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家悍婦 V23 談話
簡言還沒說完,楚紫寒就將梓染抱在胸懷,使了僅有的法術,手指按在梓染的小爪子上,一點點將他爪子上的黑色毒素給逼出來。
簡言愣了愣,虛弱道,“你不是傻?自己的身子怎麼不愛惜?對待對手的神寵你也這麼心慈手軟?爲什對待我就那麼狠心?如果不是你,他又怎麼會讓整個九重天宮弟子作爲陪葬?”
“咳咳……”
楚紫寒身子狠狠一顫,他鬆開手臂,將小狐狸遞給依依,白着一張臉,咳嗽幾聲,“那是我低估他了,以爲他對你的感情並沒有深到屠屍千萬的地步。”
簡言譏笑的斜了他一眼,伸手道,“把他給我,我不會謝謝你救了他。景笙,我們走。”
她將梓染抱在懷裡,景笙深呼一口氣,彎腰抱起了簡言,在衆人視線裡,一步步朝着外面走去。
楚紫寒眼花目眩,迷糊了畫面,眼皮重重的闔上,身子軟了下去。
簡言閉着眼睛,聽見身後急切的呼喊:殿下……
此時此刻好似兩千年前,她被人拖下九重天宮殿堂一般,最後聽到的都是急切的呼喊聲。
燕府門外聚集很多百姓,楚紫寒的手下,將燕府前後都包圍起來,百姓只能遠遠的觀望。
仝老闆此時就在人羣中,看燕璃被帶出來,他面色詫異大喊道,“燕公子……這……發生了什麼事情?”
燕璃陰着臉,紅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哼,你贏了。”
仝老闆身子猛然一顫,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被侍衛帶走,慌忙喊道,“燕公子,玉蘭……”
“想要配方?休想!”他狠狠道,“就讓它絕跡在這世上,哈哈哈,仝老闆,有簡言在,你是永遠奪不了冠!”
仝老闆面色一白,看着他被人帶下去,扭頭便看到了,景笙抱着簡言還有那隻小狐狸走出來。他看了看猶豫半響才上前道,“景娘子這是怎麼了?”
景笙陰着臉,語氣很重,“讓開。”
簡言始終閉着眼睛。
仝老闆面色一寒,敢幹的讓開,退在一旁,看着他們緩緩走進人羣……
緊接着燕府一團糟,消息傳出,太子殿下生命垂危,整個小鎮陷入恐慌之中。
燕府已經敗落,燕府手下的酒樓、客棧以及酒窖全部充公。就目前楚紫寒所在的客棧,依舊還在運營中,裡面的夥計也都讓竹墨做主給穩定了下來。
景笙帶着簡言回到客棧,她人就處在昏昏沉沉的狀態,聽的見開門關門聲,聽的見那急切腳步聲,還有那擔憂的神色。可她就是睜不開眼睛。
昏迷之中,包括景笙給幫她沐浴,換衣服,都讓她感到十分羞澀。
景笙經過了兩天不眠不休,梓染一直窩在簡言牀尾,果果在和景笙一樣,守着簡言,守着梓染,哪怕一個醒來也好。
“美人姐夫,你去休息一下,這裡我來看着就好。”果果揉揉眼睛,不免有些擔憂他。
他靠在牀頭,一直看着簡言,“沒關係,我不困。”
果果嘆息的低下頭,又過了片刻,景笙端着藥碗,給簡言胃藥。苦澀的味道衝擊簡言靈敏的嗅覺,她眉頭一蹙,表示很不喜歡。
景笙道,“你若不喝,我就嘴對嘴渡給你。”
她這才張開嘴巴,喝完以後苦的她不斷掙扎着想要睜開眼睛,想要抗議,但總也睜不開眼。
隨後,景笙餵了一顆蜜棗給她,她才疏散了眉頭的褶皺。
果果裂開嘴巴笑了笑,“師父怕苦。”
景笙含笑的點點頭,隨後屋子又陷入寧靜。
“唧唧……”
半眯着眼睛的景笙和果果聽見聲音紛紛豎起耳朵想要聽仔細一些,隨後梓染又叫了一聲,果果驚喜道,“梓染哥哥,你醒了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唧唧……”梓染費力的睜開眼睛,“疼死我了。”
景笙慌忙傾身,“哪裡疼?”
“全身無力,胸口疼,我是不是被人給打了?”梓染趴在軟軟的錦被上,仰望景笙。
景笙身後撫摸他的腦袋,“沒有被打是中毒了,可能是毒素還沒有徹底排出體外。疼的厲害嗎?”
他搖搖頭,“不厲害。”他目光看向牀上的簡言,“她怎麼了?傷的嚴重嗎?”
景笙搖搖頭嘆息道,“鎮上的郎中沒法醫治,這藥方還是竹墨開的,暫時只能緩解。”
梓染蹙眉,“太子呢?他懂醫術。”
“他……也在昏迷種。”景笙瞥了他一眼,“你的毒是他替你逼出來的,已經兩天了沒有醒來。”
梓染一愣,“你是說我的毒是他幫我解的?”他詫異的擡起頭來,目光移到其他地方,“他應該恨我纔對,怎麼會救我?果真是大神級別的人物,對待對手也可以這麼仁慈。”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景笙不太願意提起楚紫寒,他扯開話題,“我想你也餓了,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梓染看他一眼,動了動身子,果果忙站在他眼前,“你做什麼?沒力氣不要動,想吃什麼讓哥哥給你做。”
梓染愣住,不自然的笑了笑,“你這蘿蔔頭……好我不動了。就麻煩美人姐夫隨便給我弄點吃的就好。”
景笙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果果這才滿意的扭開身子看着依舊閉目的簡言,“師父傷的好重。”
梓染看過去,“是誰傷的?以她的功力那些人應該不在話下。”
果果將昨天的情形給他說了一遍。
“原來燕璃是青陽上仙?”梓染沉目,“這等小人就該殺了他!”
“他怎麼說也是太子殿下同門師弟,再說道不同不相爲謀,他們有他們要守護的東西,我們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他們也沒錯。”果果嘆息,“素姻和小魔王這段感情經歷了兩千年,現在還不知道小魔王身在何處,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上一世的記憶,他更不知道師父的內心已經千瘡百孔了。”
梓染聽它一說,眸子漸漸紅了起來,他撇撇嘴巴,拂了眼淚,“沒關係,就算他回來也晚了。我能做的就是在素姻身邊好好保護她。”
果果仰頭看了他,“哥哥心裡肯定不好過。”
梓染點點頭。
若是他,肯定也是不願意自己喜歡的人心裡一直裝着別人,而且還要日日倍受煎熬。
“但是他比我家主子幸福。”梓染嘆息道,“至少他還能在素姻身邊,這是我家主子羨慕不來的。”
果果垂下眸子,並沒作聲,它兩天沒有休息,此時困的睜不開眼睛。它晃了小身子,噥呢道,“既然你已經醒了,那你幫忙看着師父,我困的眼睛睜不開了。晚安。”
梓染伸出爪子摸摸它頭,“睡吧。”
果果睡下以後,他站起來,吃力走到簡言牀頭,伸出爪子搭上她的脈搏,細細琢磨起來。
幾天前內力虧損的還沒恢復,這次五臟俱損。
景笙端來清淡的飯菜,開門進來就看見他在探脈,他將托盤放在做桌上扭頭問,“她怎麼樣?”
梓染扭頭一笑,“不用擔心,頂多休息一陣子就好了,這些日子多給她補一補吧,再這樣瘦下去,怎麼得了?”
景笙含笑點點頭,指着桌上的飯菜,“吃點飯吧。”
他走過去,將梓染抱在桌上。回頭又看看簡言,也坐下來,吃了點東西。
梓染瞧他眼底的青影有些心疼,“吃了飯,你也去休息一下,我看着就好。”
景笙點點頭,又吃了幾口,才方纔碗筷。
屋內瞬間又安靜下來,待梓染吃飽,景笙收拾了碗筷,才又返回屋內。
他剛走到牀榻前,就聽到叩門聲。
“誰?”他回頭走出來。
“景公子是我,我是竹墨。”
景笙和梓染對看一眼後,才又攏了衣袍,走過去開門。
“我家爺已經醒來,讓我問一問景娘子身子好點沒有?”竹墨拱手一禮,謙遜道。
景笙眉目沉了下來,“你回去告訴你家殿下,我家娘子只是太累了,多睡了一會,讓他不要擔心。”
竹墨瞭然點頭,拱了拱手瞥了裡面桌上的梓染一眼,便轉身離去。
景笙關上門,轉身進來屋內,瞥了梓染一眼,扯了腰間的玉帶坐在牀邊彎腰去脫鞋子。
梓染收回視線,看了房門又低下頭趴在桌上,目上眼睛。景笙看了他一眼道,“能下來嗎?來這邊一起休息一下。”
梓染張開眼睛,眼睫撲動了兩下,裂開嘴巴站起身。景笙看他如此費力的樣子,走過去又將他抱在牀上,躺在果果的身邊。
“睡吧。”他說。
梓染應了一聲,見他躺下去,他才你上眼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第三天天色剛剛亮起,簡言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掃了一圈,又閉上眼,回想當日發生的事情,知覺胸腔一股氣不吐出來,堵在她心窩讓她很不舒服。
“你醒了?”景笙驚喜道。
簡言面色平靜,她能夠感受到身邊的人身子微微顫抖,她詫異的扭頭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要擔心我沒事。”
“師父醒了?”果果驚起,看到簡言沒有事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梓染嚇的猛然一顫,驚坐起來,看着它仰頭大哭,慌忙問,“怎麼了這是,一大清早就開始哭。”
經梓染一說,它停頓一瞬,哭的更加厲害了,“師父醒來我心裡高興不行嗎?你不知道我和哥哥好擔心你們兩個,吃不好睡不好,整個心都吊着,我就不能委屈一下,矯情一下?”
梓染渾身不自在他扭頭看了一言不發的簡言,伸手安慰道,“我們這不是都沒有事情嗎,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對不起。”
簡言仰頭看着景笙,“讓你擔心了。”
景笙內心百感交集,他伸手握住簡言的小手,“下次不要顧及我,好好照顧急自己。看你受傷,我寧可傷的是我。”
果果肩膀一抽一抽,梓染看看兩人如此深情,他推了推果果,朝着門外看看,果果明白的跟在他身邊兩妖悄悄的下牀出去。
景笙將她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眼睛,在她脣瓣輾轉幾下,聲音微微哽咽,“我還能像這樣愛你,真好。我什麼都沒有,沒有凌瑾鈺強大,甚至連給他擦鞋都不配,可是我卻被他幸福,我有你。”
他手放在將胸口,“這裡的心跳是爲我跳動對不對?”
簡言不知爲何,聽他如此一說,眼淚抑制不住一直往外流,她該怎麼回答?她什麼也不想回答,緊緊抱着他身子,“對,你比他幸福,你還有我。”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他很可憐。
她將頭賣在他胸口,失聲痛哭。她心疼凌瑾鈺,天下這麼大,她可以陸陸續續遇到九重天宮的人,卻怎麼也遇不到他。
她心疼景笙,是她帶着他走上了殺戮的人生,爲了她雙手沾滿了血腥。
這世間曾有這樣兩個愛自己的男子,她何德何能能夠住在他們的心裡?
總要,辜負其中一個人。
景笙捧着她臉,顧不上她有沒有受傷,這一刻他不想在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像一隻威猛的野獸,狠狠啃咬她脣瓣。
簡言驚了一瞬,緩緩閉上眼睛。
待兩人*相對時,門外卻想起了一陣敲門聲。景笙紅着眼睛擡頭,簡言不得不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誰敲的這麼急……”
他低頭看着她,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咬咬牙,“好不想理會。”
“景公子?”
簡言一聽竹墨身影,身子一僵,景笙不得不扯了錦被將簡言給包裹着,自己穿上衣袍,陰着臉走出去,狠狠的拉開門。
竹墨抽了抽嘴角,看了他那猩紅的眸子,“景公子,我家爺讓我……”
“滾!”
竹墨還沒有說話,被景笙吼的一愣,還沒說話就聽楚紫寒走過來道,“公子一大早火氣不小,是不是打擾你休息?可是這天已經亮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我猜姻兒差不多也該醒了,這人是鐵飯是鋼,不吃怎麼禁不起折騰。”
景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嘭的一聲將門給甩上。竹墨這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扭頭準備控訴一番,見楚紫寒抿着嘴角,他生生愣住。
楚紫寒笑道,“公子的脾氣倒也不小,你冷着幹什麼,走吧。”
“是。”竹墨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跟在他身後下了樓。
果果和梓染站在門口,“他們想要幹什麼?”
梓染瞥了它一眼,“不知道,不過今日已是第三天了,新買來的客棧不是還要他們過去?他們在不起來總也說不過去。”
果果一想起要搬家心裡就樂呵。
簡言緊緊抓住錦被,外面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不得不佩服楚紫寒料事如神,這等事情他居然也能夠猜的出來?
景笙走進來時候,她正目不轉睛的看這自己。
瞧他那臉色陰沉的模樣,她忍不住輕笑。景笙面色更加陰沉了,就差一點居然被楚紫寒給壞了!他氣的磨牙。
簡言見他坐在牀榻邊沿默默穿着衣袍,她伸手扯了扯他衣袖,“等我身子好了,咱們再……”
景笙回頭瞥了她一眼,“等你身子好了我就不想要了。”
簡言一愣,死死瞪着他。
景笙含笑湊過去吻看她脣瓣,“等你好了再說吧,好幾次了,你的最好準備。”
簡言羞澀的拉起了錦被,景笙站在牀榻前,含笑的看着他,“你剛剛醒,身子還沒恢復,我去給你準備點水,清洗一下,在吃點東西,你看還是如何?”
“嗯。”她依然藏在被子裡不出來。
半響沒有迴應,她以爲景笙走了,於是拉開被子,正好對上他那澄清的眸子,含笑道,“你還沒走?”
景笙挑眉嘆息的轉身走了出去。
簡言聽到關門聲音,長舒了一口氣,拉開被子看了看身上,那星星點點的吻痕,足以證明剛剛發生過什麼事情,上一世凌瑾鈺不曾這般對她,光是想想,心就撲通直跳。
就差那麼一步,他們就圓房了。也難怪他的臉色那麼難看。
她又探了一口氣,雖然說該來的總會來,早些晚些又有什麼關係?
過了好一會,房門打開,進來了幾個人,然後他聽到看水聲,隨後房門關上,就見景笙進入視野,低頭彎腰,“去清洗下,我在換個乾淨的被褥,你接着睡。”
她勾着他脖子,紅着臉點點頭。
景笙扯過她的衣袍將她身子遮住,抱着她去了屏風後面,將她輕輕放在水裡。
“自己可以嗎?”他問。
“可以。”她整個身子縮在水裡,仰着頭看着他。
景笙面色平靜的移開視線,將胰子放在木桶的旁邊,“你洗好了喊我,我去端飯菜等着你。”
“好。”她笑了笑,伸手撩起水,拍在脖子上,聽着遠去對我腳步聲,長長的吐楚一口氣,全身軟綿綿的窩在水裡。
中間幾次開門的聲音,還有進出的腳步聲,隨後便只有她潦水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她洗好後,費力的想要站起來,身子卻提不起力氣。掙扎了好一會,她泄氣的白了白眼睛。
“景笙?”她細細喊道。
“洗好了?”屏風外,他問。
“嗯。”她簡單道,“我提不起力氣。”
景笙這纔拿着衣袍走進來,見她所縮在水中,只能看見光滑的香肩,他緊緊了身子,走過去朝她伸出手。
簡言看看他又看看他手,她這麼一來,全身豈不是全部暴露在他眼裡?可一想之前那麼親密,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早就被他看過了身子,還發生那麼親密的事情,這個時候怕,豈不是顯得很做作?
她遲疑片刻才伸出手,還沒握上,就被他猛然抓住,用了點力氣,將她從水裡撈上來,迅速之快,她還沒緩過神來,裹着禮炮的身子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出來房門。
“要不要我幫你穿衣服?”景笙將她放在牀上問。
她搖搖頭,“我自己可以。”
景笙點頭,退出來,“我去給你端飯。”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纔將飯端進去,她內衣衫已經穿好,靠在牀頭看着他走過來。
景笙坐在牀邊,一口口喂她吃飯。
“我睡了多久?”吃完後
,他拿着帕子擦了她嘴角。
“今天第三天。”他收起帕子,拿着空碗走出去。
簡言回頭想想,掀開被子,作勢要下來,他正好進來吼道,“你要去哪?”
簡言擡眸,“那酒樓今日說好要過去的,我怎麼給了希望又毀掉希望?”
景笙面色一沉,“這事情,我來操心,你就躺着好好養着。不許亂動!”
簡言扭頭一笑,“是不是跟着我膽子也肥了起來,吼起人來,一點也不輸給凌瑾鈺,唉,上一世被他後,這一世接着被你吼,行吧,躺着就躺着,天生命好。”
景笙怔了怔,有些無奈的瞥她一眼,見她從新躺下,她放下心來走過去,“所以,你趕緊好起來,遇到我這樣疼娘子的夫君,這是你的命好。”
簡言不以爲然的看了他一眼,含笑的點點頭。
“他怎麼樣?”過了半響,她問。
景笙側臉,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我只顧着你和梓染了,哪裡還有能力去關心他?不過看他那模樣,倒也挺神清氣爽的,想來已無大礙。”
簡言點點頭,就不再作聲。
景笙收拾了飯菜,出門簡單梓染和果果,“有事?”
“今天是……”
“我知道。”景笙打斷梓染,“等下你跟我一起去,若行動不便,我自己過去也行。”
“還是我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景笙端着托盤,睨了腳下的小毛球,“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梓染挑眉聲音略大了點,“這麼美的公子,出去能放心嗎?”
景笙回頭瞪了他一樣,轉身便走掉。
屋內簡言嘴角抽了抽,“梓染進來。”
梓染和忍住沒笑的果果進屋。果果速度快,跳上她被褥上,“師父新有沒有好一點?”
簡言點頭一笑,“好多了。”
梓染悠悠的走進來,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詫異一瞬,瞬間想起來早上楚紫寒前來喊景笙的時候,他那雙想要殺人的眼伸,頓時明白原來好似慾求不滿。
簡言面色一沉,狠狠瞪他一眼,“別憋出內傷!”
“哈哈哈。”梓染大笑,“原來美人沒吃道到嘴?難怪臉色那麼差,脾氣那麼大。不過你這身子骨,禁得起嗎?”
簡言順手拿了枕頭朝他打去,“滾!”
梓染裂開身子,那枕頭剛好打在景笙腿下,她驚了一瞬,然後恢復常色,“我是打他的。”
景笙彎腰撿起枕頭瞥了梓染一眼,不作聲的走過去,將枕頭放在牀上。
“讓他們在這裡陪你,我去那邊安排一下。”
“你一個人?”簡言道,“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對呀,我也不放心。”梓染跟着附和,“集市那些如狼似的女人,看了你指不定想要上前將你給扒了吃了。”
“胡謅!”景色啐了他一句,“還帶我也帶果果去,別人一見總不會在跟上。”
果果抽了抽小嘴,“我長的就這麼讓人害怕?”
景笙無奈的瞪了它一眼,“你是小妖阿,人們總會怕你。”
簡言笑了笑,“去吧去吧。”
有時候她也要學會放手讓他去歷練歷練,她在身後看着暗中幫着就好了。
景笙應了一聲,帶着果果便走了出去。
“不對呀,你這麼放心姐夫一個人?”梓染回頭看看,又看向她。
簡言閉上眼睛,“有一種愛叫做放手。要適當給他一些空間,他總要變得強大起來,總要學會獨當一面。”
梓染點點頭。
過了片刻,她依舊不放心,“你要沒事,就悄悄跟着過去看看。”
梓染挑眉,“就知道你放心不下。走了!”
“你不也放不下果果嗎,彼此彼此。”她反擊道。
他們出門不過一刻,就有人叩門,不待她出聲,楚紫寒問道,“姻兒,我可以進來嗎?”
她沉默片刻,收拾了衣服道,“進來吧。”
楚紫寒嘴角仰起好看的弧度,推開門走進來,看到她披着衣衫下了牀,慌忙將手上的西瓜放在桌上,“你怎麼下牀了?快躺在牀上休息。”
簡言伸手阻止,“不礙事,你坐。”
楚紫寒見她依舊對自己有所芥蒂,尷尬的笑了笑,指着桌上的盤子裡的西瓜,“着西瓜很甜,你吃一塊。”
簡言瞥了一眼那紅瓤習慣,含笑點頭,“等一會吧,你找我有事?”
楚紫寒見她坐下來,他也坐下來,“我就想看看你恢復的如何了。”
“我很好。”她沉默半響問道,“你既然知道燕璃是青陽,是不是也知道凌瑾鈺在那?”
楚紫寒面色平靜的看着他,隨後搖搖頭,“你都絕對和景公子在一起了,知道他在哪裡又有什麼用?”
“你知道?”簡言神色緊繃。
“我不知道。”他道,“若是我看見,或許會一眼認出來,可關鍵是我看不到,又怎麼會知道?”
簡言看他說的真摯,也不在逼迫他。他說的沒錯,就算知道知道了又如何?她都決定要和景笙過下去,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可不知道總歸是遺憾。
“我也想他早些出現,我也想看看在他們之間,你會如何選擇。”楚紫寒勾脣一笑,看着穿外,“你告訴我,如果沒有凌瑾鈺,你是不是會一直愛我?”
簡言猛然看向他,笑道,“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楚紫寒扭頭深情望她,“如果再來一世,我寧可不要什麼天下,也要好好守在你身邊,跟你一起舞劍,陪你談天說地,不讓你孤獨的一個人就在宮殿裡。”
“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簡言道,“時光不可能倒流,你我也回不到以前那種關係。我可以繼續喊你師父…可…”
“不,姻而兒。”
楚紫寒心痛一緊伸手抓住她手。卻被簡言抽來,他尷尬收手,“我你不要喊我師父,若是可以,我寧可沒有收你爲徒,或許就會不一樣。”
簡言沉目,他若不收自己爲徒,那麼她要麼被送回村裡,要不就和玄宗道長一道常年留在他身邊。確實不一樣,這樣一來,她就不會遇到凌瑾鈺,後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人總要向前看的,不能之停留在以前,不然你永遠也不懂的人間冷暖。”簡言笑了笑,“師父,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能不能遇到凌瑾鈺,就看我們彼此的造化了。若是有緣,我們依舊會見面,或許是千百年之後,但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在我心裡,和景笙同等重要。”
聽她一聲師父就知道,她已經放下了所有,包括恨他都化爲烏有,有時候他寧可她恨着自己,這樣還代表着他在她心裡,哪怕位子不好,也算記在心裡。
“師父……”
“你什麼也不要說了希望都明白。”楚紫寒深吸一口氣,“只是你要明白,不管什麼時候,請你記得,我一直在你身邊,只需要你一個回眸,我就在你身後默默守護你。”
簡言咬咬脣瓣,看着他就算心裡很痛,也要笑着面對。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這樣溫柔的看着自己。就算她犯下滔天大罪,能給她背的他全部背下來,唯獨涉及魔界事情,他不肯心軟,她怎麼會不明白?
“素素姐…素素姐…”
簡言蹙眉,和楚紫寒對看一眼,“是南宮小仙。”
楚紫寒起身走出去站在樓上看下去,一身紅色衣服格外刺眼,“南宮姑娘。”
南宮沫仰頭一笑,“太子殿下?你有看到素素姐嗎?”
楚紫寒看着她歡喜跑上來,他指着屋內,“她在裡面養傷。”
“謝謝。”她笑着進屋。
簡言看到她進來,挑眉一笑,“你怎麼又下來了?”
“你好像不歡迎我似的。”她毫不客氣的倒了水,瞥了她一眼,“你臉色怎麼這麼白?受傷了?”
她邊說邊伸手抓她手臂,驚道,“這樣嚴重?”
簡言抽出手腕,“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楚紫寒坐在一旁,沉默着。
南宮沫撇撇嘴巴,“我剛剛落腳就聽到百姓紛紛議論,燕府真毀掉了?燕夫人被殺了?那燕璃呢?”
簡言看了楚紫寒一眼,然後簡單說了經過,南宮沫詫異道,“原來他是青陽上仙?豈不是你的師弟?你的師叔?”
南宮沫先看着楚紫寒,又看向簡言。
簡言點頭,“有什麼疑問?”
她嘖嘖兩下,“太子殿下看來有點包庇青陽,畢竟我們都知道,是青陽上仙廢了素素姐的仙骨,那可是你耗費了一半的內功,將她塑造的仙骨,就被你師弟給毀掉了。”
簡言這纔想起來,九重天宮大堂上前,青陽提起過這件事情,她還以爲自己的仙姿很好,沒想好卻是他塑造的。當時知道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感慨,一顆心全部系在凌瑾鈺的身上,誰說了什麼話,她怎麼會放在心上?
“我確實存有私心。”楚紫寒道,“如今九重天宮已經不復存在,我也沒有必要從塑九重天宮,但是能夠遇到九重天宮的弟子,不論他犯下多大的錯,我都能原諒他。這事情,他也沒有錯,人各有命,他有他要守護的東西,我們也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所以,他也沒有錯。”
南宮沫動了動眉梢,那隻茶杯指着他,“你誰的很對,只要你好好將他關押起來,不出來給素素姐心裡添堵就好了。”
楚紫寒含笑不語。
過了片刻,依依站在門口敲門,“殿下,景娘子的藥熬好了。”
“端來吧。”楚紫寒看着簡言緊蹙眉頭,笑着對依依道,“去那些蜜餞。”
依依頷首應了一聲便出去。
簡言盯着那碗發黑的湯藥,一股苦澀的味道傳入鼻子裡,她不忍揮手裂開身子。
“我知道你不喜歡喝藥,但是這樣不和不行。”楚紫寒笑道,“等下依依拿來蜜餞,你就將這碗藥喝掉。”
他不是景笙,面對她撒嬌不起來,待依依那來蜜餞,她看了看那晚藥,端起來仰頭灌下。苦味傳遍了全身各個細胞,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
她嚥下最後一口,忍着胃裡翻滾,拿起蜜餞放在嘴裡,甜味瞬間蓋過苦味。
楚紫寒笑了笑,“以前讓你喝藥,你總要鬧上一會,才肯將它喝掉,如今確實已經長大了。”
簡言愣了愣,在九重天宮她也像鬧景笙那般鬧着他。可是到了凌瑾鈺那邊,他毫不留情,之間拉着她生生往下灌。每次爲了喝藥的事情,兩人都要打的不可開交,最後都是她乖乖將藥喝了。
凌瑾鈺有他獨特的處事風格,且深的她心。
“人總會變的。”簡言笑道,“何況已經分別了兩千年,我的魂魄早已經投過無數次胎,總會長大。”
是呀,總會長大,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心裡只有師父的丫頭了。
“唧唧……”
簡言扭頭,梓染跑進屋,看着他們三人詫異的愣在門口。隨後景笙便走了過來,看道到他們三人皆是一愣。
“你怎麼又下來了?”梓染提步走過去,“好好的雲宮不待,非得下來受罪,你說你何苦?”
南宮沫抽了抽嘴角,要不是看他身子不好,鐵定一腳將他踢飛。
“我先要跟素素姐在一起,要你管。”她扭頭看着景笙,“姐夫你去哪兒了?”
景笙眉眼含笑,“走了一會,這麼熱鬧。我還怕你一個人在房間裡悶的緊,要知道他們陪着你,我就不那麼着急。”
隨後他看向南宮沫,“出去半點事情。”
簡言伸手扶額,這話聽着如此彆扭?她偏頭看着他坐在旁邊,“他們沒有說什麼?”
“他們埋怨你爲什麼不去。”景笙抿了口水,“我說你身子不舒服。後來也就談論了什麼時候開張,這個我還不能回答他們,要看你的身子恢復的情況。”
梓染蹭了蹭簡言腿,仰頭道,“那些姑娘,盯着美人姐夫,眼睛都快看直了,看的都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簡言蹙眉看向景笙。
景笙瞪了一眼她腳下的梓染,“我在跟他們談論事情,他們不看我看誰?今晚罰你不許吃飯。”
簡言含笑的瞥了梓染一眼,“你這小報告打的沒用,誰讓我家夫君長的帥氣,走到哪裡都讓人移不開眼球。”
“你也不害臊。”南宮沫瞥見她脖子上的吻痕,指着她道,“真是不害臊阿,你看你們……”
簡言慌忙拉了衣服,瞪了她一眼,睨了景笙和沉默的楚紫寒一眼,當即下逐客令,“我累了,你們丟回去吧。”
楚紫寒面色溫柔,他最先起身,走到門口回頭道,“其實,這邊我也待不長久,我還在考慮燕府酒樓如何處理了。”
景笙站起來看向他,思索片刻,“殿下可以變賣了。要不等待新上認任官員來接管。”
簡言點頭,“這裡是朝廷安排官員,還是百姓推舉?”
“每年都是朝廷安排的,燕璃屬於情況特殊,纔會接替了父輩的位子,但也不算是朝廷官員,只是暫時的。當時朝廷念燕大人一身正直無私,便想着燕公子和他一樣,久而久之燕璃就成了鎮上官員。”
景笙說完又看向楚紫寒,“這件事,殿下如何安排?”
“我已寫好奏摺八百里加急上奏給了父皇,具體怎麼安排就看父皇如何下旨了。”他看向景笙,“新一屆的科考又來了,你不會不參加吧?”
景笙愣了愣,笑道,“我對科考已經麻木不仁了。去年的韓大人,就因爲我沒有銀子差點將我打死在官府外,你覺得今年我還會參加嗎?”
“韓大人?”楚紫寒思索道,“一連三年的科考人員都是他一手選拔出來的。我也早就發現這中間問題,那些新上任的官員,多半都是貪官污吏,只是一隻沒有抓住他們的把柄!”
景笙眯起眼睛聽他繼續道,“今年我想親自來,父皇的身子越來越差了,我總要爲自己謀些好官員,你還要不要來?兩袖清風的好官還是有的,你的爲人我信得過。”
景笙譏笑,“多謝殿下看的起景某,不過這件事情,再說吧,或許……誰知道呢。”
簡言笑道,“太子放心,論才華我家相公絕對不輸人,就看考官大人的人品信不信得過。”
“我會向父皇請示,這次科考,由我親自來監管。”楚紫寒笑道,“這件事暫且這樣說。不過接來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親自出馬。”
簡言挑眉,“品酒會?”
楚紫寒點點頭,“正是。”
“有什麼條件?”簡言揚眉,“沒有好的待遇,我不會參加。”
“你也知道,每年王公大臣,總會帶着一家人前去靈山避暑,此鎮又是去靈山重要官道。每次返回京城,總會在這裡帶走燕府的玉蘭酒,每年這裡還會舉行品酒會,基本上年年都是燕府奪冠。”他頓了頓轉身上前繼續道,“今年的賞賜很豐厚,奪冠者,直接接入京城,給府邸一座,安置其家眷。專門爲朝廷研製好酒,我覺得你能夠擔任。”
簡言聽後輕笑兩聲,“很誘人!但是,我想我應該沒有什麼興趣,更不想住在天子腳下。”
楚紫寒面色微窘,不急不躁,“還希望你考慮考慮,機會難得,朝廷不可能總會讓那些王公大臣藉着避暑的幌子,在這私下買酒,運往他國。”
簡言猛然看着他,“你是說……”
他點點頭,“這個小鎮,遲早就被朝廷牽走。實不相瞞,這次我秘密下來,就是爲了查清楚,到底是哪方人在私下與他們做商。”
不知爲何,簡言腦子裡瞬間想到了仝老闆。他要玉蘭酒的配方,想要在品酒會上奪冠,那麼萬一他真和他國有勾結,這件事情可就關係到國危了。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多說了,你好好考慮考慮。”楚紫寒瞥了他們一眼,轉身走出去。
景笙看向簡言,見她坐的時間有些久了,上前道,“我扶你去牀上躺一會兒。”
簡言愣愣的點點頭,她還沉寂在楚紫寒的那番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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