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7 霸氣
梓染依舊笑着燦爛,他那雙好開的狐狸眼睛,看着簡言,他倒要看看她臉上會不會浮現楚焦急的神色,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狠心。
“梓染!”景笙急道,“快躲開。”
景笙提起功力跳上桌子朝着那邊跑去,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抓住那隻筷子。
果果整個身子軟在桌上,眼眶滿是淚水,它屏住呼吸生怕眨眼梓染就會消失一樣。
楚紫寒的臉色相當沉寂,不過是因爲梓染的一句隨心話,居然造成這般情形。雖然梓染是凌瑾鈺的神獸,可他並無害人之心,雖然他們屬於魔界,雖然他們對我立場不同,雖然他的主人毀了九重天宮,雖然他有些痛恨凌瑾鈺,可他依舊下不了那個手,更沒想去借素姻的手去殺了他。
景笙面色一邊,大吼了一聲,“躲開!”
突然一道刺眼的藍光,讓他們放紛紛仰起了衣袖遮住自己的眼睛。
簡言不置信的看着那道藍色的光芒,四周寂靜了,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聽到任何人手上的聲音。
“乖,別怕,我還在。”
楚紫寒和果果腚眼一看,只見景笙全身散發着藍色的光芒,他們紛紛詫異了,不過令楚紫寒更加詫異的是那個拿着浮塵的的玄宗道長,穩穩的站在他們身邊。
簡言笑道,“你總於捨得下來了?”
她起身走過去,玄宗道長冷哼一聲,甩了甩浮塵,“你這丫頭,簡直就是沒良心,他若死了,你以爲你活的了?”
簡言挑眉,“他不是還沒有死嗎,要不然你怎麼會出來?”
她回頭朝着楚紫寒笑了笑,“我把師伯給你召喚出來了。”
召喚!
以爲他是什麼動物?用召喚?玄宗道長吹鬍子瞪眼,瞥了地上的一人一狐。
“恭喜你連升幾級,你是我看到的平凡人中最好的修仙着者。”他擡眸看向楚紫寒,上前拱手彎腰,“掌門師弟,我愧對您。”
楚紫寒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他看看梓染看看簡言,“這事情一齣戲?”
景笙猛然擡眸,“這是一齣戲?”
梓染仰頭揉揉泛紅的眼睛,“美人姐夫,若是不用這個方法,玄宗道長就不會出來。”
景笙面色沉了沉,狠狠瞪着簡言,“很好!”
簡言面色凝重,梓染怯弱的斜了景笙一眼,悄悄移到簡言跟前,“美人姐夫生氣了,你會不會遭殃?”
簡言扯了扯嘴角,“應該不會吧?”
她輕咳幾聲,上前道,“那個,景笙…”
景笙平淡的斜了她一眼,越過他直接走到了桌上,沉默的吃着飯。
果果跟着賭氣的不搭理梓染,它這次要站在景笙身邊,他什麼時候搭理簡言,它在搭理梓染。
除了楚紫寒和玄宗道長兩人見面有很多話要說外,其他人相當沉默。
“美人姐夫……”梓染試着勸說。
“吃飯別說話!”景笙語氣涼薄。
簡言翻了翻白眼,爲了演戲她都下了如此的狠手,若不逼真點,玄宗道長又怎麼會出來?
雖然,有些賭命!
好吧,她承認有點過了。
“景笙,這個雞湯很好,你多喝點。”
她當做無事發生一般,舀了一勺雞湯遞給他。而他卻移開了手,“我不喝。”
簡言愣了愣,瞥了了衆人一眼,楚紫寒挑眉一笑,伸出碗,“給我吧。”
景笙忙伸手奪過去,倒在自己碗裡,又將勺子放在湯碗裡。簡言瞥嘴,他不要還不讓人家要,連帶吃醋都這麼可愛。
楚紫寒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這些年,你都在那裡?”
玄宗道長看向景笙,指着她的紫菱,“我守護着紫菱。”
楚紫寒詫異的看了看,“這些年你一直在紫菱裡面?”
玄宗道長點點頭,“也就是因爲這紫菱我才找到了這個丫頭,然後又將紫菱交給了她。畢竟她纔是這紫菱的主人。”
楚紫寒知道,紫菱是一把寶劍,是凌瑾鈺利用上古神獸的犄角錘鍊而成,並且將那神獸的魂魄注入到寶劍裡面,取名紫魂和紫魄。
那紫菱手鐲本就一對,還有一隻一定是在凌瑾鈺的身上。
簡言哪有什麼心思聽他二人說話,她的目光一直停在景笙的臉上,時不時哀聲嘆氣。
“你不吃了?”簡言見他起身,慌忙問。
景笙斜了他一眼,轉身就往樓上去。
“你也不吃了?”
梓染看向朝着景笙跑去的果果。
“哼!”果果輕哼一聲,跟在景笙的腳下,一同上了樓。
梓染和簡言對看一眼,紛紛搖頭。
“就應該這樣治治你。”玄宗道長面色一沉,“豈能當生命是兒戲?多麼危險!”
簡言本就煩躁,‘啪’的一聲,她方纔了筷子,“我是吃飽了撐的,多事!愛來不來!”
她踢了椅子,“愛咋地咋地!梓染,我們走!”
梓染瑟瑟的看向他們放下碗筷,跟在她身後。
“你站住!”景笙站在樓上喊道。
簡言也不搭理他,已經朝着前面走去。倒是梓染有些卻步,他仰頭看了看果果和景笙,沉了眸子,跟着她一同走出去。
景笙面色變了變,慌忙跟着下樓,楚紫寒伸手道,“讓她出去轉轉吧,估計這幾天給悶的。”
景笙這才頓了足,負氣的轉身又上了樓,隨後便聽見重重的關門聲。他不解氣,又踢了幾下門檻。
果果跟在他身邊,看他如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像這樣的吵鬧它還是第一次遇見。
景笙站了好久,又坐下來翻了好久的書卷,一點也沒有看下去,他索性扔了書卷,大步走到牀榻邊坐下來,脫了鞋子躺了下來。
果果趴在桌子上,嘟着嘴巴,最後卻睡着了。
帶待他們醒來後,天色已經很晚了。景笙直起身子問果果,“他們回來了?”
果果搖搖頭,“沒有。”
景笙又重重的躺下去,心裡總也防線不下,但他就是不出去,就是要等她自己知錯了回來。
此時的簡言和梓染兩人在新客棧忙對我不亦樂乎。她跟着夥計一起,忙裡忙外,完全將她和景笙賭氣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主子,今晚住客棧嗎?我和夏草都將後院裡裡外外大掃的乾乾淨淨,還用蘋果去了氣味兒,一點也不潮氣。”臘魚笑着看向夏草。
“是呢是呢,大伯說您和公子大概是新婚燕爾,於是我們自作主張的將房間佈置的一片喜慶,您看了一定會喜歡的。”夏草跟着符合。
她還沒開口,梓染湊過去道,“我呢,我呢?”
對於他的猛然衝進來,客棧的夥計不免嚇了一瞬,夏草還是接受不了能夠說話的狐狸,呆呆的點點頭,“你的小窩已經準備好了。”
小窩?
噗——
梓染沉下眸子,“什麼小窩,本狐要睡牀,要睡牀!”
“行了行了,今晚先將就一晚上,明天讓她們再去準備準備準備。”簡言笑了笑,“今晚就在這裡住下了。”
四名夥計一個掌櫃高興的笑了。
“那,還不去準備準備,這纔像個家呀。”老伯捏着衣袖拭了眼睛。
簡言不知道如此細小的一件事情,他們卻如此感激。看着他們如此開心,她心裡也十分高興。
簡言細細琢磨廳堂的佈局,廳堂一共擺了八張桌子,兩個上等的雅間。樓上一共十多個房間,佈局緊湊,站在樓上堂下一覽無餘。另外樓上靠着窗子邊緣另設了兩個桌子,用屏風隔開,這樣一來就能夠看到集市來往的人了。
她滿意的拍拍手,“我聽喜歡這樣的格局。”
梓染扭頭看着她,“樓上這麼多房間,爲什麼不留一個給自己?”
簡言低頭瞥了她一眼,“後院有清淨之地,爲何要來這裡?”
梓染一噎。
她小笑着站在樓上,剛好看到樓下進來的竹墨,冬蟲迎面上去笑道,“客官,本店還沒開業。”
“我是來找人的。”竹墨仰頭瞥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樓上那一抹白色身影。
“小姐,殿下讓屬下來接你回去。”竹墨道。
簡言從上面下來,邊走邊說,“你回去告訴他,就說我不住那邊了,這邊的已經安排好了,讓他放心。”
竹墨爲難的不動不動,“您還是回去吧。在不回去,我家殿下要被景公子給冷死了。”
簡言挑眉,“冷死看再說。你回去吧,我要開飯了。”
說完,她便轉身朝着後院走去。
竹墨重重嘆息一聲,轉身便走了出去。
簡言瞥了廚房一眼,看他們忙的開心,她笑着朝房間出去。
那個房門佈置最好的,估計就是她的房間了。她伸手推開房門,果然是一片喜慶。櫥窗上面,貼着剪紙一對小人,大紅色的帷幔,鴛鴦被褥,衣櫃銅鏡,基本上都是新的。
“這麼好?”
梓染跑道牀榻邊緣還沒跳上去,簡言狠道,“你敢!”
梓染縮了縮身子,沒在上前,“雖然不比魔界,不比九重天宮,可是這是目前爲止最好的房間了,這些夥計對你倒也很實心。”
簡言含着笑意走了出去。
“夏草你過來。”她伸手召喚。
夏草一聽笑着跑過來,“主子你找我?”
“那些東西花了多少錢,到時候我給你們。”她問。
“不不不,這些您不用給我們,這是我們自願的。”夏草慌忙推託,“難得遇見您這麼好的主子,我們不想在被人丟棄,我們做這些只是希望主子可以留下我們,讓我們一直伺候你和公子。”
簡言愣愣的看着他們,她不過是不想繼續花錢找幫手,卻不想在他們心裡將她當成了恩人一般。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們卻記掛在心上,讓她情何以堪?
“你們放心,有我在的一天,你們就不會被丟棄,好好幹,跟着我,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謝主子。”夏草深深彎腰。
待夏草走開以後,梓染搖搖頭,“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
簡言抽了抽嘴角,斜了他一眼,大步走到廳堂。
掌櫃的出來問道,“主子你在和染公子就在這裡用餐還是……”
“就在這裡吧。”
她去了雅間坐下來,“你們都過來。”
掌管詫異一瞬,轉身去了後院廚房。片刻,他們一人端來一盤菜,放在簡言得面前,簡言看着菜色滿意的拿起筷子。
“這個是寒冬最拿手的一道才,叫貴妃醉酒,也是客棧最哪的出手的一道菜。”
簡言含笑看向寒冬,之間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點點頭看了拿到貴妃醉酒,審視了好一會才說:“這纔看出來,是用大蘿蔔雕刻而成的吧?”
寒冬上前道,“正是大蘿蔔,主子您嚐嚐味道怎麼樣?”
“你們也坐下來,不要拘束。”簡言伸出手,看着那紅白相間的蘿蔔夾起了一根蘿蔔絲放在嘴裡細細咀嚼。
幾人緊張的盯着簡言,就想看她如何表示。
簡言點點頭,稱道,“不錯,很美味的一道菜,你這雕工很好,是不是還能雕刻很多種?”
“主子英明,寒冬可會雕刻了,不知道您有沒有發現,房間裡銅鏡邊兩個小人就是他花了兩天時間一點點雕刻出來的,很像主子和公子。”
梓染那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那我呢?爲什麼沒有我?你們不應該巴結巴結我這個小公子嗎?”
“呃……”
幾人互相看看,都沒有說話。
“他跟你們開玩笑的,我還沒注意那小人,等會睡前看看,想必很好看。”她白了一眼梓染,笑着指着他們,“都吃吧,累了一個下午了,感覺吃點好去休息。”
“主子,公子今晚不過來嗎?”臘月再三考慮還是問了出來。
“不管他,他來不來隨便。我們吃飯,不要提他!”
“不要提誰?”
簡言手猛然一頓,大傢伙速度的站起來,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公子。”
簡言看也不看他,依舊不拿他當回事,低着頭吃着飯。
“我去拿副碗筷來。”寒冬道。
“站住!”簡言擡頭,“坐下來吃飯。”
寒冬和冬蟲互看一眼,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掌管是過來人,他笑着從廚房拿來碗筷,放在景笙面前,“老朽一看主子和公子就像鬧了彆扭。俗話說,那是牀頭吵架牀尾和,各自退一步也就沒事了。來公子,嚐嚐老朽做的百年好合。”
簡言盯着那鵪鶉蛋蛋湯抽了抽嘴角,依舊看也不看他一眼。
倒是果果忍不住氣,扭頭問梓染,“你就不覺得自己有錯?”
梓染白了它一眼,“我有什麼錯?”
“你——”果果氣的雙頰鼓鼓的。
“果果我們吃飯。”景笙不以爲然的拿着筷子,像沒事一樣,大口吃着。
夥計們瞧他們如此,忙低着頭扒了幾口飯菜紛紛起身道,“我們吃好了,主子慢些吃。”
簡言眉梢一動,看着他們逃似的出去,白了幾眼,依舊不吃着飯。
梓染左右看看,景笙幾次朝他使眼色,他都裝作沒看見一眼,氣的景笙臉色黑如鍋底。
他想想就覺得好笑。
簡言放在筷子,他慌忙掏出手帕遞過去,她冷睨了一眼,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嘴巴起身便走了出去。
景笙連忙伸出手,攬住她腰,緊了手臂將他拉回自己面前。
簡言瞪看他一眼,“放手!”
他一腳踢了梓染的椅子,嚇的梓染從上面跳下來,剛想抗議,瞥到了他吧凜冽眼眸,他猛然一陣。
那眼神和凌瑾鈺眼神一模一樣!
“還不出去?”景笙低聲道。
沒看見人家正在哄媳婦?
梓染回神撇撇嘴巴,“你以爲我想待着?哼!”
景笙臉色更加沉了,他這會沒空搭理梓染,回頭看他怎麼收拾梓染。
欺負她沒有內力是吧?仗着自己連升好幾級就佔上風是吧?簡言低頭瞪着他,只見他仰頭痞子一樣露出笑臉。
“我不會哄人。”半響他憋出這麼一句話。
“沒讓你哄,滾開。”簡言伸手去扯他衣袖。
“不滾,我就要這樣粘着你,你走哪裡我就跟着去哪裡。”
“你的風度呢?”簡言低頭看着他,真想一掌劈死這丫的,她現在在生氣!
“在媳婦面前不要風度了,風度那玩意兒又不能將媳婦哄好,你誰對不對?”站起來緊緊將她摟在懷裡,低頭貼子她耳邊輕聲訴說,“都說牀頭吵架牀尾和,等會了去了房間裡,隨便你怎麼打成嗎?這會你就不要跟我置氣,外面還有好多人等着看熱鬧呢。你不是想要爲夫在他們面前是去了霸氣吧?留點面子嗯?”
他那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令她全身細胞都在興奮,她面色一紅偏開頭,嗔視他一眼,“你還知道要面子?”
景笙低頭低着她額頭,“外人面前還是要點面子的,回房你怎麼我都行。”
“誰要怎麼你!”
簡言猛然推開他,景笙好無防備的被她推開,向後推了一大步,直直撞在身後的桌角,頂的他的腰猛然一痛,他悶吭一聲,簡言慌神剛想上前,又覺得他肯定是裝的。
“果真沒心沒肺。”景笙嘀咕道,“快來扶我一把,撞到了腰。”
簡言抽了抽嘴角,歪着腦袋,見他那痛苦的樣子又不像裝的。她滿是無奈,上前道,“不是到了藍界嗎?這點力道都收受不了,以後還……”
“還怎麼?”景笙抿着嘴巴看着她,“放心,**肯定行!”
簡言睜大眼睛,險些吐血!這人真是,“厚顏無恥。”
“咳咳,彼此彼此。”
簡言狠狠瞪了她一眼,這人什麼時候學會看耍嘴皮子?誰說他是個悶葫蘆?
“我看你就是一個悶狐狸,黑心!”
景笙伸手‘噓’了一聲,小聲道,“誰說我是悶狐狸?我又不是狐狸,黑心更不是了,我心一片紅,裡面可都是你的影子。”
簡言忍不住白了他兩眼,剛鬆開手,他就將他手抓住,“被撞了這裡,很疼。”
她抽出手,扭過身子道,“活該。”
景笙看她紅着臉,扶着腰身慢慢的跟在她身後往後院走去。
夥計們瞧他們那樣子,羨慕的打緊。看他們一前以後朝着房間走去,心裡樂滋滋的。
掌櫃的含笑道,“今晚你們都不要守院子了。”
年紀尚小的夏草忙問,“爲什麼?”
其他幾人卻白了她一眼,冬蟲道,“不讓你守就不守,哪來那麼多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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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草撇撇嘴巴,“不說我也知道。”
臘梅含笑斜了她一眼,“快收拾東西了去睡覺。”
簡言進了房間渾身不自在,她靜靜的站在一旁,餘光瞥見景笙悠悠的走進來。
景笙滿是詫異,又忍不住輕笑,“原來你早就佈置好了房間就等着我過來了?早說我下午就過來。”
簡言咬咬牙,不待她惱怒,景笙笑着拿着梳妝檯上的小人扭頭看向她,“你看,很像我們。他們真是煞費苦心了。”
簡言眼裡滿是驚豔,她大步走過去,接過那小人,果然很像他們,相互依偎在一起。
“總算看到了笑了。”景笙站在她面前,看她拿着小人掛着笑容,滿懷欣喜的伸出手長臂將她圈住。
“良宵苦短,要不我們……”
“休想!”簡言仰頭嗔了他一眼。
景笙愣了愣,仰頭一笑,“我說的睡覺你想哪裡去了?”
“離我遠點。”簡言面色騰的紅起來,從他懷裡推了出來,將小人放在追上,然後坐下來散了髮髻。
景笙站在她身後,幫她取下頭上的飾物,隨後那及腰的長髮在他手中,繞着他的指尖一點點溜走。
簡言回眸一笑,直接讓他晃看神情。
景笙心思一動,上前霸氣的將她拉入懷裡,低頭便吻上那殷紅飽滿的脣瓣。
一股清香的氣息縈繞在兩人脣齒尖,舌尖互相追逐着,糾纏着……
忽而她的身子離地,被他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她被壓在那軟軟的牀榻上,吻便排山倒海而來。
景笙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繼續,他紅着眼睛離開她的脣瓣,見她閉着眼睛喘息着,他低低笑出聲。
簡言惱怒的睜開眼睛,胸前的衣服被他弄的凌亂不堪,這會他停下開是幾個意思?
“我腰疼,所以動不了你!”
噗——
“我給你揉揉?”簡言牙縫裡擠出一句,“滾開。”
他一動不動,“若是你想要我,我不介意……”
“我介意!”簡言惱怒的推開他,“我睡覺了。”
他低低輕笑,伸手去脫她衣服,她猛然一驚抓住他手,“你幹什麼?”
“幫你過衣服睡覺。”他說的理所當然。簡言快要被他氣出了內傷,她也懶得針扎索性隨他去。他兩三下將她脫的乾淨,只剩淺藍色的肚兜,這才滿意的收手,隨後又脫了自己的衣物,揮手熄滅了昏暗的燈,躺下來將她抱在懷裡。
“安心睡吧。”他說。
簡言翻了翻眼睛,第一次睡這裡,肯定會失眠。但她也不敢亂動,整個身子僵硬不堪。
她一直維持一個之勢直到早上才沉沉睡去。
清早,景笙起的比較早,整個人神清氣爽,看到下人笑臉相迎。
“公子昨晚睡的可好?”掌櫃問候。
他愣了一瞬點點頭,“很好。”
“主子……她……”
“讓她多睡會,最近身子虧損的比較嚴重。”他說完後就後悔了,這不是給人遐想嗎?看掌櫃那臉色就知道,算了他也懶得解釋,夫妻那些事大家心知肚明。
“我讓寒冬在燉只雞。”
景笙挑眉愣了一瞬,掌櫃已經走遠,他伸手扶額,誰有他苦,明明不是那回事,大家都想成那麼一回事了,他能怎麼辦?
簡言醒來已經接近晌午,她猛然起身,下身一股熱流,她臉色黑了一瞬,慌忙扭開身子摸摸自己牀單,還好沒有沾上。她怎麼就忘記這天要來葵水?
“景笙——”
“公子,主子醒了。”臘月忙過去,“主子你醒了?需要什麼嗎?”
簡言思索片刻支呼道,“夏草你進來。”
臘月身後跟着景笙,簡言裹着被子,看到景笙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讓臘月以爲她害羞了,她笑着道,“既然公子來了,那我去出去了。”
“等一下。”簡言看着景笙,“你出去。”
景笙面露無辜,她那樣子明明讓人誤以爲他做了什麼事情了。
他撇撇嘴巴大步走出去。
“那個,你這裡有沒有月事布?”簡言小聲問。
“月事布?”臘月點頭,“有有有,原來主子是來葵水了,我這就去給您拿一些來。”
簡言抽了抽嘴角,來個月事還這麼張揚?
景笙看着臘月跑出去沒多久又拿着一包東西跑進去,他滿是詫異,待臘月再次出去後,他才大步走進去。
“你怎麼進來了?”簡言剛好穿上內衫扭頭就看他站在門口。
景笙上下將她打量一遍,瞥了地上衣服上的一點紅,面色騰的紅了起來。
簡言狠狠抽了抽嘴角,瞪了他一眼,穿好衣服,坐在銅鏡前開始梳髮。
“我來吧。”景笙拿過她手裡的梳子。像往常一樣給她綰髮,戴上那支桃花簪。
“餓了吧,出來吃飯。”他拉着她手,步履閒散。
當簡言看到那滿滿一碗雞湯時,猛然看向景笙。他卻扭着頭看向其他地方表示這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你腰疼,你喝!”簡言將那碗湯推給他。
臘月剛剛還走過來,紅着臉道,“這是給公子的雞湯,主子你別讓,都補一補吧。這事情……嗯……會有腰疼的現象,以後就好了。”
景笙鎮定的點點頭,接過臘月遞過來的雞湯,看了看簡言,“我們一起喝。”
簡言白了他一眼,低頭喝下幾口,“這太補了,以後別煮了。”
“要補,要補的。”
補你妹!簡言咬牙切齒,狠狠的瞪着他,這人越發臉皮厚了,簡直和凌瑾鈺有得一拼!
“今天身子不舒服就不要亂跑了,你需要什麼讓我去做就好了,涼水最好不要碰了。”景笙看向她,“知道了?”
“知道了,老爺子!”
老爺子!
臘梅低頭捂着嘴巴輕笑。
景笙嘆息的搖搖頭,“你就在這後院坐着,我去看看還需要什麼去準備準備。你就陪她說說吧,免得她悶着。”
“好的,公子去忙吧。”臘月低頭笑道,“主子,您和公子的相處模式很讓人羨慕。”
羨慕?簡言視線從他身上拉回來,“他不氣死人就很好了,你別羨慕了。”
“不會。公子的脾性很好,對你又溫柔又體貼,我們好羨慕的。對姑娘們來說,能夠找一個對你體貼的夫君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可就是公子這樣的絕世好男人,被主子您給遇到了,您和公子是真的是絕配。”
絕世好男人?簡言不以爲然的撇撇嘴巴,“你是沒看見我被他氣的笨死的時候。”
“哎呦,主子,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哪家夫妻不是吵吵鬧鬧一輩子就這麼走完了?你們這樣也相當正常。”
簡言含笑的點點頭,她和凌瑾鈺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每天被氣的半死,可他一句話,立馬沒了怒氣。
“我就說景公子會把你給藏起來,原來藏到這裡了。”
簡言猛然擡頭,臘月也詫異的擡頭,第一次遇見這麼好看的男子,彷彿從畫中走下來的一樣,那紫色的衣袍在陽光下格外耀眼,更顯得此人尊貴無比。尤其是那眉間的硃砂,襯托他的絕世容顏,和景笙相比去不相上下,難分秋毫。
“哪裡藏起來不過是想讓她相愛後院休息休息而已。”景笙跟在楚紫寒後面,“玄宗道長回寺廟了?”
他楚紫寒笑着走過去,坐在簡言的對面,“師兄一直都遊歷人間,根本不會在一個地方落腳很久,一早上沒有告別人就走了。”
“浪費我一片苦心。”簡言撇撇嘴巴,“他也沒有說留下幾日再走。”
“你還說,大家的臉色都被你嚇白了。”楚紫寒瞥了她一眼,“還這麼調皮,萬一景公子來不及出手,萬一師兄不出來,梓染豈不是沒有命了?”
他頓了片刻又道,“你和梓染是血盟關係?”
簡言嘆息的點點頭。
“簡直胡鬧!”
楚紫寒面色一寒,“既然是血盟關係,你怎麼就不好好保護他也就是好好保護自己?還由着自己性子亂來。你師伯他想見我,隨時都可以,你真是……”
簡言不作聲,由他說說罷了。
景笙始終含笑,畢竟楚紫寒說的話也都是自己想要說的,他也沒有什麼好插嘴的。
臘月上了幾杯茶水,簡言看了看他們才問,“公主可醒了?”
楚紫寒點點頭,“醒了,沒見過什麼世面,一隻狐狸居然也能嚇成這樣。”
簡言笑了笑,“會說話的狐狸,畢竟見的比較少。他們能夠被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對了,公主這次過來也是參加品酒會?”
楚紫寒搖搖頭,“她一個姑娘,哪懂什麼酒,纏着我父皇出來玩的。”
簡言點點頭,“你應該帶着她出去看看,這鎮雖然小了點,可是好玩的地方還是很多的。你不擔心兩個姑娘跑出去玩,被人欺負?畢竟集市上的心思壞的人也有。”
“竹墨跟在她們一起,不會有事的。”楚紫寒看向景笙,“沒有多少時日品酒會就要開始了,你們的酒準備的如何了?”
景笙看向簡言,“還沒開始吧,看言兒怎能想了。”
簡言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水,“看我做什麼?不是說好了桃花酒嗎?時日我都記着呢,明日開始釀酒,獨門秘術,絕對不會輸。”
楚紫寒放心的點點頭,“反而是我多慮了。”
“對了,南宮沫沒和你一起來?這桃花可都在她身上,得趕緊找到她,否則就沒有時間了。”簡言直起身子。
“昨晚上希望就沒有看到她,該不會一夜未歸吧?”楚紫寒看看景笙又看看她。
“這個丫頭,遲早被雲宮的仙子發現,最好嚴懲她。”
“大白天的,有你這麼詛咒我的嗎?”
他們紛紛擡頭,看對面屋頂上那閃閃紅衣女子,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看着她飛下來,穩穩站在他們面前,孤傲的仰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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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2016。你好親愛的寶寶們,我們大家都會很好,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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