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確少見,這個理
顏君煜倒是沒有藏着掖着,沒提自己要開酒莊,只說葡萄本來就稀有,葡萄酒就更不好買了,他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買到。`樂`文`小說`l`
剩下的人對射獵沒什麼興趣,對那葡萄酒卻是垂涎的很,紛紛向顏君煜打聽。
惠安帝品完酒吃完鹿肉,就欽點了幾個宗室和大臣,帶着能策馬射獵的王爺皇子們隨他一同去林子裡打獵的,剩下的沒能跟去,卻又喜好騎馬涉獵的人也相約着去了別的山頭,準備好好表現,說不定就入了惠安帝的眼,下次就能隨駕了,畢竟這秋獵有半個月呢
聽着那些小聲議論的聲音,目的達成的楚衡將葡萄酒留在御案上,回到了自己的桌旁,倒了杯葡萄酒,悠然的品嚐着,四溢的酒香讓那些宗室和諸位愛酒的大臣,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只是這酒只有太子手中有小小的兩壇,有了惠安帝的話,他們誰也沒這個膽子向楚衡討酒喝。不過嘛,這酒不是顏小公爺送給太子的嗎,到時候私底下問一問顏小公爺,總能品一品這美酒罷
在場的人,愛酒之人並不少,本就對色澤獨特的葡萄酒充滿了好奇,此時連一國之君都滿口誇讚,愈發勾起了他們肚子裡的饞蟲,況且這酒還對身子有好處,不能親自嘗一嘗,着實爲人生一大憾事。
逋一入口,滋味並不見多好,只是在酒液劃過喉嚨的那一刻,就體會出了其中的妙處,惠安帝不由得眼睛一亮,毫不吝惜的讚道:“不錯,的確是不可多見的好酒”
惠安帝看着兒子瘦削的幾乎看不到一點肉的臉頰,心裡重重一嘆,心疼的目光中夾雜着一抹愧疚。拒不了兒子的一片孝心,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楚衡笑了笑,沒有說話。
果然,惠安帝龍顏大悅,看向楚衡的目光更加慈愛:“即是對衡兒的身子有好處,這一杯父皇就喝了,剩下的衡兒就留着自己喝吧”
這番話說的極爲討巧,明明沒有半句恭維,字裡行間卻句句暗示惠安帝和楚衡之間父慈子孝。
顏君煜連忙起身,俊美的臉上恰到好處的帶着一抹委屈:“皇上,這酒是臣意外所得,統共就得了兩壇釀酒之人說,這酒老少皆宜,喝了對身子有益處,臣一聽對身子好,就全部送到太子表哥那兒了反正就算送到您那兒,最後還是會到太子表哥手裡,臣索性就替皇上剩了這份麻煩,倒是沒想到表哥又給您送來了”
惠安帝一聽,看着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沒個正形顏君煜,故作生氣的罵道:“平日裡得了好東西,朕總不忘給你留一份,你倒好,有了好東西全送去到衡兒那裡,竟是把朕這個長輩忘到一邊,果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楚衡點點頭,無意間看到一臉驚詫的顏君煜,眼裡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對惠安帝道:“這酒是懷熙送給兒臣的,如何用葡萄釀造,他最清楚。”
“葡萄酒竟是葡萄所釀”惠安帝的語氣帶着一絲詫異,他吃過甜美多汁的葡萄,卻不知這葡萄竟然還能釀酒,心裡對葡萄酒又多了幾分好奇。
楚衡放下酒壺,臉上重新溢出溫潤的笑意:“父皇,這酒名叫葡萄酒,也可以叫做紅酒,是一種新酒,據說是用葡萄所釀,味道十分獨特,同以往喝的那些御酒全然不同。”
惠安帝的心神也暫時被這奇異的色澤吸引過來,不由得問道:“衡兒,這是何酒”
似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楚衡臉上閃過一抹愧疚的神色,他拿起桌上的一壺酒,讓人將他推到惠安帝的御案前,給惠安帝倒了一杯酒。泛着奇異的香味的酒卻不是常見的透明色,而是一種冶麗的紫紅色。
蕭睿淵更是想起了昨晚鬼醫的話,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盯着桌上的那盤烤鹿肉,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
惠安帝哪裡不知道自己兒子話裡的未盡之意,只覺得嘴裡的那塊肥美多汁的鹿肉頃刻間失了味道,教他難以下嚥。
說到這裡,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止住了話頭,臉上的笑容變得牽強無比。
楚衡似乎很高興,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父皇不嫌兒臣手藝粗陋就好,若是父皇喜歡這道鹿肉,以後兒臣再給父皇”
惠安帝似是沒有察覺一般,拒絕了總管太監的伺候,也沒有讓試毒的太監試嘗,直接拿了玉箸夾起一片香氣撲鼻的鹿肉放進嘴裡,尚未細細品嚐,臉上就已經浮現出喜悅之色。他慈祥的看着左下手一臉期待的楚衡,高聲讚道:“不錯,這是朕吃過的最美味的烤鹿肉,哈哈”
至於那十多個旁觀的兄弟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而那些等着隨駕行獵的宗室和文武大臣們,就更沒這個臉面讓一國太子烤肉給他們吃了。
他讓人將烤好的滷肉片成了五盤,第一盤給了惠安帝,又取了三盤,分別給了蕭睿淵、顏君煜和鬼醫,剩下的一盤,因身子的原因,不能食用鹿肉,他只是淺嘗輒止的吃了薄薄的兩片,就把剩下的賞給了幫忙的幾個小太監。
取了肉質最爲鮮嫩肥美的兩塊鹿肉,在兩個御膳房小太監的輔助下,楚衡直接在空曠的空地上烤,花了半個時辰,肥美多汁的鹿肉就烤好了。
楚衡的確會烤肉,而且手藝相當不錯,是在景山別院閒來無事時學會的。去了內臟、鹿頭等雜物,整頭梅花鹿剩了不少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