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後面趕來的船長他們一愣,就連隊友也有想法。
萊爾喃喃地問:“就這樣走了?”
何凝煙看着他:“那我們準備,你去辦那二個人的後事。”
萊爾一聽,立即將槍往她的手裡一放,把牀往欄杆那裡拖。幻境和比爾相互看了眼也,也開始將牀往海里扔。
船長他們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忙活起來,暫時沒有動。
她問:“你們打算離開的話,就一起幫忙。要麼就回到餐廳,安心等救援隊來。”
說完就拿着槍,側身站着,好似看着進度,其實是監視船長他們。
船長他們三人圍在一起,輕聲商量了一番後,船長轉過身,用非常肯定和威嚴的聲音:“不行,你們不能走。救援隊來了,這二具屍體需要你們作證,而且萊爾是關鍵的證人。”
何凝煙微微皺眉:“把屍體扔進海里。”
船長好似有點生氣了:“那是人命,怎麼可以這樣?我出海都是記錄的,萬一他的家人過來問我。”
何凝煙回得很快:“他們兩個都是孤兒。”
船長一愣,過了幾秒回過神:“他的朋友……”
她立即打斷:“所有的朋友都在這。”心不在焉地擦着槍,打開槍後,往裡面裝了兩粒子彈。
船長……,過了會兒:“不行,你們不能走!”
不能走?抱歉,不同意。
“咔嚓~”何凝煙將裝好子彈的槍上位,對着船長的胸口就開了一槍。
“呯~”的一聲巨響,船長瞪着眼睛,直直地就倒下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槍口轉向了邁克,又是一槍。二槍過後,何凝煙扔下已經空了的獵槍,抽出了塞在腰後的小手槍,對準了娜塔莎,“啪~”,小槍的聲音略微小點。
娜塔莎和邁克幾乎是同時倒下去的,甲板上立即多出三具屍體。
總算可以把精力不浪費在監視上了,否則極有可能又出事……她轉過了聲,看到三個隊友都看着甲板上的屍體,一動不動。
不能表現得太冷酷無情,她稍微放柔了聲音:“我也不想這樣,但我們必須走,離開這裡,才能結束一切,希望他們只是這個任務的設定。”
三個隊友沒有聲音,一直站在原地。她也沒有再說什麼,撿起剛纔扔在地上的獵槍,往裡面加子彈……實在不行,也只有全部打死,下一輪再找其他辦法。二秒鐘時間打死三個,剛纔的速度希望能震懾到隊友。
萊爾先是有反應的,伸出手,拽着一張木牀的牀框,往欄杆這裡拖,牀腿在地面摩擦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接着比爾和幻境,也開始幹活。
這就好了,等回去後,任務完成,復活安德烈就行了……可她不想復活安德烈了,安德烈這個傢伙爲了安娜已經瘋了。如果復活了他,反而會讓安德烈耿耿於懷,說不定失望變成惱怒,而且將所有惱怒全都算在她的身上。就算不遷怒她,以後還會找死,到時是救還是不救?
她肯定不會再去,可幻境就難說了。
如果需要復活一個人的話,復活誰?答案立即就有了……黃偉國,這個當過她領航員的隊友,死得太冤。
“噗通~”又一張牀被扔了下去。牀扔下去後,先是沉了下去,隨後又慢慢浮起來。
“真是奇怪!”看到萊爾站在欄杆前自言自語着,她走了過去。
“怎麼了?”她問。
萊爾看着一張牀慢慢漂浮了起來,海面上已經飄着三四張牀了,再扔個幾張就足夠用了。
萊爾看着海上的一張張牀,眉頭微皺:“那麼高的高度,牀板都能拍碎,怎麼還全都好好的?”
“如果誰能解釋得通,誰就能解釋這裡的一切。”她想到了安德烈被救上來時,穿着救生衣:“我去找些救生衣。”
拿着槍,到處轉,終於在一個放着消防斧的下方暗櫃裡,找到了救生衣。一共十件,她自己先穿了一條。其他九件疊成一堆,用繩子捆好後,一隻手拎着回去。
有了救生衣,就算海上起風,筏子翻了,說不定還有活命的機會。
一隻手拿着沉重的獵槍,一隻手拎着救生衣,才走到一半,就聽到“咣、咣、咣”的聲音,好似是重物敲在金屬上的聲音。
她扔下救生衣,雙手握着槍,往甲板上跑去。
只見穿着血衣的瓦特,拿着消防斧,正在劈着幻境和比爾,那“咣咣”的聲音就是斧子狠狠砸在欄杆上的聲音。而萊爾躺在地上,也躺在了血泊上。
“該死!”她罵了一聲。瓦特不是已經死了嗎?一定是萊爾開槍後,只去看了安德烈,沒有細查。
“快來幫忙。”幻境看到她回來了,自然一喜,隨後叫了起來:“幹嘛呀,來救我們呀!”
何凝煙跑到萊爾跟前,萊爾看樣子就已經斷氣了,正面沒看到傷口,身下是頭部血最多。應該是瓦特用斧子瞅準了機會,砍了萊爾的頭。萊爾又是開槍打中瓦特的人,自然瓦特報仇先找他。
萊爾已經死了……何凝煙蹲在那裡,閉上了眼睛,深呼吸着。濃重的血腥味,讓她心緒繁雜,她需要冷靜下來。
“你到底在幹什麼,快過來救我們!”幻境一邊躲避着紅了眼的瓦特,一邊求救。
瓦特雖然腦子有點蠢,可身體很壯實,一斧子一斧子的不停砍着,哪裡象受過傷的人。或者他屬於困獸之鬥,認準瞭如果不砍死他們,他就活不了。旁邊船長他們三個人的屍體還躺着,已經涼透了。
比爾也撐不住了:“何,主人,救命!”
好吧!何凝煙再猛地深吸一口氣後,站了起來,“咔嚓”手一錯,獵槍上了保險,大步走了過去。
對準了正在揮舞着斧子的瓦特腦袋,就那麼來一槍。瓦特隨着槍聲的響起,動作停滯在那裡,正好是舉着斧子,正要砍。
沉重的斧子從手中滑落,重重地跌在了地面上,而地上已經有了他自己的血,混合着應該是一點腦漿。隨後他自己也往下倒,橫在了地上……這下應該死了吧,活不過來拿着斧子砍人了。
而斧子掉落在地上的同時,何凝煙的槍已經對準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