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華寺很大,又有豐厚的千年佛家文化底蘊,是以寺院的景緻很是不錯,有許多極具觀賞性的建築。
莫顏四人看的津津有味,有不明白的地方或是有漏掉的地方,充當嚮導的小沙彌會詳細的同她們解釋。可是吸引人的景緻太多了,在天黑之前,她們依然沒能看遍整個寺院,只得暫時回去,打算明天繼續逛。
回到所在的禪房,莫顏一把拉住了欲要衝進爹孃房間的馨兒,低聲說道:“門關着呢,爹孃怕是還在睡,你進去會把他們吵醒的。”
馨兒吐了吐舌,連忙退了回來:“我忘了,不過待會兒就要吃晚飯,是不是可以把爹孃叫醒了?”
莫顏剛要說話,房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就看到她爹那張剛睡醒的,帶着幾絲朦朧的臉,她脫口而出:“爹,你沒有做什麼吧?”
莫清澤起先沒有反應過來,等明白女兒說的什麼意思,頓時黑了臉。本想教訓兩句,可是想到還有個“外人”在,他把教訓的話嚥了下去,說道:“爹也累了,睡一覺不行?”
“行行行,這怎麼不行?”心知說錯了話,莫顏連忙補救,討好的說道:“那讓娘繼續睡,錯過了晚飯也沒有關係,晚上借寺院裡的廚房,我親自給娘熬些養胃的小米粥,再炒兩個清淡的小菜。”
莫清澤滿意了,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說道:“你娘愛喝菌菇湯,炒白菜心也喜歡,就這兩道吧。”
莫顏咂舌,沒想到短短几天,她爹連她孃的喜好也知道,還毫無負擔的“指使”她這個女兒,難道她在她爹心目中的地位就要不保了?
啊啊啊,這才幾天啊!
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大包狗糧,莫顏摸着發堵的胸口,不滿的看着身側的蕭睿淵:這傢伙,好像從來沒有關注她喜歡吃什麼,又不喜歡吃什麼……
莫名躺槍的蕭睿淵:……
吃過齋飯,白日登山的後遺症就顯現出來了,就連莫顏瞌睡也來的比以往早。吃過齋飯後,他們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莫顏只想好好睡一覺,跟雪糰子說了一聲,就倒在牀上了。臨睡前,她總覺得忘了什麼事情,可是腦子裡已經混沌了,又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就放棄了,閉上眼睛下一瞬就睡熟了。
房門外,六獸一個挨一個躺了下來。它們的體積太大,小小的禪房容不下它們,它們又不願意到空間裡去,便躺在了屋檐下面。眼下氣溫不算低,躺在一起倒也不覺得冷。
月影西斜,及至後半夜,一隻黑烏烏的大鳥從遙遠的天空疾飛而來,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就直直的朝着莫家人所在的禪房俯衝下來。
破空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屋檐下的六獸,它們警惕的站了起來,目光銳利的看着半空中。很快,大鳥就落到了院子裡,卻是一隻“熟鳥”。
毛毛大半夜過來,自然是有急事,它沒空理會這六頭“熟獸”,尖銳的爪子撓響了蕭睿淵的門。
蕭睿淵一向淺眠,在陌生的地方就更不會輕易地睡過去。幾乎在聽到第一道撓門的聲音就醒了過來,他利落的穿好衣裳,把門打開就看到毛毛伸出了腿上綁着的信筒。
蕭睿淵眉心一皺,伸手取出信筒裡面的信件後,轉身回到屋子裡用火摺子點燃了油燈看起來。
信是蕭十一寫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卻讓蕭睿淵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他想了想又返回屋裡,找來筆墨在信件的後面加了一行字,然後疊好交給了屋檐下的大白,低聲的交代道:“等顏兒醒來,你把這個給她。”
大白的耳朵動了動,用嘴巴接過了蕭睿淵遞過來的信,衝着他點了點頭,示意它知道了。
蕭睿淵拍了拍它的頭,又看了看莫顏緊閉的房門,就帶着毛毛火速的朝着寺院大門的方向奔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徐徐的照在窗臺上,透過窗戶的縫隙射到了房間裡。那一縷陽光慢慢轉移,最終落在了莫顏的眼睛上,生生的把她從酣夢中喚醒。
穿好衣裳,梳好頭髮,莫顏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大白嘴裡叼着的信件。她疑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臉色驀地一變,衝到了蕭睿淵所在的禪房,果然見裡面空了,沒有半個人影。
這時,莫清澤也醒了,他打開房門站在屋檐下面,就看到長女手裡拿着一張紙站在準女婿的房門前,臉色很不好看,於是走過來去問道:“怎麼了?”
目光在敞開的屋子裡掃了一眼,屋子裡沒有人,莫清澤眼裡的疑惑更深。
莫顏把信遞給莫清澤,莫清澤一看,臉色同樣一變:“外族細作?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莫清澤就職翰林院,在那裡的消息不算靈通,一些不宜傳出來的軍政大事,他們就更不會知曉了。這一次外族細作被抓捕,翰林院連半點風聲都沒有聽到,莫清澤就更不知道了。
心知父親知道分寸,不會把這事往外說,莫顏便簡單的說了一遍,有些擔憂:“那些細作不是善茬,如果逃出大牢逃回了自己的家國還好說,要是埋伏在暗處,伺機報復蕭大哥就遭了。”
就在昨晚,關押敵國細作的刑部大牢突然走水,爆發了一場大火。這些細作趁亂殺死了不少牢頭差役,大部分順利的逃了出去,剩下的被抓的也紛紛自殺死在了牢裡。
“刑部大牢極爲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