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快到正午了,莫顏從工地上趕回來準備中午的飯菜,還沒走到家,半路上就撞見了一個不想見
相對而言,水稻收割要快的多。本文由 。。 首發有四五十個幹活利落的村民幫工,一百多畝水稻花了三天的時間就全部割完了。好在已經立秋,近日都是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割下的稻子攤在地裡,曬個一兩天就能曬乾,到時候運到稻場裡均勻的攤開,再用牛套着石磙在稻子上面不停地碾動,稻子就能打下來。
酒莊的牆基是個不小的工程,每天上百人拿着鐵鍬、鎬頭不停歇的挖掘,一天下來也只挖出一期建築的二十分之一,天氣好不下雨的話,也需要一個半月後才能把牆基打好。
……
你這樣,教娘如何不擔心?吳氏暗暗嘆了口氣,撫摸着女兒溼潤的面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大妮兒看着兩鬢已經生出白髮的孃親,含着淚狠狠地點頭:“娘,女兒明白,女兒明白!女兒會好好的,您就不要擔心了!”
吳氏見狀,愈發的心疼,可是她知道這種事急不來,也不能一下子把女兒逼緊了,便緩和了神色,柔聲說道:“好好好,你不想說就不說,娘不逼你,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就來跟娘說,娘這把年紀了,不求別的,只求你們兄妹四個健健康康,喜樂順遂的過一輩子。”
“不,娘,女兒不會的,等過段時間就好了,女兒絕不會胡思亂想!”大妮兒猛地搖頭,直直的看着吳氏說到,像是在說服孃親,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吳氏聞言,不僅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心了:“你這傻孩子,從小到大,性子比誰都犟,你不說出來,難道娘就眼睜睜的看着你自個兒在心裡琢磨,最後鑽到牛角尖子裡出不來?”
大妮兒卻搖了搖頭,不肯說出那人究竟是誰:“娘,您別問了,女兒不會說出他是誰,您也放心,女兒知道分寸,不會亂來的。”
“大妮兒,那人是誰?娘認識嗎?娘說過,你大了,要是真瞧中了誰,只要人品過的去,知道疼人,家裡人也好相處,娘就不會反對。”
吳氏微微鬆了口氣,她還真怕女兒跟她死犟到底,死活不肯承認,現在她承認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大妮兒臉色一白,手死死的攥着被角兒沒有說話,似乎默認了。
吳氏一聽,伸手重重的戳了戳她的額頭,痛心的說道:“你是娘養大的,從未對娘撒過慌,你這樣說,以爲娘真的看不出來?”
大妮兒手一頓,猛地扭頭看向吳氏,臉上帶着明顯的慌亂:“沒、沒有,娘,女兒沒有!”
三妮兒一走,吳氏就關緊了房門,神色嚴肅的直接問正在鋪牀的大妮兒:“大妮兒,你心裡是不是有人了?”
吳氏敲門進去的時候,姐妹倆還沒睡。三妮兒還小,有些話不好讓她聽見,吳氏就打發她去隔壁看着石頭,免得石頭睡覺不老實,從牀上滾下來摔着。
鐵頭、三妮兒和石頭脫離老莫家後,就住進了莫家。鐵頭不好意思獨佔一間房,就抱着莫顏給他的新被子同李忠睡一間房,晚上也方便請教一些生意上的問題;大妮兒和三妮兒兩姐妹睡一間,吳氏就帶着年幼的石頭睡在隔壁。
吳氏給石頭洗完澡,將她抱到牀上,哄他睡着後,就去了隔壁的房間。
衆人忙得團團轉,連五歲的石頭被安排在竈下,往火塘裡塞柴火。一天下來,俱是累的腰痠背疼,也沒有心思聊天,各自提了熱水衝了澡,就早早的回房睡了。
按捺着心頭的擔憂,吳氏決定晚上睡覺前,就好好問一問,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在一條可能錯誤的路上繼續走下去。
吳氏方纔隱隱覺得女兒有事瞞着她,後面說的一些話也是說給她聽的,此時見大妮兒聽完那些話,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心裡愈發的不安。這份不安驅使着她要儘快把女兒的心思弄清楚,總覺得放任下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二人無意間的一番話,觸及了大妮兒掩藏在內心深處強烈的自卑感,她恍恍惚惚的擇菜,把菜葉子揪爛了也不沒有察覺。
莫永喜雖然有“旺”夫家的八字在身,方家的人多少會對她容忍一些,但是依她驕縱霸道的性子,恐怕會仗着這一點更加肆無忌憚,等知道所嫁的金龜婿實際上是個好龍陽的,不鬧個天翻地覆纔怪。
這個時代,可不管你是不是兩情相悅,門當戶對纔是男婚女嫁的第一法則。雖說阻斷了不少有"qing ren",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婚姻的穩定性。也因着這個,當初她纔會對蕭睿淵的示好視而不見。
“嗯,就拿莫永喜來說,她算是高嫁了,村裡好些人說她好命,可究竟好不好,也只有嫁過去了才知道。”吳氏的這番話,莫顏十分贊同。
笑鬧過後,吳氏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這年頭兒,但凡有講究的人家都看重門當戶對!若是媳婦兒的家世不夠,在婆家總是少了幾分底氣,難免畏首畏尾的,若是婆家的人好相處倒也罷了,不然更容易被人看低,誰都敢踩上幾腳,這媳婦兒受了委屈也只能受着,孃家人就算想爲她出頭也沒有辦法。”
莫顏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故作害羞的低頭洗菜,倒是讓吳氏母女好一頓取笑。
看着模樣、氣度樣樣出衆的莫顏,吳氏十分贊同:“顏丫頭是個有福氣的,以後定然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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