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睜開朦朧的睡眼,蘇語只覺得全身痠痛,特別是那處,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陶陶醒了?我準備了熱水,你要不要泡泡澡?”
蘇語還沒有動做,但是姜祁卻已經知道她醒了,溫柔的出聲問道。
聽見姜祁的聲音,蘇語的腦海中只有一個詞,那就是“禽獸”。
想起昨夜裡姜祁的所作所爲,蘇語就不想搭理他,狠狠的瞪了姜祁一眼,蘇語披上衣衫,下了炕就進了洗漱室。
雖然不想想要搭理姜祁,但是他提出泡澡這個建議,還是可以接受的,算他還有些良心。
姜祁坐在炕邊,看着洗漱室的門從裡面被關上,臉上綻放一個柔和的笑容,然後站起身,大步走向了外面。
蘇語坐進浴桶裡之後,將自己的身子倚在浴桶上,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下一秒,她又把眼睛睜開了,隨機她將手舉出水面,手心裡突然就出現了一些液體。
這是蘇語從空間內取出的靈泉,把靈泉加到浴桶裡,蘇語纔再次的閉上了雙眼。
直到水都要涼了,蘇語才睜開了眼睛。
蘇語感受了一下,就覺得身體上的不適之感基本已經消失不見,雖然還有些疲憊,但是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從與桶裡走出來,蘇語站在牆上鑲嵌着的玻璃鏡前面,看着鏡子裡的人兒渾身青紫,蘇語的嘴角就是一抽。
她是該怪自己的皮膚太嫩,還是該怨姜祁不知道節制?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蘇語將身體擦拭乾淨,利落的穿好了衣服。
從洗漱室內走出來,蘇語並沒有見到姜祁,她也不在意,走到梳妝檯前梳好了頭髮,蘇語才緩步向外面走去。
當蘇語來到廚房的時候,就見蘇言正坐在竈前燒火,而姜祁正在往鍋裡倒油。
看着姜祁有些生硬的動作,蘇語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原諒她吧,這真的是很好笑。
“你起來吧,我來做。”蘇語說着,就奪過姜祁手中的鍋鏟。
姜祁也不多言,順勢就站到了一旁,將蘇語整個人打量了一番,發現她的臉色和精神都很好,心下也就放心了。
等蘇語把兩個菜炒好,早飯也就已經齊活了,三人圍在炕桌旁吃罷了早飯。
飯後蘇語想出去轉轉,從下雪開始她就沒有出過門了,現在天晴了,也是時候出去轉轉了,再說,她現在也不想和姜祁膩歪在一起,不是都說,剛剛開葷的男人惹不起嗎?
既然惹不起,那她就只好躲了。
蘇語問了蘇言是否願意一起出去,蘇言看看蘇語,再看看姜祁,還是搖頭拒絕了。
“姐姐,你和姐夫一起去吧,我就在家裡。”
蘇語對此也無所謂,蘇言有他自己的想法,她不能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情。
蘇言不願意去,蘇語本是想要一個人出去的,但是姜祁卻不允許。
最後出門的時候,姜祁還是陪着一起去了。
蘇語身上披着皮毛斗篷,懷裡抱着腓腓,腓腓只從披風裡露出一個頭,東張西望的看着外面。
小白也想跟着去,但是無奈姜祁不肯抱它,外面又實在太冷,最後它就和大黑小黑一起留在家裡陪着蘇言。
兩人出了大門,將大門從外面鎖住,才朝着雲霧山那邊走去。
蘇語想出來轉轉,但是她並不打算去村子裡,鎮上又太遠,那就只好去山上轉轉了。
雖然天已經晴了有兩天了,但是大雪下的極厚,太陽出來了,可是溫度還是很低,這些雪竟然絲毫沒有要化的跡象。
兩人都穿着厚底的皮毛靴子,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時不時的再說上一兩句話。
當兩人終於走到雲霧山下的樹林時,身上都已經有了汗意。
穿過樹林,站在山腳下向上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這樣的大山,看着更加的迷人。
蘇語高興的眉眼彎彎,她前世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呢,沒錢出去旅遊,在電視裡看到的,終究和親眼見到的感覺不一樣。
其實蘇語並不知道冬天的山裡有什麼,不過這趟登山之旅,本也就不是爲了找什麼東西,純粹是爲了欣賞風景,順便散散心。
隨着兩人的深入,蘇語竟覺得有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好像這個世界寂靜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一樣,這種感覺,說不上的好。
姜祁一直走在蘇語身前兩步遠,他要給蘇語開路,並且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蘇語,以免出現什麼意外。
其實山裡除了雪,也沒有別的看頭了,要是不下雪,蘇語肯定是不願意來走這一遭的。
剛剛在山下往上看,看到的是山的大氣磅礴,現在近距離的觀看,就只能看見光禿禿的樹枝了,哦,還有時不時飛過樹梢的鳥雀。
姜祁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他主要是陪小女人出來的,要是能順便在雪地裡抓住只狍子那就更好了。
這想法剛剛出現在腦海,姜祁的視野內就出現了一個奔跑的身影,那身影的動作很快,明顯的是朝着他們而來,姜祁立刻警覺了起來。
蘇語也看見了那個遠遠而來的身影,目光中有些驚訝,也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悲催。
“主人,那是小花。”蘇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腓腓的聲音。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把蘇語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性的,她就想問小花是誰,但是張大了嘴,她也把要出口的話生生忍了回去,轉而在心裡問道,“小花是誰?”
“小花就是你第一次來山裡時,碰見的三隻老虎中最小的一個。”腓腓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你怎麼認識的?”蘇語疑惑道。
“本喵和小白在山裡玩兒,碰到它了,本喵還給它牛奶喝呢。”腓腓說完就有些後悔,趕忙又道,“我跟它說了,主人是最好的主人了,絕對不會對自己人小氣的,所以可以隨便喝,你說是不是主人?”
聽着腓腓狗腿的聲音,蘇語有些無語,誰說那個小花是自己人了?它明明是一隻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