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飯廳,衆人發現飯廳竟然比
有飯廳自然要在飯廳吃,衆人沒有猶豫,就隨趙家大媳婦來到了後面的飯廳。
姐弟倆大眼瞪小眼的爭吵着,誰也不肯先示弱。眼看戰火就要升級了,趙大福的大兒媳婦猶走了進來,卻是飯菜做好了,問莫家人是在這裡吃,還是移步去後面的飯廳。
“……”
“對呀,你還是我姐呢,要讓也是你先讓着我!”
“你是男子漢,就該心胸寬廣讓着女子,再說了,我還是你姐呢!”
臻兒反應更快,就地反擊:“你大方,你大方就讓着我這個弟弟呀?”
馨兒撇撇嘴,笑罵道:“你還記着門口的事兒呢,真是個小氣鬼!”
被踩到痛處的臻兒氣的牙癢癢,站起身擡起下巴看着自家二姐反駁道:“所謂尊長愛幼,你不愛護我這個弟弟在先,偏又讓我尊敬你這個姐姐,這又是何道理?”
馨兒頓時不幹了,兩手叉腰拿出當姐姐的派頭,教訓臻兒:“這世上就你聰明,你既然那麼聰明,怎麼能忘記背文章?而且我是你二姐,本就不應該笑話我,現在看來,你那禮儀學到狗身上了,就你這樣,夫子不罰你又罰誰?”
“哼,那是你沒用!”臻兒終於逮住了機會,毫不留情的擠兌起自家二姐:“那趙管事明顯有問題,面對大姐本來就心虛,只要稍稍施加壓力,他就受不住了!哎,我對你說這些做什麼,反正你又拿他沒辦法。”
這時,馨兒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拱着小手奉承:“這不是被姐的風采迷住暈了麼?要是換成我,指不定就被這趙管事糊弄了。”
莫顏白了妹妹一眼:“你姐我本來就是貨真價實,與郡主同尊的郡君,除了不姓楚,身份上跟真正的郡主又有什麼分別?”
確定趙大福走遠了,馨兒一臉崇拜的看着姐姐,兩眼放光的說道:“姐,你剛纔太有氣勢了,簡直就是真正的郡主!你說話的語氣明明跟平時沒什麼兩眼,趙管事卻彷彿怕你似的。”
“是,奴才這就去辦!”趙大福連忙應聲,衝莫顏以及莫清澤等人行禮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莫顏微微頷首,腦子裡過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的事情後,對趙大福說道:“你先下去吧,先讓人收拾幾間乾淨的屋子,待用了午飯,你再把賬目送過來。”
趙管事一聽,心裡稍稍安定了些,神色漸漸恢復了正常:“郡君有安排,奴才定當遵從,下午奴才就知會那些佃戶一聲,讓他們儘快過來。”
莫顏意味不明的看了明顯有些心虛的趙管事一眼,淡淡的說道:“那些田地本郡君另有安排,不是不相信趙管事辦事的能力,只是有些事情,本郡君需要聽聽佃戶們的意見纔好做決定。”
“這……”趙大福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他原本只是隨口一提,想哄新主子高興,卻沒想到莫顏竟然真的答應下來,倒是讓他騎虎難下了:“郡君身份尊貴,怕是容易讓那起子粗人衝撞了,若是郡君有事,儘可以吩咐奴才去辦。”
莫顏剛想說不必如此,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改口說道:“這次本郡君會在這裡待上兩天,明後若是有空,你把那些佃戶召集起來,本郡君想見見他們。”
說到這一季的水稻,趙大福神色間難掩激動:“前些日子,有佃戶特意登門,讓奴才跟郡君道謝,謝郡君將這高產稻種交給他們種,還說等郡君來了,就來給郡君請安。”
今年春上,莫顏就讓趙大福帶了一些稻種回來,趙大福聽從莫顏的交代,將稻種分給了佃了水田的佃戶,眼下那兩百畝稻田也陸陸續續的收割了,這兩天就能把租子收上來。
是以減租一事不可取。莫顏想要這一份功德,就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辦法她也有了,就是將空間裡的旱地作物作爲種子賣給那些佃戶。空間出產的種子不止產量高,抵抗病蟲害的能力也很強,到時候收成好了,那些佃戶自然就得到了實惠。
如果莫顏是佃戶,少不得吐槽租子高,現在她變成了這些田地的主人,這心態就不一樣了,儘管她依然覺得租子有點高。不過,大環境就是如此,她若是貿然減租,或許能在那些佃戶中間博一個好名聲,可是如此一來就打破了某種平衡,指不定遭任記恨,生出不好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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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租子,本該在糧食收穫納完稅後再繳五分租子,但是莊子的前主人是個當官的,按照大楚的稅法,名下的田地不用交租,所以租子就直接變成了六分,也就是佃戶能得到收成的四成。如果遇到收成不好的年份,租子通常會有所變動,變成五分或是四分。
相比坡地,旱地的土質較爲肥沃,且方便灌溉,種小麥、玉米、油菜、高粱等,皆很不錯。坡地土質亦不差,花生、大豆、粟米、蕎麥也都種得,只要不是遇到乾旱或是洪澇,每年的畝產皆比別天地多上幾鬥,因此莊子上的田地都被村民們搶着租,租到的村民鮮少有人會退租。
那些些土地也在陳家村範圍內,除了兩百畝水田外,剩下的八百畝中,有六百畝旱地,兩百畝坡地。
莊子位於一個名叫陳家村的地界,村子裡絕大多數人姓陳,只有少數幾家外來戶。莫家田莊的千畝良田,就是佃給了陳家村的村民。
經過一番詢問,莫顏從趙大福那裡瞭解到莊子的大致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