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間房,則存放着大量的金銀珠寶,還有無數衆人看不懂的法寶。由於秦風說這些法寶要等修煉到一定程度才能駕馭後,秦雷與秦雨便打消了取寶的念頭。
至於那些金銀珠寶,秦風則淡淡說道,等家裡沒錢了,就拿兩塊出去賣了,換錢過活。當然,後來經過多方討論發現這個方法存在衆多隱患後,無疾而終了!寶山也就成了衆人閒得蛋疼時,進來純欣賞一下精緻手工的樂趣之地!
不管如何,這間房有那麼多的珠寶與法器,大家便給它起了個名字:寶島!無視它只是一間房的事實。
別以爲用島誇張了點,其實不然,裡面的面積跟其餘各房相差無幾,裡面分左右兩邊排列,然後有秩序地分類排在各個有着古典精細雕刻的格槽裡;而法器,則集中在一邊,或吊或掛或攤擺在方臺、鐵架與牆上。
再寶貝一點的,甚至插在裡面幾座假山的其中一個角落裡,被那三個愛玩找找碴的兄妹找到。據秦風解釋說,這是因爲這些法器的屬性與平常器皿不合,會影響法器的情緒與力量。一定要取它出生地方的泥土或其他材料才能盛放,所以這裡面纔會有那幾座奇形怪狀的假山真石,它們都是那些法器的原始材料的一部份。
看山趕路累死人!
雖然看得到這間房的高頂遠牆,秦家幾人在走了大半天卻距離還那麼遙遠後,便識趣地往回走了。也不是說對着這些金銀珠寶、逆天法器不動心,剛看到時還是很激動萬分的。但它們數量實在太多,房間的面積太廣了。當擁有一座寶山時,一直以爲要奮鬥一生的目標已經隨手可得,人生新的追求又暫時想不出來,腦活量貧乏的他們基本上只能你看我我看你,再聳聳肩傻笑兩聲,低頭繼續往回走。房內實在太珠光寶氣,耀得衆人眼都花了,再不低頭,擔心呆會兒連路都看不清。
更何況這裡還用島來形容的,寶物的數量之多,法器的品種之繁可想而知,沒看到一半就趕緊溜了,實在沒有興奮這兩個詞可說的。
就在秦風說介紹完畢,準備下樓回房休息時,秦父提出了一個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小風,不是還有一間房嗎?怎麼不進去看看?”指的是被某人無視經過的第四間房。
秦風皺眉,有些煩躁地撓頭說:“那個房間啊,其實吧,真沒什麼好看的。聽說那間房很挑主人,每屆小屋的主人都曾進去過,都呆不到一個星期古武女特工。可偏偏那間房比較奇怪,明明也有四季等大自然規律,卻如果主人不對,它就只能處於一個荒蕪偏涼的時節,因此那些主人就更加呆不住了。”秦風語氣裡非常的無奈,她一直覺得這間房是小屋裡唯一不和諧的地方,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總令她隱約產生一種不安全感,“而裡面現在,正是連一顆細菌都無法生存的冰河時期!”
她兩手一攤,表明對這種現象自己也是束手無策!
“哦?居然還有這種地方?!”秦雷驚訝地問,心裡忽然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
“你別亂想,先把你的雷區搞定再說吧。”秦風一眼看出哥哥的意圖,男人總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意識,特別是遇到一些別人無法抗衡的力量,自己就總是想試試,以證明自己比別人強大。
爲了證明自己不是說謊,也爲了讓秦雷死心,免得他日後偷偷進去闖禍,秦風將他們帶到第四間房的門口。
“事先說明,凍着你們我可不管的啊!”秦風開門前警告各位好奇的家人。
“知道了,趕緊開吧!”秦雨不耐煩地催促道。
秦風白了她一眼,接着拉開了那扇緊閉的木門。
門纔打開一條縫,一股寒意就已從裡面溢了出來。
雖早有心理準備,但生理上卻是控制不住的,一股打從心底冷出來的強烈冰寒在每個人的骨髓裡四處流竄,只瞬間,幾人便冷得嘴脣發紫,全身羅嗦不停。
門完全被拉開,秦風率先帶着衆人走了進去。
只見入眼之處,除了他們身處的這坐山峰的峰頂,皆是一片茫茫的雪白。這個世界就好像被神遺忘了一樣,被寒冰封蓋着,整個世界靜悄悄的。沒有動物,也沒有植物,是真正的連一棵草都沒有,全部白茫茫一片。
只要主人不對,裡面放再多的動物進去,種植再多的樹木種子,最終的結果是枯萎敗死,無一能活。
難怪沒人能在這裡住夠一星期!
這種空寂,哪怕是修行最高境界的人,估計也受不了吧!死寂的空間,明明感覺到撲面的凜冽寒風,可卻偏偏連絲風聲也沒聽到,住在這裡,估計不到一天就得瘋掉了!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出去吧!不是雪就是岩石,沒什麼好看的。”秦國光挽着冷得抖個不停的盧蘭,對幾個同樣冷得發抖的孩子說。
是沒什麼可看的,雖然雪景本應很美的,可惜這裡太冷了,還靜得可怕,正常的人類在這裡住上兩天,估計也失常了。
就連秦雷,也開始覺得還是自己那個雷區風景好點,有山有樹,有花有草的,雖然可能會在眨眼間便被轟成灰,但很快又會重生,整個空間充滿了活力與生機。哪像這裡,死氣沉沉的。
於是,衆人在自虐了兩分鐘後,趕緊溜出了這個靜得可怕的空間。只有走在最後的秦風,眼裡帶着絲不明所以的情緒回頭看了一眼,才轉身跟着親人走了出去。
這間房是她唯一不喜歡的地方,也不知怎麼的,進來前就一直很嫌棄它,之前從不讓小屋將這間房的詳細情況傳送到自己的腦海。而此刻她也知道自己爲什麼不喜了。不是因爲它冷得厲害,而是,它能將人們內心深處最冰冷的一面牽引出來,令人不止感覺身心俱寒,眼裡更沒了希望。
剛纔一踏進這裡,她的心神有片刻的恍惚,彷彿心神被這片空間吸納,身心與這片雪域一樣,沒有生命的跳動,沒有絲毫的生氣,就如一潭死水般沉寂無聲!
那種絕望的冷,比身體的冷更令人難受與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