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低頭眯起了眼睛,緩過神來之後,腳下極快飛流直下,一腳踢在幼獅的嘴旁,衝擊力之大,幼獅嚎叫一聲,退後幾步。
簡言落在地上蹲了下來,霎時間擡頭,一心想要將它幹掉,好離開這裡。若是等它將同伴召喚過來,她估計想走都走不了了。
“還愣着做什麼,上!”
和年猛然看着簡言,聽她一吼闔上詫異的嘴巴,緩過神來羣,握着一把精緻的匕首,抖着雙腿上前。
那幼獅正朝他看來,他猛然一驚身子僵住。簡言有些惱怒,有些鄙夷,就這膽子還想闖天山,簡直就是去給它們加餐的。
“匕首扔給我。”簡言低吼。
她的紫魂沒法召喚,手裡就缺武器了。何年抖着手將那把匕首朝着簡言扔過去,眼看就要到她手了,結果卻被幼獅一尾巴給甩開掉在地上。
簡言抽了抽嘴角,心裡騰地生出一股怒火。剛剛蹲下換了不少氣,暗自運功猛然起身,朝它衝擊而去。她的內力不夠讓她揮霍,她只能憑藉格鬥術來擊敗它。
“嗷嗚——”
簡言翻身騎在它身上,扯住它頭上的獅子髦,一點點撥。
“嗷嗚——”
幼獅那獅吼響徹整個林子,驚的飛鳥撲打着翅膀嗷嗷叫。幾乎每隔十天半月,林子裡面就會有各種神獸的嚎叫,不是被人給擊殺就是被其他獸給凌殺。
“嗷嗚——”
簡言蹙眉,遠處有迴應,雖然她聽不懂獸慾,可是梓染聽的懂。
“你聽到了什麼?”她仰頭問。
梓染朝着她喊道,“你別讓它會話,它在召喚自己父母。”
簡言一聽下手更重,“召喚,老孃讓你召喚,我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絕望。”
“唔——”
幼獅那痛苦不堪的聲音震的她耳朵嗡嗡作響,她咬咬牙,收下對我力道卻沒有減輕。幼獅疼的發狂,它低着頭開始亂竄、亂撞。
“師父當心。”果果急道,“師父這樣太危險了,怎麼辦?”
梓染看看它又看看下面的幼獅,他睜大眼睛慌忙拽着果果摟在懷裡,一隻爪子緊緊抓住樹枝。幼獅一頭撞在梓染那顆樹上,震的梓染和果果差點就掉了下來。
簡言在它撞樹那塊,翻身下來在地上滾了幾滾,抓住了那匕首,橫在自己面前。
幼獅有些惱怒,有些發狂,扭頭睜大一雙眼睛,死死看着簡言,想要將她吞入腹中。
“嗷嗚——”
簡言眯着眼睛搖搖頭,梓染大吼,“你當心,它發怒了。”
“哼,還知道怒?”簡言冷哼一聲,同樣死死盯着它,也恨不得一刀解決了它。
幼獅重重的吐了幾口氣,頭上隱可見鮮紅一片。它嗷叫一聲,蹭蹭的低着頭想要用頭去撞簡言。簡言緊握着匕首,找準最佳出手的機會,又不能將機會給浪費,她精確看了看距離,算準了它的速度和自己出手的速度,必須一舉成功。
“呀——”簡言低吼一身,用了全部力氣,仰起匕首,對着它的眼睛,猛然一刺!
噗——
“嗷嗚——”撕心裂肺的慘叫再次響徹雲霄,又一陣鳥獸飛走的聲音,還有那樹枝摩擦的聲音,久絕不息。
簡言一身白色袍子,瞬間血紅一片,梓染猛然一顫,幼獅徹底瘋了。
簡言緊握着匕首不肯鬆手,幼獅猛烈的甩着腦袋,連帶簡言都被甩的她昏昏沉沉的。
血腥味刺激她胃裡一陣翻騰,她咬着脣瓣,再一次翻身騎在他頭上,趴下身子,費力的拔了那把匕首,疼的它亂彈!
簡言不點都不給它喘息的機會,更不給它召喚同伴的機會,雙手舉着匕首,狠狠刺下去。幼獅來不及疼,就已經倒下,血濺三尺。
“噗嗤,噗嗤…”
幼獅的叫聲越來越虛弱,簡言大口喘息,幾乎是精疲力盡了,她依舊沒有放鬆警惕,手握着匕首,只要她拔出來,那血定飆她一身。
“糟糕,獅王來了……”果果面色一變,“師父,快走。”
簡言聽後眉頭一皺,她現在兩腿發軟,怎麼走?
難不成第一戰,就死在這裡?她搖搖頭,不行,不能死,景笙還等着她!
“嗷嗚——”
雄壯有力的獅王吼聲,比這幼獅還要有威力,簡言心尖顫了顫,緊張的嚥了一口水,正在觀察。
“何月,你快下來,我們走。”何年仰頭顫抖着聲音。
梓染和過後鄙夷的瞥了他們一眼。簡言更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一雙眸子變了眼神,整個人又陷入了戰鬥狀態。
“快把匕首拔起來,將它元神打出來。”梓染道。
簡言猛然一愣,對還有元神,吃了它的玄三級,就能夠升爲藍。只要獅王不是玄四級,她就有迎的機會。
簡言猛然撥出了那把匕首,結束了幼獅的生命,然後一掌將它元神給打了出來,她看着那朵泛着白色光暈的元神,張開嘴巴一口吞了下去。
只是片刻,她就感覺整個身子像火燒一般,體內一股真氣四竄,令她全身細胞都開始膨脹了。這是在融合,合二爲一?簡言知覺身子十分難受,紅色的眸子在黑夜中看的格外詭異。
“師父不會後事吧?”果果擔憂道。
梓染搖頭,“玄三級的力量正在和她自己的力量相融合。”梓染回頭看看身後,面色大變,“獅王來了,你當心。”
果果滿是擔憂,緊緊抓住梓染的前爪,看着遠處狂奔過來的金獅。那凶神惡煞的金獅裂開了大嘴巴,露出了上下四顆厲害的獠牙。
何月剛剛下道到一半,猛然回頭來不及尖叫,那驚恐的眼睛死死瞪着金獅,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濃烈了。
梓染慌忙捂着果果的眼睛,何月那身子被它慘烈的撕扯成兩半,簡言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扭頭看着傻愣的何年。
如果他不躲,下一個該吞日腹中的人就是他!
金獅嫌棄的踢開了屍體,看到簡言旁邊躺着的幼獅,悲鳴的仰天長嘯,感覺整個林子都被晃動了。簡言趁着它仰頭,露出了脖子,整個給了她一刀斷的機會。她咬咬牙,發動全身的力氣,極速飛奔過去。
她臉色大變,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金獅一個側頭,簡言身子從它眼前而過。它伸出魔掌朝着簡言猛然一擊,她身子被擊開,撞在樹幹上,發出了悶哼一聲,隨後又栽倒地上。
果果大驚,想要出聲,梓染緊緊捂着它的嘴巴。金獅若知道樹上還有兩隻妖肯定會轉身撞擊大樹。
喪子之痛,金獅比那幼獅還要瘋狂。雖然同樣是玄三等級,從金獅的年歲來看,它到達玄三已經很久了,就差找一個玄四做爲挑戰了。
金獅不曾想給簡言喘息的機會,能把他它兒子殺死的對手,它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簡言生生嚥下一口血,擦了嘴角,拿着匕首看着它過來對着自己就一掌。簡言靈巧的多過來,奪了大掌卻沒能躲過尾巴,她再一次就甩到樹幹上,摔的她心肝俱顫。她速度的爬起來,看着它大口下來,拿着匕首狠狠劃去。
“嗷嗚——”
金獅的嘴巴被簡言割破,疼的它連連後退,連連哀嚎。簡言不在掉以輕心,乘勝追擊。速度的翻身它背上,不管刺那裡,對着它的脊背,狠狠的刺下去。
“嗷——”
簡言一手緊緊扯住它的髦,一手拿着匕首,已經刺的麻木不仁,可她依舊沒有放棄,血濺了一臉,可是她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金獅狂吼不止,亂跑亂撞。簡言卻沒有鬆手,它又哀嚎了幾聲,聲音突然終止,她那絕世的容顏上面,權勢血,只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錯愕的看着何年拿着長劍一劍刺在它胸口。
她愣了愣,還以爲金獅死了,只是下一刻,簡言大吼道,“跑!”
金獅一爪將何年拍飛,撞到了樹幹暈死過去。
簡言瞪了他一眼,放下心來,隨後金獅卻跪下了。她拔了匕首,它轟然倒地。簡言翻身下來,小心翼翼的看着它,生怕它只是在緩兵。
簡言看着它虛弱的匍匐下來,眼睛裡閃着淚花,她愣了一瞬,畜牲還這般念情,可惜你不死我就得死。
何年的那一劍剛好刺在它心臟的位子,就是它再的等級,也活不了。
簡言深呼一口氣,退後幾步,那匕首狠狠的朝着它的喉嚨刺去。她學過醫瞭解人和動物的身體構造,所以那把匕首準確無誤的隔斷了他的喉嚨,鮮血一股股冒出來,瞬間染紅了整個絕命水。
簡言伸手逼出了它的元神,仰頭看着樹上的梓染和果果,“你們誰能夠吃下?”
果果這才掙脫出來,她看看梓染跳了下去,“這不適合我們吃,你將它收起來,拿回去給姐夫。”
簡言低頭想想他們三個的確都不能吃。她已經吃了一個,不能再吃。梓染的元神必須要玉麒麟的元神才行。而果果,她身子太小,突然吃下如此多的能量,身子受不了。
她身子突然軟了下來,扶着樹幹坐了下來。
“你還好嗎?”果果擔憂的看着她。
梓染跟着下來,“先別休息,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養精蓄銳,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會將猛獸引來。”
“對,師父要我們快點走。”果果也跟着催。
簡言艱難的站起身,瞥了地上昏迷不醒的何年,“他怎麼辦?”
梓染走過去,直接朝着何年撒尿了,何年呆傻的清醒了。回想起何年被撕扯的全過程,他頓時紅着眼睛看着梓染和簡言。
“謝謝你。”他說。
簡言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既然醒了,你就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何年嗅了嗅,一股騷味刺令他作嘔,他捏着衣袖擦了臉,剛剛醒來有點懵,心有餘悸的瞥了金獅在看到自己的弟弟,悲鳴不已。
“何月?啊……何月?”
簡言睨了他一眼,何年匍匐在地上,哭喊着爬到了何月屍體邊,顫抖着雙手捧着何月的半截身子,“
何月?”
簡言更加煩躁了,大步走過去抓住他的肩膀,“你再不走,下場就和他一樣!”
何年猛然看着他,身子僵硬的難以動彈,他緊緊抱着何月的頭顱,輕喃道,“對,走,我要離開這個地方。”
簡言鬆開手,他腳下趔趄,坐在地上,仰頭問,“我們一起離開吧?你一個人很危險。”
簡言轉身不搭理他,他站起來追上簡言,“你跟我一起走吧?你殺了獅王,後面還會有更加厲害的怪獸,你不會一直走運的。”
簡言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大步往前走,“你若再不走,就等着和你弟弟一樣,我還有我的事情,就不陪你囉嗦了。梓染,我們走。”
“好不容易活下來,你別再丟了自己的命。趕緊出去吧。”果果經過他身邊大聲道。
何年低頭看到人蔘果果,詫異的看着遠去的簡言,隨後果果速度的追上去。何年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咬咬牙,跟上去。
“師父,那個人追來了。”果果扭頭看着何年,“你跟來做什麼?”
簡言停住腳步緊緊蹙眉,“前面會越來越危險,你跟過去指揮白白送命。”
何年愣了愣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怯懦,失去何月他心裡難受,可是既然來了這裡,就拿出勇氣勇敢拼搏,死在這裡總比兩手空空,被人恥笑無能要好很多。
“你一個姑娘都不怕,我怕什麼?”何年大步走她跟前,“我跟你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簡言冷眼看着他,梓染道,“你會連累我們!”
何年盯着梓染,雖然他才疏學淺,但是經歷剛剛的事情之後,他得出一個結論,那時就,越是危險,就還越挫越勇。
“我會努力,不讓自己連累,你們。若是我有不幸,你也不用管我,這都是我的命。”
簡言瞥了他手裡的東西,擡眸道,“如果想要跟我一起,就必須扔處理好你手上的東西,還不讓,這一路我們都沒法安全。”
何年低頭看看,“你是說讓我放棄弟弟?讓他屍體被猛獸啃的骨頭都不剩,我做不到。”
簡言冷哼一聲,“即使不被兇殘的怪物吃掉,也會被蛆蟲給腐蝕掉。”
梓染和果果慌忙捂着嘴巴,梓染道,“趕緊離開這裡,別說這麼噁心的事情了。”
“你若不想放棄,那不好意思,你自己走吧。”簡言放下一句話,大步走向前面。
何年在原地思索片刻,紅着眼睛撇撇嘴巴,隨手下了決心,尋了草堆,將何月的屍體全部放在草堆裡,“不要怪哥哥,你在這裡等着大哥平安歸來。然後帶你回家。”
簡言側臉看了他一眼,無奈的繼續上前走去。
何年大步跟追上去,手裡拿着樹枝四下張望。簡言面色平靜的看着前面,他們此時,正沿着絕命水一直往北走。越入深處,氣壓越來越低壓抑的讓她開始胸悶。
大約走了一個個時辰左右,簡言精疲力盡的靠着樹幹坐下來,“歇一會,我實在走不動了。”
梓染蹲在一旁心疼的看着她。果果看看他又看看簡言,“師父,餓不餓?還不吃點定系補充點體能?”
何年一聽,忙將自己揹包裡面的餅子拿出來,“姑娘,給你吃。”
簡言搖搖頭,“你自己吃吧,我自己有乾糧。”
何年也不會絕對尷尬,他收回餅子,可呵呵的咬上一口,“真的很好吃。”
簡言看看梓染,“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爲什麼天還不亮?”
何年愣了愣,“原來你不知道阿?叢林裡面永遠都是暗無天日,估計都過了好些一天了。”
簡言抽了抽嘴角,她明明才趕來,難道就已經好幾天了?
“是的師父,這裡永遠都只有黑暗,想要知道那一天難以確定。”
簡言深深蹙眉,不知道黎明黑暗,這樣下來就不知道具體時日了。
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我們要抓緊時間,休息好了繼續走吧。你幹什麼?”
她一聲吼嚇的何年愣愣的回頭滿是詫異,“怎……怎麼了?”
“不怕死你就喝!”梓染白了他一眼。
何年一聽,忙鬆開了手,嚇的退後幾步,頓時出了一聲冷汗。
“真是太謝謝了,你們不睡,指不定我就被毒死了。”
簡言無奈的直起身子,繼續走。
梓染攬住道,“別走了,你需要休息休息,你的身子難以支撐你了。”
果果又道,“是呀師父,坐下來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喝點水,指不定力氣就回來了。”
簡言伸手扯了外面剛買不久的衣袍,那味道實在難聞,她不能忍受。
“還是不要脫了,叢林的氣溫低,你會冷,我知道你難以忍受那味道,不過我可以幫你將味道給遮掩過去。”果果指着空地,“師父你先坐下來。”
簡言疑惑的坐下來,果果跳上她肩膀上,利用本身的僅有一點法力,將人蔘的香味全部渡到了簡言身上,“師父你聞聞,是不是沒看氣味?”
簡言卻愣愣的看着她,“你傻不傻,你將自己體香渡給我,以後你怎麼辦?”
果果搖頭笑了笑,“沒關係阿,別人聞不到我身上的香味,就不會知道我躲在哪裡。而且你這個香味在你身上也不是散不出去。畢竟你不是人蔘,也在你身上,停留不到一個月而已。”
簡言張張嘴巴,低頭聞了聞,“很香。”
梓染嘆息的看看果果又看看簡言,伸手從空間裡面,拿出水壺和吃的,他看到何年那兩眼發着亮,他纔給了他一壺水和幾塊酥餅。
“水不多,你省着點。”梓染道。
何年猛然點頭,仰頭喝下幾口水,又幸福的咬了手裡的餅子,“太好吃了,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餅子。”
簡言接過梓染遞來的水壺,和餅子,看着何年那吃相,抽了抽嘴角。
簡言慢悠悠的吃完了餅子,又坐了很久,並沒有發現任何動靜,起身道,“我們可以出發了。”
梓染和果果本來眯着眼睛小憩,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們困的難以睜眼,簡言瞥他們一眼,彎腰將梓染抱在懷裡,“困了就休息一會吧。”
梓染仰頭看了看她,放心的窩在她懷裡,果果窩在梓染的身上,繼續前進。
流水聲越來越大,水面變得越來越寬敞,簡言欣喜的看着前面,居然有一個水潭,宛若水月鏡花,平靜的湖面因爲微風吹過,一圈圈盪漾開。
梓染感受到了她內心的變化,睜開眼睛瞥了那湖面,掙脫出來,走到流水處處細細觀看。他看看水流的方向,又看看這水潭,圍繞它轉了一圈仰頭問簡言,“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簡言笑道,“這水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梓染點點頭,“既然地下有源源不斷的水源,那麼水潭的另一面會是什麼?”
簡言愣愣的看着他,果果驚愕跳下去,指着那水面回頭,“你是說,這下面還有一個世界?”
簡言觀察了四周,除了茂密的樹外,便沒有了其他的路。
何年也像梓染一樣,觀察了一圈返回來,“奇怪,爲什麼沒有見到其出口?只有我們來時的這條……也沒有了?”
簡言和梓染猛然回頭,之間那錯綜複雜的樹枝來回一動着。他們警惕起來,怕是入了別人的地盤打擾了人家的清夢。
“可是有人居住這裡?”簡言清幽的聲音響徹整個幽谷,“還請高人出面意見,我等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呵呵呵……”
四面迴盪着令人心驚膽寒的笑聲。
簡言蹙眉,“你是人是鬼,我等着並非擾您清幽,還請擱下讓我們出去。”
“呵呵呵,既然來了,就讓我好好連連手,能夠闖入我聖地的人幾乎沒有,這幾千年來,你還是第一位。”
簡言面色凝重,突然一聲巨響,水潭的水好似一顆巨型炸彈被炸開,那破水而出的巨龍令他們心尖顫抖了。何年第一次見如此大的龍……
龍不龍,蛇不蛇的,讓簡言詫異的退後幾步。
“我的娘唉,這是什麼怪物?”
“閉嘴!”簡言扭頭瞪了他一眼,若是激怒了它,沒準大家都死在這裡。
“你是蛟神?”她小心的問道。
“哈哈哈,神?愚蠢的人類,你是在嘲笑我成不了神嗎?”那蛟龍低下頭,聲音就在簡言的耳邊想起。
“在我看來能夠說話的就是神,您已經成神了。”簡言仰頭看着它,照它說的,難道是修煉成精了,才能夠聽到它說話?簡言又看看梓染。
梓染朝她搖搖頭。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有意思。”蛟龍將身子盤在水裡,頭露在水面上,和簡言平行,“小丫頭,你可願意留在這裡陪着我?”
簡言一愣,分析他的話,“如果我願意呢?”
蛟龍仰頭長嘯,“不願意,那就不客氣了,你只有已死。”
簡言抽了抽嘴角,“我如果願意,你當如何?”
“殺了他們,你跟我走。”蛟龍笑道,“怎麼樣?是你們都死,還是你活?”
“阿呸,都活了幾千年的妖精了,難道認不出素姻上仙?”梓染對着它呲牙咧嘴。
“素姻上仙?”蛟龍呢喃,“你是素姻上仙?哈哈哈,既然是素姻上仙那更不可能讓你離開了。”
它笑夠了低頭看看簡言,“有幾分素姻上仙的神似。凌瑾鈺呢?居然放任你一個人來這裡?若是他來,或許我還會聞風喪膽,但是一個小小的上仙,那有什麼好怕的?”
簡言笑了笑,“我是沒有什麼好怕的,可是我若是出來什麼事情,你覺得我師父會放過你嗎?”
蛟龍詫異道,“你說九重天宮楚紫寒?”
簡言揚眉一笑。
它伸出一個爪子,嚇的簡言抱起梓染和果果後腿還幾步,緊張的看着它。她完全沒有把握能夠戰勝它,所以她只能跟它如此耗着。
蛟龍不過是伸個腿而已,看到簡言警惕樣子,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