一絲感情的宅子,和一個精美的牢籠又有什麼區別?
下意識的,蘇語就覺得這個藥王谷谷主的處境,估計比莫老說的要更加的艱難。
是莫老也不知道這些,還是之前不想讓若邪擔憂而露出馬腳,所以纔沒有告訴他們?
不過這些都不用着急,因爲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走進屋內,也沒有見到一個人。
估計是因爲窗戶都拉着厚厚的簾子,所以屋內顯得有些昏暗。
可即使一路走來,這藥王谷都是春意盎然,一片生機勃勃。
依舊掩飾不住這屋內的死氣沉沉。
這樣的地方,任誰待得時間久了,都會受不了吧?
縱使修煉之人身體強橫,可是身體上受得了並不代表,心靈上也能受得了。
若邪已經忍不住了,這裡又沒有別人,他也不想再裝下去。
看着他匆匆朝內室跑去,蘇語幾面面面相覷,然後趕忙跟上。
進了內室的門,蘇語就呆住了。
而呆在她前面的,正是剛剛衝進來的若邪。
跟在蘇語後面的人,也都一個個的呆愣在了原地。
原來,這屋裡並不是沒有人。
而是所有的人都在這間屋裡。
只見牀榻邊站着七八個人,他們一個個面露哀慼之色,都愣愣的看着牀榻上那個人。
就連蘇語等人進來了,都沒有能夠讓他們回過頭來。
蘇語朝着牀榻上看去,牀榻上躺着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