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今天一定四更,不過,可能得拖到一兩點了,國慶節,累啊!累
完蛋!玉玥拿手摸了摸自己胸前,還好,瓶子在胸口掛着的,不然自己還得隔空取物了,這兩個大活人自己可沒法避開,忙取下來,揭開了蓋子,左右一看,在高小姐牀頭櫃上有一碗水,端起來一聞,人蔘湯!玉玥把靈液滴了兩滴進去,拌了兩下,衝着一個接生婆子道:“來,幫我扶起我娘來!”
這個穿着藍色比甲的婦人還算機靈,膽子也大,接生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見過,這時一個小公子衝進了產房,也不驚異,幾步上前來,把高小姐扶了起來:
“公子,夫人的身子涼……”
“胡說,是你心裡害怕了,我娘是脫力了!”
玉玥把小半盞參水給高小姐喂進嘴裡,可這時候,高小姐已經沒法嚥下任何東西了,玉玥擡起她的脖子,順了兩下,還是不行,這時邊上的這個婆子騰出一隻手來,向高小姐的下巴下擡了一下,不知怎麼使力,這蔘湯就下了肚!玉玥大喜,讚許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然後接着把手裡的蔘湯餵了到高小姐嘴巴里。那婆子就擡了一下巴,兩人配合默契,這就算把蔘湯全喂下去了。
玉玥再去號脈,這果然就能摸到了,而且越來越有力。門外進來了李嬤嬤,黃嬤嬤,看着玉玥的眼光充滿了希望。
“這位媽媽怎麼稱呼?”
“叫我張婆子就好,那是姜婆子,我們是縣裡的收生婆子!”應該是永清縣數一數二的吧。
“兩位媽媽,多謝你們,現在看看孃親肚子裡的弟弟怎麼樣?”
……
高小姐醒了過來,可孩子仍然在她肚子裡,於是,兩個婆子便開始看着,可……
“姑娘。這孩子太大,出不來!”
玉玥閉上眼,想了想,對。側切!眼睛一掃,就看到了備在一邊的剪刀。這原是剪臍帶用的。
“拿剪刀,把那裡剪開!”
“哪裡?”
“孩子出來的地!”玉玥沒辦法跟她說名詞,反正兩世人好些名詞也不統一的!
“那就壞了啦!”
“呆會兒生完了,再縫回去!”玉玥輕鬆地吩咐着。
這下子,別說屋子裡的四個婆子了,就是高小姐都要暈倒了!可肚子疼得要命,什麼也不能細想,也沒法想,張婆子心裡有杆稱的。平素也是個有斷的人,這個男裝的姑娘家,看樣子是有大本事的,剛纔這位夫人明明是沒氣了的,可她拿着一個小瓶子滴了什麼水在蔘湯裡。喂下去就回了過來,也許就是這位夫人經常唸叨的三姑娘,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不能再憋了,否則……,死在這產房子裡的,一屍兩命的也不少,這生兒就是過次鬼門關。死活都是天註定的,反正她是見得多的了,想定了,就走過去,便拿過剪刀來,火上烤了烤。咔嚓就是一剪刀,一不做二不休,三剪刀下去,把孩子的頭需要的寬度給剪了出來!
一切迎刃而解。玉玥坐在屋子的另一邊,看着幾位嬤嬤忙前忙後。中間只不過抽空過來號號脈,然後再倒了碗空間水兌上一滴靈液,讓高小姐喝了下去。高小姐的生氣便恢復了。
隨着哇哇的大哭聲,玉玥的親二弟出生了,很大的頭,很大的個子,一生下來,就有人二個多月的孩子大,稱了一下,居然是九斤。要知道,這可是十六兩爲一斤的,在現代這孩子都要歸結爲超大兒範疇了。玉玥簡直是要暈倒,這是吃了些啥啊?
張婆子用玉玥拿靈液泡過的棉線抖着手把自己剪開的口子縫好,再把剩下的水輕輕地澆在傷口處!
“姑娘,接下來?”張嬤嬤虛心求教。
“明天,後天,你要觀察着這傷口的癒合程度,傷口已經開始長攏了,你就把線拆了!”
“那不又拉出血來?”
“動作輕些不怕!”
張婆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姑娘,這別人能剪不?”
“要看人,剪刀必得沸水煮上半個時辰,或用火烤過,傷口用酒洗過才剪。”
“意思就是要乾淨?”
“對!還有就是這抽線,不能太晚,也不能太早!”
玉玥出去,看着謙和爹,笑着說道:“爹,你給老祖添了個大胖孫子,真的是好胖!”那邊,莤草生了一個女兒下來,兩人差不多同個時辰出生,好在府裡有鐘漏,專有小丫頭守着,把這時辰看得準準的。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妹妹。說給謙和拿紅紙寫下來。
範家添了新丁,任家生千金,這簡直是太完美了,洗三這天,王老四來了,風塵僕僕,送上的禮物那也是非常有力,知縣大人,知縣夫人,想得到的人,都來了,高大舅沒有來,好吧,這是在南方,這麼遠,可京城裡的高家也沒有動靜!
潘媽媽在第二天就回來了,這高小姐生孩子了,而且有點危險的事情是青媽媽回來後再返回京城去通知的,青媽媽在潘媽媽到家的三個時辰後也來了,高家仍然沒有動靜。洗三沒有人來。高小姐身子恢復得不錯,也問起高家自己的孃家有沒有來人,青媽媽在邊上輕鬆地掩飾過去了:“來了!因爲邊境有事情,匆匆趕回去了。不過留下給侄兒的禮物。”
“玥兒,你大舅這麼遠還來,來去匆匆的,氣色怎麼樣!”
“氣色?舅舅不歷來都跟鐵打的一般,我沒看到他累啊!”
“小沒良心的,枉費他那麼疼你!”
“那我下回細心觀察一下!”玉玥笑道。青媽媽也鬆了口氣。
《玉苑》如今只得玉玥同玉珠住着,比較安靜,在這裡訓練的小姐妹們,因爲範府這兩月事多,早就各回各家,謹言也沒回來,還要過幾天,連着中秋節一起回來過了。
“坐,青媽媽!”玉玥笑得雲淡風輕,可青媽媽沒見過這種神色的姑娘,心裡有點揣摩。
“姑娘,有事?”
“青媽媽,我這次回到《云溪園》你無數次回了京城,開始我以爲是去找《平安大藥堂》的麻煩,可是!現在我覺得還有其它的事!”
“沒有,就是去找《平安大藥堂》的麻煩去了……”
“高家出了什麼事?”
“高家,沒事,就是因爲南方要開戰了,所以,高府的人都不許離京!”
“就這麼簡單?”
“是,就這麼簡單!”青媽媽彷彿很坦然。
“潘媽媽,行李不要打開了,我等兩天,母親身子好定了就進京過中秋,不能出來嘛,我就去陪着祖姥爺。”
“是……”
潘媽媽低頭告退。青媽媽看着玉玥,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
猶豫了真正的半天,中飯後,青媽媽關上門,同玉玥談起了京裡的事情。
高家掌握這一方兵權已經好幾代了,近百年來,那是樹大根深,可今年卻有點不一樣,聖心有點難測,加上小人陷害,聖眷不如往年,南方滇緬小國居然這當口入侵大齊,南大營的高大帥自然便要抵抗,可這兵符卻沒有發下去,糧草也拖着……
這個冷兵器時代,打仗就是打物資,打糧草,拖着是幾個意思。玉玥心裡有點底了。那個中年老頭,居然,玉玥細數一下,300天,好像還沒有吧,哼,那天晚上,你那樣子寶貝得不行,這個定王,難不成這才幾天你就不寶貝了?
……
高小姐很快就康復了,謙和也匆匆忙忙走了,中秋節都沒來得及過,說是北方也吃緊了。玉玥也沒有揭破,大冬天的,北方這積雪要多深有多深,這北方打什麼?真是騙人,後孃也是一孕傻三年,接着生兩個,簡直傻透了。腦子裡全喂着大隻大隻的金魚。這麼大的漏洞都沒有發現,不過玉玥可沒想去提醒她。弄醒了,糟糕的可是自己。
玉玥也去《和園》稟報後孃,自己要進京過中秋。
“玥兒,爲什麼?家裡呆着不好麼?”範大夫人拿眼看着自己的女兒,自己這條命是被她救回來的,而且身體也恢復得不錯,便不想讓她走。
“我進京裡陪陪祖姥爺!”高小姐便啞巴了,沒辦法了,這是自己的姥爺啊。
“可是我……”
“孃的身子我有安排,菜譜我訂下來,還有水只能去喝嬸嬸井裡的”
“我這裡的呢。我院子裡也有井!”
“這個井是沙井,滲水,嬸嬸那裡的井卻好一點!”
玉玥說完了,拿了一個小銀瓶子出來,上面刻着玥字的銀瓶子,裡面有幾滴靈液。
“這個給你拿着,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用,用時,一滴摻水半碗就好了,”
“這就是你摻在蔘湯裡給我喝的?”
“嗯,這樣我師傅給我的,如今已經不多了!”玉玥對人心還是沒有把握,只能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面爲準。
高小姐接過了,想了想便掛在自己脖子上,“我三個哥哥都有,相公也有,是你給的吧?”
“是,本來我還想着,我們一直在一起,所以,經過上次,真讓人害怕,所以……”
“這是大事,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這東西自己也不好用,危急時候自己可怎麼用呢?”
……通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