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哥哥,爲什麼偶這輩子沒有姐姐呢?
天翼去的也快,回來的更快,身後還跟着幾個尾巴,手裡都拎着幾條魚。,
正在殺黃鱔的風絮兒看了眼他們三個,一人手裡拎着四幾條魚,眼皮狂跳了幾下,獨孤辰順着娘子的視線望去,黑線掛滿了額頭:“你們幾個把魚收拾乾淨了再進來。”
玄月一隻腳剛踏進廚房,就聽見主子的喊話,還沒等回身,後面的地安也撞了過來,把玄月的那隻腳也撞進了廚房裡,天翼拎着手裡亂蹦的魚,回身看着撞到一塊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在主子沒發火的時候,趕緊的去做事,別再主子面前轉悠,不然,魚吃不到,就連魚骨頭都吃不到。
地安緊忙的後退,退出廚房,三人找了地方,拿出自己防身用的匕首,開始清理稻田魚。
“你說,這稻田魚和普通的魚有什麼不一樣?不就顏色看上去鮮豔一些麼?”玄月拿着手裡的魚,嘴上說着話,手裡卻是沒有停歇。
天翼也看看手裡的魚:“誰說一樣的?你看着魚嘴,就和普通的魚不一樣。”拿着手裡的魚指給他看。
玄月地頭看看手裡的魚嘴,發現還真不一樣,仔細看去,就是魚鰭都不一樣。
“這魚要比普通的魚小了很多。”地安稻田裡尋摸了一會,發現最大的不過一斤半到兩斤的樣子,不像普通的魚打撈上來,一般的三四斤沉的樣子,再大點的,都有十來斤。
玄月和天翼點點頭,就這樣的小魚。自己都能吃上個兩三條,還不能說飽。
祺祺和月月各回各屋,沒出小半個時辰,月月就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出來了,看樣子非常的着急,拉着百合姑姑的手,一路小跑的跑去廚房。
祺祺剛出屋,就見妹妹小小的身子消失在了拐角,不用想,跟着她準能找到廚房,邁開步子,跟在後面。
風絮兒看着不大的廚房裡,擠進來了這麼多的人,微皺了下眉頭:“祺祺,月月,你們和玄月叔叔們百合姑姑們去玩,等娘做好了之後,叫你們。”
獨孤辰獨自站在案邊上,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瞟過來,看着盆子裡帶着血水的黃鱔,緊緊的皺着眉頭。
祺祺和月月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的跟着他們出去了。
“你怎麼還在看?趕緊的洗乾淨。”看着他們都出去了,回身見自己的相公看着盆子裡的黃鱔還在發愣,蹙起黛眉說道。
“娘子,你確定這東西能吃?”他不放心的又問了邊。
風絮兒了冷哼了一聲:“一會做好了,你可別吃,到時候省的毒死你。”
“嘿嘿,你捨得麼?”獨孤辰見娘子有些動怒,於是趕緊的捲起袖子,閉上眼,伸手就開始洗盆子裡的黃鱔。
風絮兒挑挑眉,沒理他,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沒出片刻,身影又在廚房裡出現了,指不過手裡卻多出了一個小盆子,裡面裝的是靈泉水,獨孤辰對此事已經見怪不怪的了。
小白和藍狐在空間裡聽到了大主子說要做好吃的,也跟着迫不及待的出來了,風絮兒無奈的聳聳肩,又多兩個小尾巴。
黃易擡頭看看,都已經正午了,聞着廚房的不時飄出來的香味,肚子也跟着咕嚕咕嚕的叫起來。
小白變的和藍狐變的一般大小,並沒有再次的變成人身,只等着藍狐什麼時候在看見裡吸夠了靈氣,等着空間再次的升級,藍狐纔有可能變成人身,小金已經經過了兩次空間升級,雖然現在能來回自如的變大變小,但是唯獨不能變身,這也是小金的硬上,小白和風絮兒都希望小金能有奇蹟出現,等待下次的空間的升級。
祺祺和月月老早就聞到了廚房飄出的菜想,這時候哪有心思和外面幾個大叔叔玩,老早的就跑進了廚房,玄月他們幾個看着乾瞪眼,只能暗自的守在廚房外。
“吃飯嘍。”月月一聲興奮的叫聲,使得守在外面的人,立馬的趕到廚房,都幫忙的開始往外端菜。
шшш. ttκá n. ¢ ○
一個大大的桌子上,坐滿了人,唯獨少了主子跟主母。
月月不時的扭着頭,不時的看着爹和娘洗完澡沒,在聞着桌子上傳來的菜想,白嫩嫩的小手,上伸出,就被哥哥一個巴掌拍了過來:“爹和娘還沒來了,太傅教導我們的話,你都忘了。”
月月見哥哥是真生氣了,自己也知道不對,沒有回聲,撇撇嘴,坐直了身子,靜靜的等着爹和娘。
雪飛見小公主這樣,心裡也頗爲不忍,有心想上去給小公主夾菜,但是看看身邊幾人都沒有動手,心知道,這都是在無聲的教導着小公主,更可況,主子還沒來,哪有自己夾菜的道理?
雪飛暗自的嘆息,太子和公主才兩歲多,就已經這樣懂事,想想自己兩歲多的時候,估計見到這麼多的菜,早就已經下手了,正想着,皇上和皇后相攜的走了進來。
兩人坐下,風絮兒拿起筷子就給自己的女兒和兒子各自夾了一塊黃鱔,看着他們欣喜的吃在嘴裡,風絮兒卻甜在心裡。
獨孤辰反手給自己的娘子夾了一筷子的魚,風絮兒笑笑,夾起一道響油鱔絲,看着他的眉頭立刻皺起,見自己娘子眨着那雙清澈的大眼看着自己,心裡就軟了那麼一下下,拿着筷子夾起盤子裡的菜,閉上眼睛,狠狠的把筷子上那一塊冒着香味的黃鱔絲一口就吞下,在口腔裡過了一邊。
風絮兒見他這模樣,無奈的搖搖頭,其他人也紛紛拿起筷子,開始掃着桌子上其他的菜色,只見筷子來回的伸向桌子,卻不見他們動作粗魯,優雅的吃着。
獨孤辰剛吃完盤子裡的魚,擡頭便見自己跟前那盤黃鱔絲就到盤底了,看着他們吃的香甜,自己猶豫的一下,也跟着夾了一筷子,這回沒有像上次那樣整口的給吞了下去,而是放在嘴裡慢慢的品嚐,越嚼越香,等自己纔去夾菜的時候,卻見盤底那點油湯也沒了。
氣惱了一下,自己的筷子也頻繁起來,一頓飯下來,桌子上的十幾道才幾乎都沒剩,獨孤辰更是比平時多吃了一碗。
小白和藍狐更是懶洋洋的趴在地邊的樹下享受着午後的陽光,半眯起眼睛,昏昏欲睡。
風絮兒和獨孤辰領着孩子在地邊上漫步,轉了一圈,消化消化吃撐了的肚子,完事纔回房,午休了一會。
第二天,風七和糧十三以及賬房把這三年的賬本都那了過來,梅冷雷接過厚厚一沓賬本,放在皇后的身邊的茶几上。
風絮兒看着這一踏的賬本,有種想跑的狀態,這麼多的賬本,自己要幾天,不,幾個月才能看完?嘆了口氣,擺擺手,讓他們下去。
“梅,你去叫來地安。”
“是,皇后。”梅冷雷扭身出了屋子。
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沒見地安,一問之下,才知道地安在外面院子裡那棵大樹的上。
擡眸看着樹杈上的他:“地安,皇后叫你。”
地安身子一抖,差點掉下來,看着樹下站着的人:“我說,天翼的媳婦,你就不能溫柔的說句話來聽聽?”
“滾一邊去,想聽溫柔的聲音,去找你家的竹冷清。”白了樹上的人一眼,明明知道自己跟天翼合不來,還非要拿着皇上的話來刺激自己。
玄月見梅冷雷站在樹下,剛想上前套套近乎,就聽見那不着調的聲音,一個飛身上叔,直接把地安給踹下樹,居高臨下的看着一臉錯愕的地安:“你小子皮癢了是吧。”
“嘻嘻,你小子皮才癢了,梅大美人可是皇上指給天翼的,要讓主子知道你想娶梅大美人,我想你的皮會到時候更癢。”地安嬉皮笑臉的對着樹上的玄月說道。
梅冷雷見到玄月的那一剎那,滿臉羞紅,等地安說完之後,俊俏的臉上蒼白起來,狠狠的瞪了眼地安:“信不信,我在皇后面前給你穿小鞋。”
地安眨眨眼,漏出臉上痞笑:“嘿嘿,梅大美人,你不會公報私仇的對吧?”
“這可說不定哦!”抱着雙臂,看着一臉便秘色的他。
樹上的玄月嘴角勾出一抹餘笑,這纔是自己喜歡的人。
“我還不是爲你們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地安搖搖頭,一臉惋惜之色。
玄月挑動了濃眉:“哼,這麼說,你想把蘭冷雲拱手送給黃易?”
地安瞬間臉上失去了血色,遠處趕來的黃易聞聲失色,緊張的看着地安,見他沒有吱聲,心裡瞬間涼了半截,苦笑一聲,明明自己喜歡的是竹冷清,爲何皇上卻給自己指了蘭冷雲?
‘噗嗤’冷笑一聲,一道稚嫩的童音響起,大家都凝望過去,見是太子的身影出現在這裡,大家臉上頓顯出尷尬之色。
“你們這是不滿我父皇爲你們指婚嘍?”祺祺看着他們抿脣淺笑道。
幾人看着年紀小小的太子,不由的把他的身影和皇上重合在一起,就連那笑容都非常神似,梅冷雷甚至回籠,脊背發涼,普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玄月,地安以及黃易回神,都跪倒在地上,齊聲的說道:“屬下不敢。”幾人心裡發涼,站在自己眼前的可是太子,即便平時跟在自己身後玩耍,一口叔叔的叫着,可是骨子裡,卻有他們自己的驕傲,不容他人質疑自己的決定,更何況那人是他的父皇,自己的主子,天下的帝君。
“不敢麼?”祺祺皺着眉頭,在他們身邊來回的踱步。
百合在遠處就瞧見了跪倒的大家,在看看太子,雖然是在笑,可笑不答眼底,心思微轉,緊走幾步,到了太子跟前:“太子,皇后在找梅侍女和地安侍衛。”
祺祺扭身看看百合,點點那顆小頭:“你們起來吧,該幹嗎幹嗎去吧。”
“謝,太子。”幾人起身,都快速的走開了。
梅冷雷和百合並肩走着,地安則跟在身後,側耳聽着前面兩人的談話。
“百合妹妹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估計今天死定了。”拉着百合的手,感激的說着,皇上什麼性子,大家都看在眼裡,那是不容置疑的主,這是要是讓皇上知道,自己恐怕此時去跟閻王喝茶了。
百合樂了一下,搖搖頭:“梅姐姐謝我做什麼?是皇后見你久久不回,纔派我來的,對了,剛纔你們這是怎麼了?”
梅冷雷苦笑了一聲:“這、、我們、、剛纔、、算了,說不明白。”
“有什麼說不明白的!”地安撇着嘴小聲的辯解了下。
百合停下腳步,詫異的看了眼神身後的地安,等着他下面的話,梅冷雷生怕地安在冒出什麼不得宜的話,轉身瞪了眼地安:“剛纔的發生的事情,你是真的忘了?”
地安緊抿雙脣,擡眸看了眼兩人,大步的繞過她們,自己孤身前往去見主母。
百合見狀也不好在說什麼,等晚上有空閒的時候,在問也不遲。
風絮兒在屋裡無聊的翻看那字兒陳舊的賬冊,想起現代那些做賬的手法,一目瞭然,在回頭看看這些賬目,根本不忍睹視,看來還是把現代的記賬的方式,交給地安,這樣自己以後查賬也方便的多。
“主母。”
風絮兒正在晃神之中,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打斷自己的思緒。
“起來,冷雷和百合呢?”看見他一人進屋,卻不見其餘的兩人,微蹙起黛眉,問道。
“回主母,百合姑娘去倒茶了,梅姑娘在外侍候。”站起身的地安規矩的站在一邊,擡眼瞅了下主母身邊的賬冊,心裡瞬間就知道主母叫自己來做什麼了。
“恩,這些賬冊有三年之多,看起來也甚是麻煩,而已還不能一目瞭然,今天我教你一個辦法,能把這些賬冊記載的不但詳細,而且也能一目瞭然,你學會之後,在教教你手下的賬房們,這樣對起帳來,省時省事省力。”
地安聽完之後驚詫了一番,虛心的接受:“謝主母。”
風絮兒笑笑:“你可是賬房總管,我還指望着你給我查賬呢。”
地安雖然知道主母雖然在開玩笑,但還是跪下:“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別動不動的就跪,雖然你是屬下,但是在我的心裡卻從沒拿你們當過下人,這幾年你們應該知道。”
地安聽聞,神情有些激動,抱拳哽咽的說道:“主子和主母雖然帶我們如手足,但是作爲屬下的絕對不可逾越身份,主子們的好,屬下銘記於心。”
風絮兒看着他,見其眼裡含着淚花,便不好在說其他,隨即轉移話題。
快到中午的時候,獨孤辰忙完了宰相傳來棘手的奏摺,轉身看看身邊的人似乎出去很久還沒回來,叫來天翼:“皇后在哪裡?”
“回主子,在前廳”
“恩。”站起身來,走到架子前,淨淨手。
天翼在獨孤辰身邊遞過手中的巾帕,等獨孤辰擦玩手之後,轉身離去。
走進前廳,就見自己的娘子靜靜的翻看手裡的賬冊,地安更是一邊翻看一邊拿着筆在賬冊上寫着。
“相公,你忙完了。”風絮兒餘光掃去,見自家相公站在門口。
“恩,剛剛忙完,你這是在查賬?”走過去,拿起她手中的賬冊,粗略的翻看了幾眼。
“是啊,這幾年都沒來看看,現在倒好,一堆的賬冊等着自己看。”眼睛瞟像桌子上厚厚一踏的賬冊有些無奈的說着。
“這些教給地安他們就行了,凡事不用你親力親爲。”伸手揉揉風絮兒的額頭,柔聲的勸着。
風絮兒坐在椅子上享受着超級的服務,闔上雙眼,紅脣微啓:“等地安學會了新的幾張方法,我就可以做甩手掌櫃了。”
獨孤辰微微一愣,停頓下手,轉眸的看着地安,走了過去,拿起桌子上比較新的賬冊,觀看起來。
地安從賬冊種回神,發現主子站在自己跟前,剛想起身,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不用行禮,忙你的事情即可。”
“是,主子。”隨後又地頭的開波動算盤,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獨孤辰看了一盞茶的時間,隨後放下賬本,和風絮兒相攜的出了前廳,來到小院中,欣賞着沒有被修剪那麼整齊的小花園。
“我剛看了看那些新鮮的記賬方法,確實很好。”
“當然了,這是幾何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得意的衝着他一笑,漏出了兩顆小虎牙。
祺祺和月月拉着手站在樹後面,看着爹跟娘:“哥哥,那個王杏花都有姐姐跟弟弟,爲嘛偶沒有?”
祺祺扭頭見妹妹撅着嘴,王杏花?好像是王長工家的三女兒,昨天來給他爹動東西,陪着自己妹妹玩了會的那個枯瘦的小丫頭。想起那個小丫頭,便白了妹妹一眼:“你這輩子都別指望有姐姐了,或許弟弟跟妹妹還有可能。”
月月眨着水萌萌的大眼看着哥哥,不解問着哥哥:“爲什麼偶這輩子沒有姐姐?”
祺祺嘴角狂抽,這腫麼解釋,難不成把她在塞回孃的肚子裡?等着娘把姐姐生下來,在生她!想想都夠驚悚的了。
“哥哥,你腫麼了,你還沒回答偶的問題?”看着看看嘴角顫抖,好心的出聲詢問。
“沒、、沒什麼,那個、、你的問題,偶去問問娘,一會回來告訴你。”祺祺扭着小身子就跑了。
月月眨着大眼,看着跑遠的哥哥,詭異的笑了笑‘小樣,跟偶抖,在練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