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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默無語,對於東家(長輩)這等泯滅人倫的行爲,兩人都看得淡了,俱是不敢說啊!兩人的身份都不利於說這些人的壞話,在大齊百姓的思維中,是或非,真的比較難說的,如果時濤這次中毒死了,大家也都知道原因了,自然會譴責他母親、叔叔的不是,甚至於有可能被人報到官府,可是,如今他沒有死,而在外說母親或叔叔的不是,肯定有人會說他不孝,肯定有人要說,就是因爲他是如此的人,纔會惹來此等事端!他的母親同叔叔會如此做肯定也是忍無可忍了,不然的話,虎毒還不食子呢。
這種事例發生了太多,並不是兩人的想象,所以兩人知道自己並沒有說話的餘地,但是,時濤想起玉玥說的搶過來的話頭,憑心而論,自己搶不過弟弟的,因爲他有一個強有力的母親,他有一個名言正順的出身,他是嫡子,是輿論偏向的嫡子,而自己什麼都不是,唯一的,就是比時波生得早了半年,偏生這半年,便把他推到了這個尷尬的地方,長子庶出!
時濤,心裡是很不甘心的,出身便能決定一切?本來按家法族規,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離自己漸行漸遠,時濤也明白了,失去的,自己只能用其它的方法搶回來,哪便是,玉玥同他將要做的事情,開一個全大齊朝最大的藥鋪,把自己搶不過來看擠垮!
時濤回來,便不怎麼說話,一個人默默地想問題,然後。玉掌櫃同他,三天後,也返回了永清縣。
回到永清縣的時濤,並沒有去小院子裡,他呆在藥房裡,偶爾外出下下館子,或者在外面走走!其間,他支取了一大筆銀子,這筆銀子,卻是他自己的私產。並沒有入公帳的,是玉掌櫃的替他管着的。可玉掌櫃的也要過問下。
“你拿這麼多銀子去做什麼,這院子都能買兩套了!”時濤看着他,沉默片時,下定了決心。
“買身份!”
“買身份。我不相信我是時濤還能活多久,有些人誓必讓我死了才放心。所以。我要活,而時濤必得死!”
“我聽不懂!”玉掌櫃的懂,可不敢懂!
“我要用另一個身份活下去,至於時濤,是時候死了!”
“可是……”
“玉叔,放心吧。沒人會追究的,因爲,這次出來,便沒有人認爲我還能活着回京!”
下午。在一間茶館裡,時濤同知縣的丁推事見了面,兩人摒退左右,竊竊而語。
“小爺,你這事情說大可不算小,說小再沒比這大的事了!”
“出在叔叔你的手裡,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上次是個女娃子,便不值什麼,我不過是添上兩筆的事,她今後嫁人什麼的,也不會來查祖宗八代,便是要查,這范仲淹是真有其人的,屋子裡也真是娘子、兒女都有的,不過是死掉罷了,我讓她掛着名字活下去,很簡單,可你這個不一樣,你要的儒籍,又是男娃,你必得考秀才什麼的,這查出來,要命的!”
“叔叔,這事求到你門下,自然也不瞞你,我目前是在家裡立不住腳了,小七知道的,我上月中的毒,已是我這十六年的第七次中毒了,至於落水摔跤就不用數了!”
“叔知道你難!但是你要辦籍叔真的不能辦!”
時濤想了想,說““叔只不過是怕此事曝光,上頭怪罪下來,我敢跟你保證,他們發現不了,我有了新籍,時濤自然是要死的,”
“你……”死了,也就是說一個死一個添,這個顯然比用雙籍安全多了。
“叔,求你了,時濤只有死了,才能活下來!”時濤把手裡的一個票匣放在桌面上,輕輕地推了過去!裡面,是5000兩。
“叔叔的再造之恩,永世不忘!“
丁推事,是自己的兒子再三拜託了纔來的,心裡本也想幫時濤,救人一命,可比燒多少香功德都大!見是票匣,知道里面有銀子,兩下一權衡,便開了口:
“這件事,叔想過了,便是看在小七的面上,也要幫你,你們兩人也好得如同異姓兄弟,不幫你,我這心裡也說不過去,不過,這事不能在永清縣裡辦,我有個結義兄長,在山南府做刑名師爺,最是有辦法,你且等等,我修書一封,請他在那邊辦,此事應該有九成把握!”
“叔的意思是?”時濤有點懂了。
“小爺,叔答應幫你辦,你就放寬心,你的戶籍,不能在叔的手裡出,很容易也就穿幫了,這個(丁推事用手敲着票匣),我送到山南府,我兄長那邊不知什麼情況,也許要請各處的兄弟喝茶!”
“叔,這本就是叔的東西,自然由叔處理,此事成了,小侄也不說什麼感謝的話,只把你當親叔叔供着便是了!”
“我以爲我現在就是你親叔叔呢!”丁推事笑着,飲了面前已經涼了的茶水,
“不過,你的死,叔叔我這邊給你辦,我看着,就辦個暴病身亡。你看着點如果醫館或什麼地方有身量差不多,年紀差不多的屍身,得留意着!”
“要這做什麼,我只要不回家,讓玉叔說我死在外……”時濤閉上了嘴!是啊,活見人,死見屍!這人是好死的!
“還以爲你多老成呢,叔這邊跟捕房處也打個招呼,你自己也準備着點,精神頭可別太好了!”丁推事笑着,站起身來,
“我走啦!”一邊笑着拍了拍時濤的頭,在丁推事的眼裡,時濤這個沒想周全的地方,顯然是讓他最爲安心的地方,自己的兒子跟他可算得是生死之交,由父母的私心來說,孩子交的朋友,最好是比自己兒子好的,能帶他上進的,交友須勝己嘛,可是,如果自家的兒子交到一個算計頗深,心計厲害的,便要無端擔着好多心!生怕自家孩子成了對方的踏腳石,時濤這種表現,丁推事相當的放心!
時濤躬身送走丁推事,也微笑起來,自己向着目標,又前進了一大步!
第二天,時濤去了《一品鮮》,玉掌櫃的陪在他身邊,然後,時濤又去了《藥香居》說是來談今年的藥材收購的,
玉玥搞不清楚這人要做什麼,不過,時濤的表現讓玉玥失笑,他正兒八經地拿着合約來,想簽下今年範家大寒山採的藥材的收購,玉玥自然是拒絕了他,時濤很開心地嘴裡說遺憾的話,一邊就把合約裝回了懷裡。
“玉玥,這個事情辦完了,想問問,你擦臉的藥水可有多的?”
“什麼藥水?”
“就是上次,你變得不好看了的藥水,擦了顯得沒精神的哪種!”
“哦,你有什麼打算?”自然有啊,玉玥最近正在研究染料呢。
“別人不要我活,我自然不活了……”看着玉玥睜大的眼睛,時濤很有成就感,看吧,嚇到了吧!自己這計劃,真是誰聽誰嚇到!
“我會變成另一個人活着!”
“活着就行,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玉玥看着這個合夥人,有點失語,這選擇了一個怎樣的合作者啊!周圍人很多,時濤便笑着告辭了,臨走時,拿着玉玥配色的方子。
時家,接到了消息,便是時濤的身子骨越來越不好了,頭髮白了不說,臉色很差,皺紋很深!時日無多!
時家的當家主母劉氏,便是時濤的母親,把手裡的信放在了碳盆裡,隨着一股火焰升起,這個帶來好消息的紙條便化成黑蝶飛舞,如此甚好,劉氏合什爲禮,再一次跪拜了自己佛堂的裡的觀音大仙!頭上的金剛石步搖,晃晃悠悠地閃爍着奪目的光彩,三跪九拜已畢,劉氏一臉的平靜,
“如蘭,去請桑姨娘來一下,我在小花廳等她!”
“是!夫人!”
桑姨娘,是一個柔順的女子,長得並不是漂亮動人的,也就是個清秀而已,本來嘛,小姐的陪嫁,順眼就好了,陪些千嬌百媚的過來,不是給自己添堵嗎?誰家的孃親不知道,這男人便是偷腥的貓,守着臭魚爛蝦都要吃的主,你送上鮮魚能不吃?所以,正常人家的陪嫁丫頭,姿色不過中等,而劉氏家,最是正常不過。桑氏的姿色也真是一般,如今再上了年紀,更是一般,時大老爺已經是很久沒想起自己還有這一房姨娘了,特別是時浪死後,他更是放心不下梅姨娘,再後來身子不好,也就是居住在梅園,什麼事情都不關心。
“夫人,今兒天氣雖熱,可也不要迎着風口坐着!”桑氏是劉氏的陪嫁丫頭,照料她是本能,是習慣,聽到劉氏相招,便匆匆趕來,見她貪涼立在風口,說不得便勸阻一下,然後,走上去,扶着她坐回涼椅上去!
“唉,也只你是個忠心的,不枉我提拔你一場!”
劉氏一臉的你要感謝我啊!你能當姨娘可是我關照的!
“奴婢是夫人的奴婢,忠心是應當的!”桑氏一臉的柔順。準備替自家的小姐捶下肩膀。
“你坐吧,這些活計,她們幹就好了,”於是,邊上的如月便上前來,提着玉錘,輕輕地開始敲擊劉氏的肩部穴位。
“謝夫人!”(未完待續。。)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