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個月(一月)的訂閱少了很多,鬱悶,是親們忙了,沒來得及看麼?呵呵,
四天,金老爺覺得自己這四天以來,跟這個傳說中文武全才的郡馬談話,非常的傷腦子,簡直很費勁。沒有這樣子油鹽不盡的主,任你說得口乾舌燥,他一臉淡定地看着你,然後,再好好地說一句:“我前頭娘子姓許!”
金老爺突然間有些佩服這個高家的老大,居然能跟這樣的主還能把酒言歡,酒且不說,這言歡可從哪裡尋來。
金老爺鍥而不捨的替範郡馬洗腦,終於,有了成效,範謙和遠遠看到他來了,轉身就跑了,金老爺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樣子,分外的有趣,終於,你還是有所心動了?
範謙和同範謙彬自從進京當差以來,那就是跟那更漏一樣的準時,天不亮走人,申時準時進門。今兒個明顯不到申時,就見範謙和慌慌張張回了府。高小姐心裡不由得一慌,完了,這人卻是整件事情的大死穴!
高老大也由白老大嘴巴里得到金老爺最近老來禁衛營的情況,於是,也急匆匆趕到了範府,他也想到了範謙和這個罩門居然讓他忽略了!亡羊補牢般衝進了範府裡。
“快,叫你家夫人來前頭見我!”
高大帥後悔莫及,只記得把小丫頭收到了高家住處着,交待了黃管家給看緊了,卻沒料到,這個範謙和被金狐狸給盯上了,百密一疏啊!
範謙和趕回家來,當下就按着高小姐的規定:“回家第一件事必須去洗澡,你這一身的味道不許來薰着我!”習慣了。直奔洗浴間就去了,把高小姐急得在外面直跳,也不好意思去催他!所以,範謙和洗完出來,媳婦同大舅哥就在浴間等着他。
“呵呵,大哥來啦,坐!坐!”
“快。收拾利落了。我有話問你!”
“哎!”
高大帥轉向就去客廳等着,這看着範謙和的臉色,不像有什麼不妥的樣子啊?難道。他扛住了金狐狸的繞神大功?
高小姐把範謙和的衣服拿了過來,侍候他穿衣着衫,一邊問道:
“有人尋你沒?”
“尋我的人多了,整天我都有人尋啊。你知道的,我這管着這些小子。一個個的,都不省心,老想着……”
“不是這些大頭兵,我是說。那個金老爺?”
“有啊,尋了我幾天了,我是看着這風頭不對。今兒看着他來了,我就跑了的!”
範謙和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直接說道。
“他說什麼了?”
“說好多,我一時也記不全,反正就是說他是我老丈人!”
高小姐大怒,伸手就抓着範謙和的鍵子肉扭了一把:
“老丈人,你喊得很順嘴嘛!”
“老丈人怎麼能不順嘴,我不常喊嘛!”範謙和扯出自己的手臂,“你輕點,你以爲你手勁小啊,這哪次不讓我養上十天半月的!還好是冬天,要是熱天我又得讓那些兒郎們笑話!”
“我就手勁大了,你要怎麼樣?”
“我不怎麼樣啊,我就想你別老掐我,特別是熱天,再說了,今兒我也沒做錯事啊,叫老丈人還有錯?”範謙和如今也嘴巴溜刷得很了。
“你還敢還嘴了,你是不是以爲有人要你這個好姑爺了,拿起喬來了,還……”
“還嘴?我很久以前就還啦,我見你第一面起就沒閉過嘴,不講道理!好了沒有,這梳個頭也這麼慢,到時候大舅哥要笑話你,可別又掐我!”
“我就掐……”高小姐把他的頭冠扶正了,插好釵子,正待再施扭扭神功時,只聽這範謙和笑着站起身來:
“我一天讓文娘你掐兩次,真是白費你這幾年對我的特訓了!”範謙和擡手讓開,轉身就跑了!高小姐愣了,這人居然跑了?幾時漲的本事?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客廳,高大帥也不客氣,直接指着自己身邊的椅子道:“和老大,你坐下來我問你,”
“大哥,你還是叫我妹夫吧!”
“我不是想叫什麼叫什麼嗎?你這時候糾結這些做什麼?”
“不是我糾結啊,是你妹妹……”
“範謙和,你漲本事了,你敢說……”高小姐還是會臉紅的,自然不好意思把自己會吃小醋的事情暴露出來。
“大哥,有話你問!”
範謙和一邊衝着大舅哥有禮貌地說着話,一邊伸手把高小姐伸來的魔爪握在手裡,然後一臉恩愛地把高小姐送到高大帥身邊的座置上坐下,自己卻就勢坐在了高大另一邊。這招借勢而爲使得如行雲流水般自然,讓高大帥在心裡失笑。
“把那金老爺尋你說的話,儘量都說全了,給我學一遍”
於是,
半個時辰後,高大帥不相信地問道:“你是說,他說了這些話,你總共就是把這一句回答,給他說了四次?”
“是啊,一天一次,反正他說啊說的,最後總是要說他是我老丈人,我自己老丈人我還不認識麼?”範謙和一邊說,一邊還討好地對着高小姐笑笑。
“回主子,管家讓我來問問,外面金老夫人來了,還有那個金老爺,那老夫人怎麼辦,還放進來?管家說他快扛不住了。”
門房來了個小童打斷了三人的談話,站在客廳外面稟報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範謙和站了起來,對着小童揮了揮手:“去就說有請!”然後轉頭對着高大帥同高小姐道:“大哥,文娘,這事情是我惹出來的,你們且到後面去坐着,我來應付他們!”
“可是,你能行麼?”
“以不變應萬變,他家就想着說那許氏是金氏,這怎麼可能嘛!”
範謙和冷冷說道。這樣的範謙和是高氏兄妹不認識的,兩人相視一眼,就轉到後面的內堂去坐着了,在內堂要聽前面客廳的談話,那是清晰得落針可聞的。
金家母子來了,範謙和輕笑着請了入座,然後對着小廝道:
“泡上茶來,就泡那綠茶就好了,可別拿錯了!”
“你範家不一直都吃着鐵觀音麼,怎麼用綠茶來羞辱於我?你可知道,我是你前頭娘子的奶奶!”
“我範家一直是以綠茶待客!鐵觀音是我娘子自己喜歡吃,也是她用來待客的,那茶貴,我範家吃不起!”
“範家,如今我那大外孫子得了狀元,還有什麼吃不起的!”
“卻不知今年科舉取的是雙狀元?恭喜金老夫人的外孫了,犬子也中了個着狀元,哪天有機會了,讓他們一起碰個面!”
高小姐瞪大眼,這個話是那範呆子嘴巴里說出來的?太堵人了!
“你這是說什麼話,難道你就是打算對不起你前頭的娘子,不認她的孃家人?”
“老夫人貴姓?”
“明知故問!”
“我前頭娘子姓許,這一點永遠不會變的!”
“她是我家的小姐,堂堂的千金小姐,她是聖上親封的和悅郡主!”
“不可能,千金小姐還是和悅郡主,能流落街頭,差點被凍餓而死?”
“我們至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突然間就失了蹤,可是,我們一直在尋她,二十年了,我們沒有放棄過尋找她,這滿城文武都可以證明!你不能因爲這個而否決我們的親戚關係。“你家丟的是金小姐,我範家娶的是許氏孤女,所以,不搭界的!”範謙和如今話是多了,可每一句都不是金老爺想聽到的!
“你要知道,範謙和,你的兩個兒女,如果是我金家的外孫女,他們那就是世家之後,跟現在的情況可是兩樣!”
“他們的孃親,永遠都是許氏,這一點板上訂釘,絕對沒有更改!如今,他們是高家的外孫,這一點也沒人敢懷疑!”
“許氏,是我金家的姑娘,你再怎麼固執也不可能推脫,那髮釵說明了一切,你以爲,你不認就不認了麼,我要去聖上面前,請求滴血驗親!”
沒有人問過範謙和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高小姐也沒有問過,在所有的親人心裡,彷彿這個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惡,可是,如今的範謙和最討厭的就是這四個字---滴血驗親。
聖上說,高老祖說,得不得就說,玥兒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就說,高小姐都被刺了兩次手了,那血滴得,玥兒那小臉皺得像個苦瓜,兩娘母多可憐啊!你金家算什麼啊,衝過來不但要竄了許氏的位不說,還要滴血認親,認你個大頭,可見自己的文曲星兒子那就是有遠見的,自己的前面這個娘子,一定只能是姓許!
“驗啊,拉着你家金小姐,滿城去驗啊,關我範傢什麼事,告訴你,那釵子我娘子說了,是她撿來的,路邊撿到的,跟你家沒關係!”
範謙和衝着這金老爺大聲說道:
“慢走!不送,下次不許進我範家的門!我們不是世交,是世敵。”
金老夫人看着範謙和瞪得銅鈴大的眼睛,心裡顫抖着縮了兩縮,指着範謙和大叫一聲:
“你這個莽夫,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用這般的大嗓門嚇破了我寶貝孫女的膽子,一定是你範家搓磨她,讓好年輕輕的就奔了黃泉,我如花似玉的孫女兒,就這樣被你範家給折磨死了,你還我孫女兒的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