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工作後,每次她獨自出外逛街,總能遇到一些奇裡古怪的店,或適逢促銷打最低折什麼的,只是都不在她心意範圍內。當她回去聽同事們說想買時,她介紹她們前去這些店裡淘一淘,結果人回來後個個都對她大小眼了。
後來一問,才知道人在街上花了大半天逛了幾條街,愣是找不到她口中所說的店,有一兩間找到了,裡面的店員卻說她們從不打折。
真見鬼了!秦風不信,挑自己休息時帶她們一起去找,結果正如她們所說的,她有口難言。
慢慢地,秦風說的話身邊的人總會當笑話聽過就算,漸漸地,秦風無論看見什麼,想到什麼都不會再與人說,不再與人辯。看到開心的事,自己在心裡無聲地樂;看到特別的事,只在腦中靜靜地思索;遇到難過的事,躲在角落悶着哭。
因爲就算說出來也沒人會信,被人笑了二十幾年(無齒幼兒期不算),她的心也淡了。反正人到最後都只能是一個人走,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強求別人來分享自己的哀與樂?畢竟在別人眼裡,她所說的一切都是虛幻的,是她看小說看電視太多而產生的幻覺而已。
所以她是越來越懶了,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能說就不寫,能看就不說。
之前因爲生活所迫纔不得已勤快,希望能賺取金錢爲父母臉上爭光,還爲了能給父母買些好點的補品滋養身體。
而現在,有了空間小屋這個終極靠山,她日後真的可以光明正大地懶了。
秦家幾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如電影般的映像,在看到秦風被老闆壓榨侮辱時感到憤怒,在秦風不知死活多管閒事時暗地裡捏把汗,在她絕望時心如刀絞的心疼,在她無情將幾人消毀於世時的擔憂,一一隨着映像的播映而心潮起伏。
映像播完了,小屋裡陷入一片寂靜。
半晌後,但聽秦父低沉略顯沙啞的聲音:“小風,你已經長大了,做事要分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語氣裡隱約有些哽澀,頭低了低,停頓了一下,“隔得那麼遠,真有什麼事我們救不了你啊……!”
秦媽則低着頭一個勁地擦眼睛,兩位老人頭上的霜白,在夜明珠明亮的珠光下,特別的耀眼。
秦風見狀,再壓抑不下心頭的內疚與心痛,自凳上站起來,來到兩老跟前一跪,“爸,媽,對不起!總讓你們操心……”心裡滿腔的說話,卻是再也說不下去,只剩下一陣陣的抽泣聲。
秦雷秦雨也跟着跪下,臉上淚珠不斷滑落。
“幹什麼!幹什麼!快起來!傻孩子,個個膝下有黃金,怎麼能隨便下跪?快起來!”秦父秦母這下嚇壞了,顧不上心中悲悽,快步上前扶起三兄妹。
“傻孩子,父母擔憂孩子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你們能過得好好的,不富貴無所謂,沒權沒勢也無所謂,只要你們都好好的就行。”秦父紅着眼睛連聲說道,一旁的秦媽雖然依然吭不出聲,但也猛點頭表示贊同。
雖然三個孩子不像別人家的那麼聰明發了財,也不像別人生的命好,一出社會就有貴人相助找到好工作。但自家孩子心地善良正直,從不偷搶拐騙,也不會對別人阿諛奉承,哪怕踏入社會十幾二十年了,品性依然如一,雖然想不明白爲什麼這種純良的孩子居然會嫁不出去或沒人肯嫁,但一直都是他夫婦倆的驕傲。
看,人欺天不欺!一直被人認爲語言顛倒行爲不夠踏實穩重的秦風,正因爲她的善心得到了天人的饋贈,這就是好人有好報的最好證明!
思及此,秦父老懷大慰地擦了把眼睛,對仍心疼得一個勁流眼淚的老伴盧蘭說:“好了,別哭了!孩子好心有好報,得到菩薩的青睞,我們要爲她開心纔對。沾她的福,咱一家從此以後都不用愁孩子的未來了,一定會過得比我們好!”
爲孩子心酸擔憂的盧蘭聽罷一想,也對,連天人都幫忙了,孩子這是苦盡甘來了,這才破涕爲笑,邊擦眼淚邊笑着點頭,最好還拉着秦父雙手合什地朝四方的窗外跪拜,以感謝各方神靈的保佑秦風逢凶化吉。
秦風三兄妹見狀又是一陣心酸,並不阻止老人的誠心感恩舉動,還跟着父母也向四方拜了一轉。
“好了,現在我們來談正事吧。”秦風見大家的情緒稍現平和,便打算將小屋的各種功能說一遍。
待衆人再次坐好,秦風嚴肅地說:“首先我得提醒大家一句,因爲我當晚讓那幾個歹徒消失,引起了g城警方的注意,大家看!”手一揚,木牆上又顯出當初她在等秦雨時,林劍之來找她麻煩的情形。
看完,秦風說:“雖然沒證據證明是我乾的,但始終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日後你們在外面遇見有人問起我,一定要小心作答,千萬別將小屋的事給透露了,否則我會被人當作小白鼠捉去研究的。”
其餘四人趕緊點頭,開玩笑!這小屋雖然是秦風的,但同時也屬於大家,他們的未來可都在它身上,又怎會甘心拱手讓人?
“還有,這小屋現在只有在我的帶領下你們才能進來,這有點麻煩,所以我想讓你們得到小屋的認可,日後可以隨你們自己愛進不進了。”責任這種沉重的概念秦風向來是能甩就甩,老讓她爲他人忙碌還真是傷腦筋,親人也不例外。所以只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一勞永逸,標準的宅女座右銘:懶!
“不過有個條件,被小屋認可後,你們腦中想着什麼,小屋都會知道。一旦有不利於屋主(秦風指着自己的鼻尖)的念頭,它會馬上將你們踢出去,永不得再進來。而且,這種決定它是不會與我商量的,屬它的獨裁權利!”秦風說完,無奈而有些猶豫地看向他們。
這就相當於父母兄妹們變成透明人了,就像**裸地站在她面前一樣,這種滋味不是尋常人能忍受的。
秦父秦母相互望了望,又望向兒子與小女兒。他們是無所謂的,反正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想法不能讓人知道,問題是兒子與小女兒,年輕人最愛談**,所以倆老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