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隊友們各自去玩了。
何凝煙靠在小船上,現在她的房間都快成了大家的遊湖必玩地。爲了圖清淨,就自己另弄了條小船。
坐在小船裡,遙遙聽到十幾米開外的大船裡,嘻嘻哈哈聲音不斷,聲音最響亮的就是阿曼達和幻境。
事情都沒有告訴隊友,李雖然知道一些,但還是保持閉口不說的態度。也只有和她上次說了那麼幾句話後,再也沒開口,別人都不知道他已經開口了。
“何~”萊爾喊她了:“二天沒去健身房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沒事,不想去太勤而已。”她拿起一塊綠豆糕吃了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好象沒吃到過桂花糕。”
“桂花?”比爾好奇地問:“桂花是什麼花。”
“一種很香很香的花,開在秋天,黃金色的叫金桂,還有顏色比較淺的。金桂是最香的,也是最適合做糖桂花的。”她看着外面的荷花,自言自語着。爲什麼她知道這些,可這些在記憶裡又沒有相適應的場景。甚至連如何長大的都記不起來,以前在低級別區有時還能出現一些模模糊糊的,可後來什麼都沒有了。
伸出手,在面前的愛桌面上拂過,桌上就出現了三個碟子。裡面各放着三四塊糕點,有桂花糕、薄荷糕、包着豆沙的條頭糕。
“這就是桂花糕。”她手指着,微黃的糕上,糅合着點點的桂花。
比爾拿起一塊,嚐了口:“嗯,好吃,甜甜糯糯的。萊爾,你也嚐嚐。”
看着比爾和萊爾吃着糕,她的心又往下沉。爲什麼她變出來的食物可以吃,而別人變出來的只有外表,吃上去要不臭不可聞、要麼過甜、過鹹甚至苦如黃蓮。
爲什麼能變出來東西,爲什麼他們會有技能……還有李知道些什麼?按照金的說法,當達到一定個級別,艾倫就會找過來,詢問是不是願意繼續修煉。
約沙法和艾莫斯肯定是拒絕了,他們只想過上平靜而安逸的日子。而李應該是答應了,從而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但很快又反悔了。反悔的結果,要麼是死,帶着這些秘密永遠的消失。但李用從此不再說話作爲代價,保住了性命。
到底是怎麼樣的秘密?
想得有點頭疼了,此時她看到對面船上,安娜和安德烈走到了船頭。船頭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們開始談話。
安德烈說了什麼後,安娜突然變得很激動。但安德烈不想再繼續,剛轉身就被安娜抓住了手。安娜抓着安德烈的手,說着話。但最後安德烈還是甩開了手,走進了船艙。
只留下安娜一個人,掩面蹲了下來。
看來安德烈說分手了,男人沒了感情都速度那麼快嗎?這才二天,就說出分手,都不再試試,給個機會什麼的。
何凝煙利用意念,將所坐的小船往大船那裡靠去。
靠近後喊道:“安娜,上來吧。”安娜還在船頭,坐在那裡,呆呆地看着水面,眼睛紅紅的。
安娜看到是她後,跳上了小船。
“這裡有糕點,你嚐嚐。”她含笑招呼着安娜。只往旁邊看了眼,萊爾和比爾就站了起來,跳上了大船,將小船讓給了她們兩個。
安娜搖了搖頭,頭低着。
還是開門見山吧:“你和安德烈怎麼了?”
這一說,安娜的眼淚就唰的下來了。側過頭,雙手左右在眼睛旁拭着,可眼淚剛拭去就又出來了。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安娜豐滿的嘴脣微微顫抖:“我什麼都記不得了,我根本就不記得弄傷了黃,也不記得我爲了什麼事情發脾氣,只記得安德烈不是這樣的。”
安娜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如同求救般的看着:“是不是我之前也得罪過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是的,做了!那時她簡直快難以相信,這就是安德烈想盡一切辦法救回來的愛人?現在看來,是有隱情的。自從這次安娜回來後,是不是會露出溫和的笑容,那是以前沒有的。以前除了板着一張冷臉,好似誰都欠她錢一樣,幾乎不笑。
當她知道黃偉國是她弄傷的,雖然記不得了,但這二天還是時不時去幫黃偉國,並且表示歉意。但這一切,卻讓安德烈看到後,越發冷淡。
當沒有了愛情,所有東西在眼睛裡都失去了色彩,美女也變得普通。做的任何事,都有可能成爲虛情假意的表現。
何凝煙也只有能說:“慢慢來,大不了和他從頭開始。”
安娜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我會努力一下的,畢竟我還是愛着安德烈,不想就這樣結束了。如果是我的錯,我一定會去補救。”
她微微嘆氣:“如果你的愛還在,安德烈卻不再愛你了,怎麼辦?”
“那我就尊重他的想法,我愛他就行。”安娜想了想,帶着幾分堅定。
何凝煙一愣,用比較柔和的方式勸着:“愛是需要回報的,如果愛沒有回報,那麼這種愛將是非常痛苦的。”
“放心吧,我會控制好我自己的。時間或許會消磨掉一切,也說不定哪天我們還會在一起。”安娜此時好似想通了,帶着灑脫。
看着安娜的狀態,還算可以,她轉移了話題:“吃塊糕吧,嚐嚐。”桂花糕上面有點點的桂花,看上去就比較好看,一般都會拿桂花糕。
“好的。”安娜拿起一塊桂花糕,咬了一口:“嗯,很好吃,好象是花香。”
“這是桂花糕,旁邊是薄荷糕,也嚐嚐。”她指着旁邊的小碟子。
安娜手裡拿着桂花糕:“我還是先吃完這塊吧,吃不下去就浪費了。”
何凝煙笑着手一指,安娜手裡的桂花糕消失了:“這些糕點都是我變的,不要想着浪費,隨便吃。”
安娜愣住了,半晌纔開口:“好厲害,都說你非常厲害,看來是真的。不象我,連技能都沒找到。”
“沒技能也是個麻煩事。”她實話實說。
“沒有技能,只能靠隊友保護。安德烈雖然說哪怕分手,也會保護我,但我還是想要屬於我的技能,哪怕弱一點,我慢慢修煉,一定會好起來。”安娜微微嘆氣:“我不想一直被人保護,我想也能保護隊友。”
這下何凝煙深刻體會到,安娜變了。之前同樣是沒有技能,安娜卻是另外一種態度,倔強到偏執,就怕有人看不起她,而現在卻正面直視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