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到乾爽清淨的牀上,采薇馬上進入了香噴噴的睡眠狀態,偏南宮逸還依舊是興奮的厲害,撐着身子,雙目灼灼的看着她。
這會人,采薇已經睡了,一條被子胡亂的蓋在她的身上,兩條細長的白腿落在被子外,上面青青紫紫的佈滿了淤痕,越往上,痕跡越多,他雖唯恐傷了她,可她的肌膚太過嬌嫩了,這會兒上頭還是被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他看着雖然有些心疼,可又有些興奮,還有些許的成就感,幽深的目光順着那兩條白腿向上看去,偏在腿根的關鍵之處,被那該死的被子擋住了,他忍不住浮想聯翩,回味悠長,這一回味,便覺得這事兒當真就沒法饜足,身上的勁兒又涌了上來。
采薇已經睡着了,呼吸綿長,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似的,一動不動,恬靜的像一幅畫,只嫣紅的小嘴閉得緊緊的,微微有些紅腫,這自然是他的傑作,南宮逸心思一動,又湊了過去。
他撩開搭在她身上的被子,讓她美好的風景一覽無餘,繼而伏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薇兒,你累壞了吧,爲夫給你按摩一下,你睡着,別動就是……”
說着,手便在她肩頭輕輕的捏了起來。
采薇睡得正迷糊,也沒聽得他在說什麼,不過男人捏的倒是很舒服,她沒有反對,還翻了個身,哼哼了兩聲。
只是,沒過多久,南宮逸的手便不安分起來,采薇被揉醒了,驚道:“南宮逸,你這禽獸……”
春柳一夜未睡,一直守在外面侍候着,她已經跟喚秋商量好了,她們兩個無論黑天或白天,必得有一個守在主子的身邊兒,免得被心懷叵測之人鑽了空子去。
今兒是她值夜,雖然她已經答應主子先去睡,但到底不放心,依舊留在他們的洞房的外間,準備隨時聽候差遣。
這會兒已經是下半夜了,她聽到洞房裡安靜了,正打算靠着門框正眯一覺,忽然聽到裡面傳出小姐飽含哭腔的哀求。
“逸,饒了我吧……”
春柳的臉都綠了,小姐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從她跟在小姐身邊兒,從來都是小姐欺負別人,還沒見過小姐被人欺負成這樣呢,皇上不是喜歡小姐嗎?還立她爲後,昭告天下永不納妃,可,爲什麼還要欺負她呢……
快亮天的時候,屋裡終於消停了,春柳提了一夜的小心肝兒終於落了下來,當她看到從裡面神采奕奕,滿面春風的皇上後,立刻打算衝進去看看小姐。
這一夜,小姐一定遭老罪了,連嗓子都哭啞了,她得進去看看才能放心。可皇上卻下了旨,誰都不許打攪小姐休息,她進去探視的念頭也只好打消了。
剛剛幫小姐穿衣時,看到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淤痕,單純而又善良的春柳私下以爲,昨夜小姐一定捱打了,還被打得很慘,又見到小姐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時,這種想法就更加確定了。
她是一個單純的姑娘,心裡藏不住事兒,情知把話問出來主子會難過,幾經猶豫,還是忍不住把話問了出來。
采薇被問得老臉通紅,又不知該如何跟着單純的丫頭解釋,只模棱兩可的打着哈哈說:“他是欺負我了,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嗨!等你以後嫁人了就明白了……”
說着,順手拿起妝臺上的一隻翠玉手鐲,套在了她的手腕兒上,道:“這個賞你了,不許對別人說起這事兒,你已經兩宿沒睡了吧,瞧,眼圈兒都出來了,快回去睡吧……”
春柳癟了癟嘴,憐憫的忘了采薇一眼,委委屈屈的退下了,雖然小姐賞了她一個玉鐲,可她還是高興不起來,嗚嗚嗚,小姐捱打了…。
打發了春柳,她把瀟芷喚了進來,替她梳妝打扮。
她已經醒了,就沒有不去見那些命婦們的理由,雖然她不喜歡這種場面應酬,可在其位而謀其政,既然她是皇后,爲了她男人,這樣的事兒她必須得去面前對!
因爲是接見滿朝的命夫人,還要接見皇族的女眷們的朝拜,采薇便按照規格,穿上皇后的鳳袍。
鳳袍爲對襟廣袖的長袍,明黃色,上面繡了八隻栩栩如生的金絲綵鳳,皆爲金絲線所繡,下襬處有海水雲崖邊紋,富貴華麗。
她的頭上,戴着一支只有皇后才配戴的九尾鳳釵,鳳釵的九股鳳尾均做翔舞狀,羽翎除鑲有綠色的寶石,鳳尾前令有鳳須數根,鳳口銜着串珠七股,晶瑩欲滴,戴上後正好垂在額前,兩鬢各有小鳳釵各一,銜珠三股,極爲華貴大氣。
裝扮好後,外面的鳳攆也早就備好了,她扶着瀟芷的手,穩穩的上了鳳輦,去順天殿接受皇祖的女眷和命夫人們的朝賀……
莫太后早就被兒子下令送回了玉坤宮,一想到采薇的囂張,兒子的偏袒,莫太后氣不打一處來,獨自坐在軟榻上掉眼淚,正傷感着,陳尚喜來報,“太后,朝月公主來了。”
南宮玉聽說了母后一大早氣沖沖的去了承乾宮的事兒,心裡放心不下,又不敢擅自去那裡討皇帝哥哥的嫌,所以就一直派人盯着,得知母后回來了,就緊趕忙過來一探究竟。
一進來,南宮玉就眼尖的發現了母后的異樣,詫異道:“母后,您怎麼哭了?”
莫太后心裡正憋屈着,見女兒詢問,不覺心頭一酸,又流下淚來,道:“想當初,咱們娘三個在錦貴妃母子的迫害下相依爲命的過活,爲了你哥哥能上位,母后做了多少昧心的事兒,什麼報應、什麼因果,母后全然顧不得了,只巴望着他能君臨天下的一日,咱們娘幾個能吐氣揚眉的過日子,哪成想,熬油似的熬到了他上位,他……居然爲個女人…。這般傷我……”
說到最後,莫太后已經泣不成聲……
她的性子冷淡,極少有性情外露的時候,想當初南宮逸出徵、南宮玉被迫和親,她自己被禁足、被奴才們折磨,也未曾見她的情緒如此激烈過,這會兒,竟像個小孩子似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南宮玉抿了抿嘴,說:“都是那個女人,迷惑了哥哥至此,還有她那狐媚子的妹妹,才十一歲,就把子期哥哥也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姐妹倆沒一個好東西……”
“哎——”
莫太后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沉默了,她也認同女兒的看法,真恨不能將那女人廢黜打入冷宮去。
可是,那女人是天帝的女兒,就算借她兩個膽子,她也不敢這麼做啊,何況,逆子將將她護得緊緊的,哪容得她動手?
南宮玉說:“母后也不必苦惱,哥哥他之所以如此,都是被穆采薇給迷惑住了,要是哥哥能不再喜歡那狐媚子,自然也就不會再傷母后的心了。”
這個假設太不切實際,莫太后連連搖頭,“呵,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那狐媚子呢?爲了她,你那好哥哥可是連命都能捨出去的,什麼母親妹妹,什麼江山社稷,在他眼中,加起來都比不上那狐媚子重要!”
聽聞母親對哥哥的成見這麼深,南宮玉不禁微微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落雪,落雪輕輕頷首,給了她一個眼神!
南宮玉的身子繃了一下,抿了抿嘴,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道:“其實,想要穆采薇失寵也不難……”
莫太后詫異道:“你有法子?”
南宮玉果斷的說:“法子是有,就看母后用是不用?”
說完,大大的眼睛在大殿裡掃了一圈兒,莫太后明白,立刻吩咐陳尚喜將殿裡的奴才們都帶了出去。
大殿裡清淨了,南宮玉低聲說:“母后,女兒聽聞苗疆的拓拓公主來我朝了,苗疆人擅長蠱術,母后何不暗中找拓拓公主,求一個可以讓他們夫妻反目的蠱來,哥哥雖然一向謹慎,但他對母后絕不會防範,只要母后給他下蠱,一定可以成功的。”
女兒的想法把莫太后嚇了一跳,當即厲聲道:“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我大晉國曆朝歷代都視蠱術爲邪術,在宮中擅施蠱術者無一不被誅殺,給你哥哥下蠱,你怎麼敢這麼想?萬一被他給發現了,就算他不會懲罰母后,今生今世,也再不會原諒母后了,他的性子母后在清楚不過……”
南宮玉沒想到母親的反應會這般激烈,見母后這般,她急忙笑道:“女兒也就是說說,瞧母后急的,不下就不下,大不了往後咱們在穆采薇面前陪着笑臉兒伏低做小,看哥哥面子,她也不會太作踐咱們的……”
一席話,頓時讓莫太后想到了早上時穆采薇當着衆奴才的面兒甩她的臉子,隔着簾子跟她拌嘴嗆話的事兒,又想到了兒子對穆采薇毫不掩飾的偏袒和對她的敷衍,胸口頓時堵了起來,憋得她直捶胸口。
南宮玉和落雪急忙上前,一個倒茶,一個去幫她順氣。
“你且出去吧,讓本宮自己一個人靜靜…。”
莫太后揮了揮手,無力的躺在了拔步牀上。
南宮玉本也沒指望莫太后一下子答應,見莫太后已經動搖,便帶着落雪,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到了外面,落雪低聲道:“待會兒去朝見皇后時,公主再設法受點兒委屈,委屈越重越好,最好是能讓太后心疼,能打動太后。”
“我知道了!”
南宮玉握了握拳,露出一副堅定的眼神。
於她而言,只要能得到拓拓公主的*蠱,只要能讓子期表哥瘋狂的愛上自己,受點委屈、丟點面子算得了什麼呢?
落雪也有自己的打算,昨夜她聽說拓拓公主對皇上有意時,便連夜找到拓拓公主,跟她做這筆交易時,她們的交易是這樣的。
拓拓公主提供蠱蟲,讓南宮玉設法給南宮逸下蠱,給拓拓公主一個做大晉皇后的機會;拓拓的回報是,將那珍貴的雨雲蠱蟲送給南宮玉一對兒,讓她自己找機會給莫子期下蠱,到時候,莫子期自然會死心塌地的愛她一輩子。
*蠱的蠱蟲很厲害,據說是生活在苗疆原始森林中的一種怪蟲,金色,形狀如蜜蜂,極其罕見,找到後,將一公一母兩隻蟲子關在一個盒子裡,用純陽的男精和處女初潮的葵水養大,十年後即可成蠱。
蠱蟲煉成後,將一對男女關於一間密室內,放出一公一母兩隻蠱蟲,蠱蟲飛出來後會尋找自己的宿主,公蟲性陽,母蟲性陰,謂之陰陽,也謂之男女。公蟲出了寄體定會找陽氣旺盛的男體附身,母蟲自然會選女體附身。
一旦中了*蠱,中蠱的男女就會愛的死去活來,無論美醜、無論老幼,只要中了這種蠱,在對方的眼中,彼此就是最好的,更可怕的是,這種蠱無法可解除,中蠱的男女倘若有一個先死了,另一個也絕不會苟活,定會生死追隨。
據說,在苗疆,有許陰邪之人用此法來騙取愛人,駝背彎腰的鰥夫娶了十幾歲的妙齡少女,白髮掉牙的老嫗嫁給了年輕健壯的小夥子,且都愛的如醉如癡,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如此霸道的蠱,真真是搶奪愛人的利器,南宮玉在得知此蠱的厲害後,毫不猶豫的接受了落雪的建議。
不過,落雪可沒這麼好心的替她打算,她有自己的主意,只要太后肯點頭答應給南宮逸下蠱,她自然有辦法橫插一腳,到時候將拓拓換下去,讓那隻母蟲咬到自己。
至於拓拓被耍,能不能再給南宮玉蠱蟲,就不再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等南宮逸愛上她,她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再不用看這愚蠢的白癡公主的臉子,也不用在意她生不生氣了……
南宮玉不知落雪所想,還低着頭,苦苦的思索着激怒采薇,並且讓采薇當衆懲罰她的法子……
……*……*……
今兒的陽光正好
順天殿前的花園裡,奼紫嫣紅的花兒開得正盛,清風拂過,愜人心脾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皇后娘娘駕到——”
采薇的鳳攆依仗在順天殿門口停下了,一名隨行的小太監立刻高聲喊道。
苦等了一上午的衆夫人們見了皇后娘娘,都跪了下來,向采薇行叩拜的大禮。
“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采薇的鳳攆十六人擡,明黃色的蓋頂,四角吊着夜明珠,四周都是明黃色的透明紗簾,上面繡着金色的鳳凰,可以像牀帳一樣掛在兩側,前面是珍珠簾子,珍珠顆顆飽滿圓潤,個頭均勻,整個鳳攆華麗奢侈,皇家氣派一覽無餘。
今日風和日麗,又有暖風拂過,很是舒適,采薇沒有讓放下簾子,衆人皆可看到皇后娘娘的容貌。
“衆位夫人久等了,免禮吧!”采薇開口道。
“謝皇后娘娘——”衆人行禮後,都站了起來。
采薇略掃了一眼,看到了理國公老夫人劉氏也來了,穿着誥命的朝服,正和藹可親的望着她,陪在她身邊兒的不是丫頭,而是她的閨蜜武湘雲,大夫人武氏也來了,護國大將軍夫人杜氏也在,只是身邊也沒有帶丫頭,而是帶着她的女兒李瑞珠……
這一羣人中,有一個明顯的跟她們格格不入,那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身材高挑,穿戴着異族的服飾,剛剛跪拜的時候,別人都跪下叩首,只有她略略的曲了曲膝,沒等采薇說免禮就徑自起了身,而且還大膽的直視着自己。
采薇下了鳳攆,對大家溫婉的笑道:“先前本宮身子有些不適,讓衆位夫人久等了。”
“皇后娘娘客氣了,妾身愧不敢當!”
衆夫人們都恪守本分,低着頭齊聲回答,大家沒人敢直視皇后娘娘的容顏,都低眉順眼兒的主動的避讓開來。
采薇緩步走在前面,身後兒跟着喚秋、瀟芷等人,再往後,是兩隊捧着羽扇、香珠、帕子、漱盂的宮女,整個依仗氣派的很。
拓拓公主見到采薇的依仗和大晉皇后的氣勢,更加確定了取代她,成爲大晉皇后的決心。她擡起下巴,目光陰險的笑了笑,跟着衆人進了順天殿的大門。
李瑞珠是懷着一萬分的委屈來此朝拜的,她本不想來此自取其辱,但她已經很久沒見到南宮逸了,刻苦銘心的思念令她坐立不安,使她顧不得矜持,即便知道來這裡會令她感到憋屈和屈辱,她也一定要來看看他,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順天殿裡已經設好了寶座,采薇坐在寶座前,再次接受衆人的朝拜。
首先上來的,是各個王府的王妃們,太上皇子嗣不豐,長大成人的只有太子、秦王、晉王和楚王,只是晉王在早些年因巫蠱之案被奪去了皇籍,現被圈禁在自己的府中;楚王因爲跟太子走的較近,太子謀反後,也被都去了皇籍,發配到了千里之外的汴州,因此,前來拜見采薇的王妃,皆是太上皇兄弟子侄們的妻室,許多還是耄耋老婦,儘管年紀大采薇幾旬,但古代就是這樣一個等級森嚴的社會,絕不會因爲睡得年紀大,就可以罔顧君臣的禮儀。
開始時,采薇見那些老王妃們對自己磕頭,還感到有點兒不適,但見到殿中的誥命夫人們,大半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她就算是不忍,也不忍不過來,便坦然的接受了!
王妃們拜見完,便是公主、郡主和縣主們拜見。
太上皇有五個女兒,除了皇后所出的南宮玉,還有養在錦貴妃膝下的朝瑰公主以及另外三位位份很低的妃嬪所出的三個女兒。
朝瑰公主今年十六歲,生母是一個位份低下的才人,蓋因當年錦貴妃替太上皇擋劍,傷了子宮,再生不出孩子來,爲了全她兒女雙全的願望,皇上特意將一個才人所生的女兒抱來給她養,並賜名朝瑰公主,與朝陽公主一樣享受着最尊貴的公主享受的待遇。
太子謀反失敗後,朝瑰公主的地位一落千丈,雖然沒有被廢黜,但她已經學會了小心翼翼的看人臉色生活。
這會兒,她和朝月公主等幾位公主並排跪在地上,前面是幾位長公主,後面是十幾個郡主和縣主,大家都虔誠而又恭敬的向采薇行着大禮。
“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采薇道:“免禮,平身——”
“謝皇后娘娘——”
本朝的公主拜見完畢,輪到前來朝賀的異國公主拜見,賀蘭雪跟拓拓公主站在一起,各懷心思。
拓拓公主自然不會像大晉的公主這般對采薇行跪拜的大禮,賀蘭雪之前的罪過采薇,而且她馬上就要離開大晉了,也沒有必要在討好她,所以,就跟拓拓一樣,用自己本國的禮儀向她行了禮。
對於賀蘭雪向她行什麼禮,采薇根本沒有感覺,她三叩九拜也好,對采薇不屑一顧也罷,都絲毫影響不到她的情緒。
公主們行完禮,便是命婦們拜見,命婦們按照品級,一級一級的來拜見,先是一品夫人,接着是二品夫人……
大抵是大晉的官員太多,接受完這些命婦們的拜見,竟已經到了晌午。
理事太監過來奏道:“啓稟娘娘,午膳已經在御花園的臨水閣擺好了,請娘娘擺駕御花園!”
“准奏!”
采薇起了身,扶着孟懷安的手,帶着衆人往御花園去了。
到了殿外,采薇坐上鳳攆,其餘人則步行跟在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御花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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