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寒冰刺骨,簡言神智被拉了回來,剛一張口頓時冰水瀰漫整個口腔,嗆的她瞪大了眼睛,四肢掙扎了幾下。血液凝滯,身體上的溫度被冰冷的潭水一點點的吸取走,她眉頭蹙起。
她這是在幹什麼?自尋死路?
就算沒有找到玉麒麟和天山雪蓮,也不能如此放棄自己的生命。
她閉了閉眼睛,恍然睜開,一雙堪比清水還清澈的眸子,微微縮了起來,越來越多的水元素朝她身邊飄來,漸漸的將她送出了水面。
“噗,咳咳咳……”
剛剛接觸到空氣,她得到呼吸,猛然咳了起來。
此時,一團冷風朝着她速度的飛奔而去。簡言捂着胸口倏然扭頭,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被抱了起來,穩穩的落在水潭岸上。她身子着地,詫異的擡起頭來,看着不遠處那一灘水漸漸形成一個小怪獸的模樣。
它有一雙藍色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俏皮可愛的眨巴着。頭上有兩犄角,像牛卻比牛的細長;像龍,卻沒有鬍鬚,身上的麒麟散發金色的光茫。
“你是誰呀?”小怪獸呆萌的歪着腦袋看着簡言,“爲什麼要跳水?”
簡言身子猛然一怔,難掩高興神色,這不是玉麒麟嗎?
玉麒麟上前兩步,伸出前腿在她眼前搖晃幾下,“你是不是傻了?”
簡言暗自掐了自己一把,眉頭一皺,“你是玉麒麟?”
玉麒麟警惕的退後幾步,“你認識我?”
簡言笑道,“我只是猜測,那你是不是?”
玉麒麟斜起了眼睛,拉起了警戒線,它小腦袋一轉,睨了一眼那懸崖峭壁,又看看她,“這裡除了兩千年前來過一位公子,之後再也沒有人過來,你是怎能過來的?叢林裡面那麼多猛獸,不是一般人能夠來的。”
公子?簡言慌忙道,“兩千年前,是哪位公子來過?你可有印象?”
玉麒麟瞧着簡言那急切的臉色,平靜的睨了她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知道他?”
簡言點點頭,“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凌瑾鈺?他是不是來過這裡?”
玉麒麟挑眉,並未回答。
簡言猛然一顫,看它那神色中帶着詫異的模樣,就知道她猜對了。
“真的是他?”簡言聲音微微哽咽,霎時間淚流滿面,“凌瑾鈺他真的來過?”
“你是他什麼人?他——”玉麒麟認真的看着簡言,“你是他心心念唸的素姻上仙?”
簡言含淚點點頭,“我就是素姻,我就是她。”
玉麒麟歡喜道,“是他讓你來接我的嗎?他現在在哪裡?”
簡言緊咬着脣瓣,看着玉麒麟那歡喜的神色,眸子一點點暗沉下來,“兩千年前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我們…失散了兩千年。”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失散?”玉麒麟眉頭擰起,“那你爲何來這裡?難道不是他派你來的?”
簡言搖搖頭,“這兩千年來,我一直都沒有和他碰過面,更別說他讓我來接你。只是我有一個疑問,好像是有人暗中操作,讓我來到了這裡。”
簡言盤腿而坐,她身子身子不斷抖動着,脣邊發紫。玉麒麟瞥了她一眼,伸出前蹄利用自己的似火般的內力,將簡言的身子給籠罩住,形成了一個小空間,風吹雨打也感受不到。
從外面來看,他們好像在一個白色透明的小球裡面,其實是玉麒麟佈下來的結界。
簡言仰頭看了看,又看看玉麒麟,“你不怕我攻擊你?”
玉麒麟白了簡言一眼,“我是看你可憐,要不是看在你是他心上人份上,我都不會出手救你。”
簡言低頭失笑,一看它就是那種只會嘴上說,實際上不管是誰,它應該都會救,因爲它很孤單。
“你笑什麼?”玉麒麟瞥了她一眼,“我給你溫暖,你還笑,難道不是應該說謝謝?”
簡言愕然的看着它,會說人話,難道也能變身?
“你會不會變身?”簡言小心問,萬一這是人家的禁語,豈不是不禮貌?
玉麒麟搖搖頭蹲在地上,兩隻前蹄戳了戳,簡直萌了她一臉,“他沒有教我變身,只教我說話。”
簡言看着它那雙十分漂亮的藍色眼睛,愣愣道,“那你想不想變人身?”
玉麒麟錯愕的看着簡言放下小蹄子,“你要教我嗎?”
簡言點點頭,隨後收起笑意,“但是你要答應我意見事情。”
玉麒麟笑容僵硬在臉上,再次戳着小蹄子,“你和他一眼,都是有條件交換。”
簡言愣了愣,它沉默片刻仰頭笑道,“不過我願意跟你交換。”
簡言扯了扯嘴角,還在思索着,它答應了凌瑾鈺什麼條件。
“那你說說你的條件?”玉麒麟虔誠的看着她。
“我需要天山雪蓮。”
玉麒麟猛然起身,一臉肅靜,“你說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天山雪蓮。”簡言再次開口。
玉麒麟眸子倏然沉起,“就知道兩千後,會有人來取天山雪蓮,你且告訴我,需要它做什麼?”
“救人!”
“非仙子不救!”玉麒麟仰起了眉頭,“若不是仙子,救來也無用。”
簡言滿臉詫異,“解嗜血毒的另外一種方法不就是天山雪蓮嗎?怎麼又不救非仙子的人呢?”
“嗜血毒?”玉麒麟挑眉,“魔界最厲害的毒?施毒之人也每當月圓之夜,定會接受月光腐蝕?”
“你都知道?”簡言上前道,“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你到底是誰?”
“我是我,還能是誰?怎麼說我也生存了幾千年,不要看我身板小,若是變成了人身也會有人類十六七歲的樣子。”他冷了簡言一眼,“你想要天山雪蓮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去將凌瑾鈺的那把紫魄從深潭下面拔出來,我就給你天山雪蓮。”
簡言眯起了眼睛,“他的劍不是隨身攜帶嗎?爲何會在天山潭低?”
“這你就要去問他了,誰知道他發什麼瘋,將那把劍扔在潭低!”
簡言搖搖頭,臉色一白,微微往後退了幾步,“這不可能,他從來都是劍不離身,除非……”
玉麒麟沉目,“你胡扯,別告訴我除非死亡……”
簡言猛然看着他,“你確定紫破魄就在潭低?”
玉麒麟點點頭,“我在這裡守護了兩千年了,一直在等他回來取,卻怎麼也等不回來。有一天天空下起了血雨,我就知道,這世間有了變化,恐怕他再也沒法回來了,但是我依然抱着他會回來的想法,在這裡守護了兩千年。”
簡言笑了笑,笑令人心疼。
處心積慮的將她引過來,根本就不是爲了天山雪蓮,而是爲了那把紫魄。她伸出手,紫魂霎時間出現在手中,玉麒麟看向那把和紫魄有着一樣紋案的紫魂,紫色的劍,散發着紫色光環,如同他們的主人一樣,高貴的讓人不敢看,生怕褻瀆了他們。
簡言揮劍打破了結界,走到了水岸邊,拿着紫魂指着深不見底的潭水,“是這潭低嗎?”
玉麒麟回頭看着她,“你不再考慮考慮?”
簡言冷笑一聲,不待玉麒麟反應過來,她便起飛。隨後像一直蒼鷹一般,極速而下。
此時的簡言,全身散發着紫色的光芒,重新到達紫級的她,一如既往的霸氣。
嘭的一聲響,她身子像一條魚,傲遊在寬闊的汪洋大海之中。就算水中再遇蛟龍,再遇蟒蛇,再遇一些沒有見過的怪獸,她也毫無所懼。
那如雄鷹般的眸子,在水中不斷尋找着。紫魂和紫魄本就是一對,不管現在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難免不會產生共鳴。她舉着紫魂,能夠感到它身子在顫抖,他們也有情,也需要愛。
如今終於可以相見了,怎麼不會喜極而泣?
紫魂晃動的越來越厲害,簡言鬆開它的身子,它像光劍一般嗖的一聲奔向簡言肉眼看不見的地方。簡言慌忙跟上去,隨後詫異的放慢了速度,看着那潭低……
那一個八卦陣,黑白之中,穩穩插着一把紫色的劍,周圍發着紫色的光圈,一圈一圈盪漾在潭低。紫魂好似一個姑娘,愣愣的漂浮在紫魄的上面,兩劍相差一尺,遙遙相望。那畫面讓她紅了眼睛,劍在人卻不在。
爲什麼只有劍,卻沒有人?
凌瑾鈺,你在哪裡?即便是千年之後,如此處心積慮的將她引到天山,難道就是爲了這把劍?
沒有他,要劍有何用?
紫魂扭轉頭,朝着她飛過來。
簡言冷冷的抓住她,飄落下去,站在八卦陣外。
她沒走一步怎麼都覺得腳下沉重,心也沉重不堪。
當她走到了八卦陣中央,紫魄晃了晃身子,好似因爲她的到來而喜。她笑着伸出手,緊緊握上那劍柄,她猛然睜大眼睛。八卦陣開始搖晃,紫魄晃動的更加厲害,簡言蹙眉,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拔了劍,會山崩地裂?
這一想法,嚇的她想要縮手,可任她如何擺脫紫魄,手就像被吸在上面一樣,難以拔開。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她襲來,她毫無防備的被彈開,帶着驚恐的神色身子飛向遠處。
紫魂紫魄合二爲一,飛到簡言的腳下帶着她衝出潭低,飛躍到了岸上,隨後就聽見驚天巨響,潭水直衝千丈,隨後嘩嘩滴下來。
簡言呆傻的看着波瀾壯闊的潭水,漸漸恢復平靜。
……
“什麼聲音?”
冰洞之中的一人一妖不明所以的互相看看,心卻吊在嗓子眼。
“是水的聲音!”梓染低沉道。
接着整個山晃動幾下,何年慌忙爬起來,“會不會出現山崩?”
梓染搖搖頭。
果果心更加緊了,“師父都出去了好久,我都睡了好幾次了,醒來都不見師父回來,梓染哥哥,你說師父會不會……”
“不會!”梓染打斷它話,“我相信她,一定不會。”
說完他又閉上眼睛,趴在地上,而他的身子卻在顫抖着。
……
距離品酒會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今日是景笙隨楚紫寒離開小鎮的日子,一個半月已經過去,唯獨今日他的心特別不得安寧。
小鎮的官道上圍滿了送行的鄉親。
景笙一身墨色衣袍,俊雅的坐在白色的駿馬上,修長的手指緊緊握着馬繩,駿馬的頭上佩戴着錦紅,預示景笙將要升官。
他旁邊騎着黑色的駿馬的人是妖嬈的南宮沫,今日的她特別妖豔,紅脣微翹,美眸彎彎,紅色衣裙灼傷了百姓的眼球,驚豔了全場。
他們身後是一倆裝飾一般的馬車,馬車上嬉笑聲不斷。細細聽來,可聽見沉着穩重的臘月,俏皮可愛的夏草,呆傻的冬蟲,聰明的寒冬,還有慈祥的掌櫃。
他們要將仙緣搬入京城,從此住在天子腳下。
告別的人越來越多,景笙緊繃着臉,扭頭瞥了一眼鄉親們,一眼就看到了景家的人。
“阿笙?你真的要離開娘嗎?”李氏說着便哭了起來。
“阿笙,你會回來對吧?”孫氏揉着眼睛。
“笙哥哥,我長大了也要像你一樣威武。”
景笙翻身下馬,走到景家人的面前掀開長袍跪了下來,二話不說,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兒呀……”
李氏拿着帕子,跪在他面前,顫抖的手撫摸景笙的臉,老淚縱橫,眼淚鼻涕直流,“找到了簡丫頭,一定要回來。這裡是你們的家,仙緣我們會幫你照看着。”
景笙紅着眸子,百感交集,“娘,以後您多保重,我會回來的。”
李氏儘管很悲傷,很捨不得,可是她願意放手。
“男兒志在四方。你給我們景家祖宗長臉了,以後做個好官、清官,爲朝廷效力,爲皇上太子分憂。”
景文忍着眼淚,豪爽的說出這句話,又警告道,“你若做出了一件傷天害理之事,就是給景家祖宗丟臉。你聽到沒?”
景笙重重的點點頭,“孩兒,一定銘記於心,不忘初心。”
景文說完,扭頭眼淚卻嘩嘩直流。
如今的小鎮上,被景家人渲染出一種難捨難分的場景,但凡有點感情的人,看着他們都想流淚。
忽然之間,大地晃了晃,景笙猛然站起來,和同樣疑惑的楚紫寒看了一眼,一顆心猛然一顫。他一瞬間想到的就是簡言。
“怎麼了?”
“是呀,這好好的地,怎麼會晃動了?”
“莫非出現地崩?咦,又好了,太匪夷所思了。”
景笙翻身上馬,緊緊拉住馬繩,夾緊了馬肚,‘駕’字生生的卡在喉嚨裡。他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伸出手扶額,他不能衝動,就算有了千里馬,卻難到她跟前。只是一個小小的地顫而已,她一定不會有事。
“公子,我家殿下問您準備好了嗎?”竹墨上前恭敬的問候。
景笙擡起眸子,在那一剎間,他的眼裡閃現了紅色的光芒,竹墨驚愕的眨了眼睛,隨後他的眸子就恢復了正常。
他低沉而又令人癡迷的聲音道,“出發吧。”
竹墨退了下去,走到楚紫寒身邊,說了幾句,便聽到了三聲鑼鼓聲。
景家人聽到啓程的鑼鼓聲,整個身子都顫了顫,尤其是李氏,雙腿軟了下來,被景文給攙扶着,她看着景笙那高大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駿馬走了幾步,景笙回頭看向散亂的人羣,他含笑對上景文的那雙慈父眼睛,他小聲道,“我會回來接你們,等着我。”
景文看懂了他的意思,擺擺手,“去吧,一路順風。”
景笙回頭夾緊了馬肚,隊伍繼續前進。
跟在楚紫寒身後的豪華馬車,坐着楚昭陽和宋小姐,對於她們來說,回京是再好不過了。
最後面馬車裝飾一般,馬車外面駕着一個巨大的籠子,裡面坐着潛心修煉的燕璃,也就是昔日的青陽上仙,只有他跟在楚紫寒的身邊,楚紫寒纔會放心。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朝着京城出發。
……
而他們前腳走後腳小鎮上就鬧出了人命!
……
西域天山,簡言手握紫魄,細細琢磨。玉麒麟在她身邊站了好久,連連嘆息,“你這是要看多久?”
“直到我看明白爲止。”她語氣淡漠,整個身子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她站了起來,拿着劍向前走了幾步,猛然回頭指着玉麒麟。
玉麒麟嚇的往後退了一步,緊緊盯着紫魄尖,睜着大眼睛,聽着她冷道,“說,他爲什麼要將紫魄插在八卦陣上?”
玉麒麟被她問的苦笑不得,“這我哪裡知道?你去問他。”
“他?”簡言收起了劍,仰頭一笑,“我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去哪裡問?”
玉麒麟聳聳肩膀,“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哦對了,他的那隻狐狸呢?它在那裡,基本上小魔王就在哪裡。”
簡言覺得這句話,很搞笑,她指着劍,“就算狐狸和劍都在一起,也難以召喚一個凌瑾鈺出來,你信不信?”
“怎麼會這樣?”玉麒麟驚愕的看着她,“小狐狸不是和他形影不離嗎?”
簡言搖搖頭看向玉麒麟,“他來這裡的時候,有沒有帶上小狐狸?”
玉麒麟搖搖頭,“我都想見到那狐狸,跟他決戰一次。上次它沒來,沒有機會。”
簡言瞥了他一眼,“你跟他決戰,但是變人這一絕活,你就輸了。”
她不打算在劍上糾結了,畢竟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就讓這個秘密永遠石沉大海。
“劍我也拔出來了,我的東西呢?”簡言伸出手,挑眉道。
玉麒麟笑道,起身飛奔在半空中,扭頭看着她,“上來。”
簡言踮腳騎在他背上,“這是去哪?”
玉麒麟張開翅膀撲動幾下,速度之快的朝,天山冰瑤島去。簡言看着下面白茫茫的一片,雲層散開後,露出幾塊藍色的水,其他地方都是雪峰。
玉麒麟在冰瑤島岸落下來,指着前面那顆大樹,“你看到那顆大樹了嗎?”
簡言愣了愣,看着那顆獨自盛開的樹,關鍵是那顆長在懸崖峭壁邊的樹上,盛開着一朵雪蓮。簡言欣喜道,“那就是天山雪蓮?”
玉麒麟點點頭。
“我過去……”
“等下!”玉麒麟喊道。
簡言詫異的看着她,眉頭一蹙,聽着玉麒麟繼續道,“守護雪蓮的不是我,是我那天生孤傲、自命無敵同胞兄弟,火麒麟,你若去摘……我擔心……”
簡言深深扶額,這一路,斬殺了多少的怪獸了,雖然她已經做好了作戰的準備,可是遇到如此可愛的玉麒麟,根本就無法下手。
“若是我殺了火麒麟,你會不會殺我?”簡言認真的扭頭看着他。
玉麒麟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簡言要雪蓮,必須要過火麒麟那一關。
會不會殺她?
他的腦子裡面,一直盤旋這句話,聽她繼續道,“是不是很難選擇?但是沒辦法,今日就算死,我也要拿到雪蓮,那麼免不了一戰,我們之間總有一個是要死的。”
“難道就不可以和平解決問題?”玉麒麟蹙眉,扭頭看着那顆雪蓮樹,大叫道,“喂,臭小子你快出來,談一樁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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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特別沒有安全感。
時常會患得患失
你們可以喜歡很多作者,愛很多人,然而,我卻只有你們。
寫文一年來,只有昔兒,是隻看我文,只爲我衝幣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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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方得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