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吃得飽飽的便坐在院子談天說地。梓染給他們講訴了這個大陸存在這仙界和魔界。簡言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若在現代,她是怎麼也不會相信仙和魔,可是這是在古代,玄宗道長這樣飛來飛去的人都存在,仙和魔又怎麼不存在?
“但是,爲何我一直沒有遇到?”她沉默半響道。
梓染嘆了一口氣,仰望漆黑的天空,繁星滿天,星河璀璨。他悠悠道,“那是因爲千年以前,發生了一件驚天大事。九重天宮的素姻上仙,私自放了魔界小王,差點將九重天宮毀滅。從此,九重天宮掌門,用畢生的修煉,封了魔界封印。”
簡言和景笙互看一眼,她笑道,“如果封印一直不解,那麼魔界也不會來擾亂人間。如此甚好。”
梓染搖搖頭,聽她道,“那位素姻上仙和魔界小王呢?魂飛魄散了?”
他再次搖搖頭,“九重天宮掌門,下令將素姻上仙打入了輪迴臺,當時她已經被斷了經脈,廢了仙骨,就算輪迴怕是也再難修仙。何況,下了那輪迴臺不灰飛煙滅,怕是也落的……”
他眸中瀰漫哀傷,“魔界小王……聽她打入輪迴臺,九重天宮橫屍遍野,血流成河,幾乎全部爲她陪葬。再後來,聽說他瘋了,第二日便墜入了輪迴臺。”
簡言和景笙互看一眼,嘆氣道,“那位小王,也是重情重義之人。”
“唧唧。”
梓染回頭瞪了她一眼,她看到他的眼睛盪漾了水圈,掛在眼睫,搖搖欲墜,“你不會就是那小王吧?”
梓染扭頭,眼淚掉下來,低沉道,“我不是,我只是他養的一隻白狐。我尋了上千年,嗅不到他的氣息,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魂飛魄散。”
“他好的還是壞的?”景笙斟酌的開口,“如果正義,倒也可惜了。不過,仙魔自古沒有一體之分,人性不一,總有人想要一統天下,戰鬥永無止境。”
“什麼是好,什麼又是壞?別以爲有了正義就是好人了?要不是當年九重天宮掌門上仙,抓了我負傷的主子,關押天牢多日,素姻上仙會去冒死搭救嗎?這就是所謂的正義?乘人之危,算正義?”
“你不要激動……梓染……”
簡言伸手想要觸摸他腦袋,卻被他給躲過,她僵硬的手神伸在半空,看着他逃奔在竹林。
“這件事估計在他心裡壓制了千年了,讓他靜一靜吧。”景笙站在她旁邊,伸手攬着她肩膀,“你也別往心裡去,就當聽聽故事隨他去吧。”
她點點頭,長舒一口氣,“我去梳洗下。”
她擡腳踏進門檻聽他戲謔道,“需要我幫忙嗎?”
她頓了頓腳步,回頭睨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
於是,景笙坐在院子裡,仰着頭看着天生的繁星,等着梓染回來。
簡言進入內室之前看他是那個姿勢,洗好出來,他依然是那個姿勢。
她走過去,仰起頭,看了許久也沒有看明白。她對星象沒有任何研究,更是不懂。
“你懂星相?”她悄然無息的坐在他旁邊,輕聲細語。
他沒有回頭,音色帶着驚奇,“我也不懂,以前喜歡觀察,但總能領悟到一點,又似乎什麼也不懂。”
四下漆黑一片,晚風吹拂着門前的紅燈籠,搖曳身姿。微弱的燈光,帶着月光,傾泄在眼前這位男子的側臉上。那麼柔美而又帶着剛硬,俊俏中帶着邪魅。似乎和平日裡見到的他有些不一樣,但是就是這樣的他,才讓她心裡一顫。
www ●ttκā n ●CO 景笙轉回頭,四目相對,他心頓時顫動了兩下。如此被一個女子,癡迷的看着,而且還是自己的娘子。他忽然一笑,伸手扶着她的後腦勺,傾身便吻上了呆愣的簡言。
簡言此時大腦處在短路之中,驚恐的睜大眼睛,嘴上傳來涼涼的溼感,才反應過來,她被親了。
生澀的吻,淺嘗輒止。兩顆心,撲通撲通狂跳着。他只是吻了脣瓣,帶着羞澀的情愫,親親觸碰了她飽滿欲滴的紅脣。
簡言眨巴着眼睛,大腦極速流轉,將這一訊息傳入她全身各個細胞,腦子裡此時飄蕩一句話:她被親了,而且是被一個古人給親了!
景笙紅着臉,離開了她脣瓣,瞧簡言那僵住的神色,好似嚇到她一般,他心底有些愧疚,又有些迷茫,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吻女子,心底狂跳不已。
他站起來,目光看向別處,到底是害羞的模樣,不敢面對依然坐着不動的簡言。
他走的很急,怕和她深情相對,怕自己嘴笨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怕她心裡還沒有接受自己,怕她嫌棄自己沒有一技之長,怕……
他有些後悔,爲什麼那麼衝動!
“你站住!”
他跨門檻的腳頓住,身子僵硬的不敢回頭。
她,生氣了嗎?
簡言扭頭盯着他,大步走過去,“你……你……”
他不敢看她,先前的羞澀一掃而光,取代的是深深的愧疚。她秀眉緊鎖,一雙慧眼直盯着他,“爲什麼不敢看我?”
他羞愧的擡起頭來,緊一瞬間,他便移開眼,目光落在某處,“我……只是情不自禁,並不是有意要輕薄你……”
簡言胸口一揪,他們是夫妻,何來輕薄一說?是什麼讓他如此美好的男子,變得如此卑微?連在自己的妻子面前都如此卑微?
她緊攥了攥手,胸口恍若一塊大石,快要將她壓的窒息。她上前一步,他反而後退一步。在他繼續擡腳時,她倏然出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聲音微哽,“我是你的妻子。”
我是你的妻子!
他身子猛然一震,緊緊盯着她。
“你在任何面前都不要如此卑微,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纖塵不染、雲端高陽、尊榮華貴的相公。”
她張張嘴巴,錯愕的伸手撫摸自己的臉龐,“可村裡的人說……說……”
“他們說什麼?”簡言將他手牢牢抓住。
景笙眼裡不滿哀傷,“我是妖孽!”
簡言怔了怔身子,復語,“妖孽?”
他點點頭,“因爲,我長了一張迷惑衆生的臉,甚至要比女子長的豔,曾經有男子想要……”
他說的風輕雲淡,可是她聽着卻悲痛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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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親了親了。哈哈哈快點來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