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點點頭,“都一個多月沒有下雨了,田地裡乾旱缺水,附近的百姓都從河裡挑水去田裡。”
簡言知道,在竹林的西北西南方向有一條河,距離致富村少說也有三里路程,挑水過去……
“豈不是很累?”簡言嘆息,“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直接鑿渠引水,將那河水引到田裡不就結了?”
她只知道現代如今這一季應該是收穫麥子的季節,三四月正是揚花結果的季節,現如今就差來陣雨水了,這樣纔有好收成。
景笙猛然站起來,欣喜若狂,“這個法子好,我這就去和爹說說,讓他去和村長商量商量。”
簡言看着他慌張的沒走幾步又回頭道,“道長說你是我的貴人,果真是我貴人,我將你這法子告訴他們,希望他們有個好收成。”
簡言含笑看着他提着衣袍,腳步輕快的跑出林子。她長長嘆了一口氣,“人家都那麼對你了,你還是這麼善良。村長……呵呵,讓你那兒子當心點,我遇見一次打一次!”
景笙跑的滿頭大汗,匆匆跑回自家門口,頓時剎住腳步。他看着自己的家,沉思了片刻,便扭頭去了二叔景錢的家裡。
“二叔、二嬸?”
孫氏聽見聲音,忙出來看到他滿頭大汗,疑惑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瞧你跑的滿頭大汗?”
“二嬸。”他擦臉上的汗水,“二叔呢?”
孫氏沉目,“還在地裡,大家都在忙着挑水救莊稼,你也知道,這個時候再來一陣雨水,今年這收成就好上了,可是都一個多月沒有下雨了,這……”
“二嬸別急,我來就是告訴大家一個好方法。”景笙笑道,“這方法還是你去說合適,村民都不喜歡我和娘子,在加上外面傳言對娘子的影響,她說的話村民不會相信。我就說給你,你傳達給二叔,給村長他們,至於他們用不用看他們自己了。”
“什麼方法?”孫氏忙問。
景笙就將簡言說給他的法子告訴了孫氏,她眼睛一亮拍手高興道,“真是個好法子,這比你二叔每日要挑二十旦水要好多了。我這就去找你二叔去,嘿嘿,阿笙,你今晚留下來,陪你二叔喝杯酒。”
“不了二嬸。”景笙拒絕,“我不放心娘子一個人在家裡,再說,鄉里鄉親的,讓村民看到又要生事端,我還是回去的好。如果二嬸不嫌棄,晚上我燒幾個菜,二叔帶上二兩酒,你們二人來竹林如何?”
“好,好,就這樣定了。呵呵,真是個好孩子,景娘子纔不是什麼掃把星,依我看吶,是咱們景家的福星。”
景笙聽着二嬸誇獎簡言,他由衷的喜悅。
臨走時,又多看了幾眼自己的家,這才加快腳步往回走。
景笙回來的時候,她正在廚房洗菜,景笙直接去了廚房看到她樂呵呵的走過去環着她腰,倒讓簡言疑惑起來。
“怎麼了這是?”
“今晚多燒幾個菜。”
簡言扭頭,看着他含笑的雙眸,他低下頭親吻看她脣瓣,“我高興。”
簡言眸子一沉,這人越發沒有節操了,親了又親,一個法子就讓他如此高興?
“你跟誰說了?”她捂住景笙繼續吻她的嘴,嗔目道。
景笙脣瓣磨蹭起她的手掌,敏感的掌心被他蹭的麻酥酥的,她紅着臉收回手,聽他聲音清揚,“二叔二嬸,還有他們晚上會過來吃飯,所以多做幾個菜。”
簡言瞭然的點點頭,但是他依然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她伸手推了推他,“你不放手我怎麼洗菜?”
“等一會兒一起洗。”他依然抱着她軟香的身子,低頭趁機吻上她紅脣,輕輕觸碰着。
簡言緩緩閉上眼睛,他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反倒是自己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
“啊!非禮勿視!”
簡言慌忙推開景笙,看到門口雙爪蒙着眼睛的梓染,臉色緋紅,她瞥了一眼飽含情慾的景笙,低笑着扭過身子,繼續洗菜。
景笙緊盯着梓染,看着他一點點移開爪子,露出黑眸,臉色一沉大步走過去,“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形,你就悄悄的轉回身子,乾淨利落的滾回自己的窩。”
梓染瞪了他一眼,一看就是慾求不滿。他故意輕哼兩聲,“我的窩在她手腕上的紫菱裡面,我這就是麻溜的滾回去,可是撞上這事兒又不能怪我。”
他看着景笙的臉色陰下去,得意的抖動自己的身子,伸出前腳,學着小貓走路的樣子,慢悠悠的,尾巴一搖一晃,甚是得意。
景笙就沉着臉看着他,恨不得上前一腳將他踢的看不見,有時候還覺得他如此可愛,有時候覺得他竟是如此可恨!
聽到簡言低笑,他不由得看過去,簡言立即收起了笑容,但一直強忍着。
“哎,想笑就笑吧。”他長嘆一口氣,“反正已經嫁給我了,我還怕你跑了不成?”
簡言呵呵笑出聲,“反正我現在還沒想跑,等我想跑的時候再跑。”
景笙剛剛拿起竹筍僵住,“那好辦,晚上就圓房。”
簡言心裡猛然一顫,圓房?
她不置信的看着景笙發呆,真的要圓房?
景笙不再看她,她就這樣帶着疑問洗菜。
濃黑的夜,剛籠罩下來,簡言剛剛燒好酸菜魚,就聽到梓染的聲音呼喊,“姐,二叔二嬸來了。”
“你幫我招呼着。”簡言應了一聲,對着景笙道,“你出去陪着他們,我這馬上就好。”
景笙點點頭,“我喊梓染來幫忙。”
“做什麼呢?好香。”
“二嬸來了。”簡言笑着喊道。
景笙出去以後,孫氏就坐在竈前添火,看着砧板上放着酸菜魚、竹筍、蒸蛋、小白菜還有白白的小包子,孫氏詫異的指着它們,“這些都是你做的?”
簡言點點頭,“我也不會燒,都是景笙教的。”
“那麼小的包子,一口一個,像集市上賣的一樣,阿笙可是嬸子看着長大的,他是不會做的。”孫氏笑道,“你這丫頭,身手不凡,深藏不露啊。”
“哪裡哪裡。”簡言謙虛的搖頭,“也就是一點皮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