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婆子一進屋,不等王寡婦指引,自己便進了裡屋。
剛纔杜桂花已經聽到這位婦人是薩布家的人,欲下炕穿鞋。
楊婆子立馬攔住,“別,桂花妹子,你摔傷了,別下炕,在炕上坐着就行,我來就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有事您請講。”杜桂花客氣地說道。
不再堅持下炕。
王寡婦倒了一碗水,遞給楊婆子。
楊婆子再次強調:“我是薩布村長家的使喚婆子,我夫家姓楊,你們可以喊我一聲楊嫂子。我今天來呢,是想問你一下,那個金東凌是不是你的遠房親戚?”
能在薩布家當使喚婆子是她這輩子引以爲傲的一件事。
杜桂花的心臟一顫,生怕金東凌不是她家親戚的事情穿幫,但面上卻鎮定地回答:“東凌是我家的遠房親戚,是雨孃的表哥。”
楊婆子一拍腿,之後往炕上一坐,盤起腿,笑眯眯地說:“那就好,那就好。也就是說你是東凌的長輩,可以做得了東凌的主?”
做主?好像東凌只聽雨孃的話。杜桂花趕忙擺擺手,“楊嫂子,東凌這孩子腦子不太好使,我做不了他的主。我跟您說實話,平時我們的吃穿用度,都是東凌補貼給我家的,吃人家嘴短,我哪能替他做主啊。他不做我們家的主,就不錯了。”
楊婆子端起那碗水喝了兩口,“桂花妹子,你做不了他的主,但總歸你是他的長輩,他得聽你的勸說吧?”
“勸說?”杜桂花到現在也沒整明白這位楊嫂子過來幹嘛,“楊嫂子,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
“就是我心中有件事啊,只是我這臉皮薄,怕說出來再不成,到時候這臉沒地方擱。”楊婆子擡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
杜桂花馬上說道:“您放心,這事若是不成,我們保證不說出去。”
“是啊,我們保證不說。”王寡婦附和着說道。
“好,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看中你們家東凌了,想把自家閨女溪銘許配給他。”
楊婆子這話一出口,驚得王寡婦和杜桂花均張着嘴,不知該說什麼好。
說好吧,但東凌是個傻的;說不好吧,會讓楊嫂子認爲她倆看不起楊家。
等了半天沒等到迴音,楊婆子望了杜桂花一眼,“桂花妹子,你倒是說句話啊。行還是不行啊?”
“咳咳……”杜桂花以咳嗽聲緩解尷尬,委婉地說:“楊嫂子,您說這事,當然好。不過東凌是個傻的,只怕配不上你家溪銘啊。”
楊婆子無所謂地說道:“我們家不介意東凌是個傻子。我和溪銘她爹湊了點銀子,打算從村裡買塊地,蓋上一處院落,將東凌招爲上門女婿。”
杜桂花總覺得這事不能輕易定下來,這楊家明明知道東凌是個傻子,還這樣上趕着招他爲上門女婿,連個媒人都不找,親自過來說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
。於是委婉地說道:“楊嫂子,您看這樣行不行,等東凌回來,我跟他說說。”
“行,你跟東凌商量一下,改天抽空我再過來。若是傻子不願意,你又勸說不了他,那我就去求村長做主。”
本以爲杜桂花會歡天喜地應下這門親事,沒成想這麼不識擡舉。其實薩布平時最不喜歡的便是北麓國人入贅到原東凌國的人家。不然楊婆子也用不着自己想辦法。但擡出村長的名號,嚇唬人還是可以的。
楊婆子從炕上跳下來,告辭離開。
王寡婦客氣地將楊婆子送出院門,試探着問道:“楊嫂子,東凌是個傻的,不知道您看上他哪一點了?”
楊婆子將早已爛熟於心的話,說出口,“這個東凌雖傻,但長得俊俏啊,我們一家人就是相中他長得好看,不然我哪能放下身段,過來和杜桂花說這事啊。要是他稍微長得難看一點,這樣的好事,能輪到他一個傻子?”
目送楊婆子離開後,王寡婦回到屋中,悄聲說道:“桂花,剛纔那個婦人不知揣了什麼鬼心思,說什麼相中東凌長得俊俏,我看她沒安什麼好心。能在薩布身邊吃得開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咱們可不能把東凌往火坑裡推。”
“是啊,王大嫂。不過剛纔那婆子搬出薩布,這是擺明在威脅我們呢。”杜桂花長嘆一聲,“東凌除了腦子不好使,其餘方面都好,他確實也該成親了,可是我們作爲長輩,怎麼着也要爲他找一門好親事,決不能找薩布身邊的那些人。”
說到金東凌的婚事,王寡婦神秘一笑,“桂花啊,我怎麼覺得東凌喜歡雨娘呢?”
“怎麼可能?東凌就像個孩子,不懂男女之情的,他肯定把雨娘當妹妹呢。”這段時間,杜桂花一直把東凌當親生兒子對待。
“若是東凌不喜歡雨娘,他怎麼肯拿出自己的銀子給雨娘做生意呢?他是傻,但怎麼單單給雨娘銀子用,不給別的姑娘銀子用呢?”王寡婦分析地頭頭是道。
杜桂花還是不相信東凌對雨娘有男女之情,“東凌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我們對他好,他自然對我們也好啊。再說了,東凌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先不說這事,我們先想想該如何拒絕那個楊婆子吧。我可不想咱們東凌娶個被薩布睡過的媳婦。”
村規有規定,原潞城女子成親前一晚要陪村長。即便是村長的得力婆子,只要是原東凌國人,她家的閨女,也不能例外。
“雨娘主意多,等下午雨娘回來,我們和她好好商量一下。”王寡婦也不希望東凌娶那個溪銘。
單看那個楊婆子的精明狡猾模樣,定然打着什麼鬼主意。
杜桂花和王寡婦繼續做針線活。
到了崑山鎮的顧雨娘和金東凌,直接進了秋氏衣裳鋪。
溪銘以自己一個女兒家不敢獨自逛鎮上爲由,跟着進了衣裳鋪。
而且沒話找話,“雨娘,你和東凌就是在這家店鋪寄賣玫瑰玉肌露啊?我能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顧雨娘隨口說道。
田富珍剛要開口與顧雨娘說些生意上的事,一看有外人在場,立馬轉移話題。
“這位是?”
望向溪銘。
溪銘矯揉造作地說:“這位姐姐,我叫溪銘,和雨娘是一個村的,我娘是薩布村長家的使喚婆子,我是村長家賽姨娘的貼身大丫鬟
。今天我得空來鎮上逛逛,我娘臨時有事不能陪我,便把我拜託給雨娘了。”
介紹自己時,把她娘和她自己的身份擡出來,這是變相的告誡田富珍,得對她客氣點。
田富珍一聽是薩布家的人,對溪銘好感頓失,但面上仍舊笑着說:“哦,溪銘是吧,快到那邊坐。”
此時顧雨娘背對着溪銘,朝田富珍使了一眼色,示意她幫忙甩開溪銘。
與雨娘這點默契,田富珍還是有的。於是說道:“雨娘,你和東凌跟我到後院一趟吧。”
礙於溪銘在場,沒法開口問一些事情。到後院談,也清淨。
“好咧。”顧雨娘回答。
顧雨娘和金東凌朝後院走去,溪銘緊跟幾步,被田富珍攔下。
“這位姑娘,請你在這裡稍等,我們去去就來。”
這裡是鎮上,田富珍可不歸薩布村長管,溪銘能用身份壓得了顧雨娘,可壓不了田富珍,只得重新做回椅子上。
田富珍轉身也走向後院。
到了後院,不等顧雨娘開口,田富珍低聲問道:“那個溪銘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像一塊狗皮膏藥啊?你上哪,她就想跟着去哪。”
顧雨娘格格笑。
“富珍,你錯了,她可不是貼我,是專門來貼東凌的狗皮膏藥。”
“啥?”田富珍驚訝不已,“雨娘,你的意思是她看上咱們家東凌了?那可不行,長相先不論,單看她一個伺候薩布的下人就敢搬出薩布來壓你和東凌這一點,我敢說,她絕不是什麼善茬。”
顧雨娘贊同田富珍的說法,遂點點頭,“所以我不敢讓她單獨與東凌相處,今早上,她和她娘竟然哄騙東凌去一個山坡下的花叢中摘花,我看她們之意,不是讓東凌摘真花,而是摘溪銘那朵花。”
金東凌只聽不語。但現在明白,雨娘特別討厭溪銘。只要雨娘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會喜歡。
田富珍望了一眼金東凌。
此時金東凌安靜地站在雨娘身旁,俊美如謫仙,不染世間塵埃。
田富珍誇讚道:“別看咱家東凌腦子不太好使,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吸引女兒家的目光呢。”
金東凌僅僅呆萌一笑,並不搭話。
顧雨娘微微一笑,誇讚道:“那當然,在我心裡,東凌最好。”
這句話聽進東凌耳朵裡,立馬心花怒放。
東凌開心地模仿着顧雨孃的話,“在我心裡,雨娘最好。”
顧雨娘笑。
對自己的長相,她非常有自知之明,還真沒看出自己哪裡長得好看,倒是東凌每次都給她以自信。
田富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東凌,雨娘最好,那我呢?我好吧?”
平時不怎麼與富珍說話的東凌,破天荒地認真說道:“你也好,不過要排在雨娘後面哦。”
對雨娘好的人,他都會覺得好
。
田富珍再次呵呵笑。
笑過之後,他們開始談正事。
“雨娘,你秋大哥都已問好,我和他估算了一下,每個月每個鎮上至少要一百瓶玉肌露,目前有六個鎮上的老闆已經回信說預定,這樣算下來,每個月我們至少要賣給他們六百瓶,再加上我們自己還要賣,這樣我們要準備七百瓶玉肌露。以後還會擴張,聽你秋大哥說,別的縣也有人問起玉肌露的事呢。你別說,潞城這幾個縣的有錢人,還真不少。”
田富珍越說越帶勁。這樣算下來,按照每瓶七百文的價錢批發給其他鎮上的老闆,每個月她家至少有一百多兩銀子進賬。
按照這個數量,顧雨娘也估算了一下,減去小瓷瓶的成本,這一個月下來,她至少賺三百多兩銀子。當初找富珍做合作伙伴,還真是找對了人。她有玫瑰玉肌露,富珍有人脈,合作起來,事半功倍。
“富珍,這樣的話,我今天先去水縣定小瓷瓶,然後回家配製玉肌露,等拿到小瓷瓶後,我們才能封裝,這樣算下來,得三天時間。”
田富珍點點頭,“好,我讓你秋大哥通知各鎮上的老闆,三天後過來拿貨。你看如何?”
顧雨娘點點頭,準備帶着東凌去水縣,但外面還有個跟屁蟲。“東凌,你和富珍先在院子裡等我一下,我去趟茅房。”
去茅房的話,可以離開東凌一丈遠,她可以進空間做些事情。
金東凌乖乖點頭。
顧雨娘轉身朝茅房走去。
一進茅房,顧雨娘立馬進入空間。
“無爲,那對母女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無爲用不以爲然的語氣說道:“這還用說,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那個楊溪銘想嫁給傻子唄,不,確切地說,是想傻子入贅到她家。”
顧雨娘頓時明白,那個楊婆子肯定是無意中知道了東凌的身份。“怪不得她們母女這麼殷勤啊。早上的事,我估計是那個楊溪銘想勾引東凌,然後對外聲稱生米做成熟飯,只是她們沒想到我會出現。”
在潞城,純正北麓國人的身份特別吃香,哪怕是傻子聾子瘸子,都會被原潞城百姓追捧。因爲一旦與純正北麓國人成親,各種優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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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雞變鳳凰吧,但最起碼也能變成鳥,可以自由飛翔。
那個溪銘的算盤打得可真響。
無爲呵呵輕笑,“顧丫頭,就讓他們做成熟飯唄,趕緊讓傻子入贅到他們家,這樣你也能省下一番心思,我也能輕鬆一些。每次他靠近你,我就會不舒服。最可氣的是,他離你越近,我的法力越弱。總之是各種不適。”
“那可不行,我還沒做好讓東凌成親的準備呢,再說了,即使東凌要成親,也得找個心地善良的女子,那個溪銘只是看上了東凌的身份,並不是真心喜歡東凌。從她眼底,我都能看出她對東凌的各種嫌棄。”
顧雨娘不再與無爲多說,先弄走溪銘爲妙。
無爲能感知到雨娘心中所想,空間瞬移到溪銘身旁。
無爲施展法力,溪銘忽然起身,一聲不吭地走出秋氏衣裳鋪,僱了一輛馬車,朝顧家村而去。
顧雨娘滿意地說道:“無爲,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已幫你弄走專貼傻子的狗皮膏藥,過會你別帶着你那塊狗皮膏藥一塊去水縣
。”無爲提出自己的要求。
顧雨娘當然明白無爲所指何人。
專貼東凌的那個女子已走,顧雨娘沒有什麼後顧之憂,讓東凌在鎮上捏麪人掙錢也是可以的。
“好的,無爲滿足你這個要求。”
顧雨娘出空間。走出茅房。
安排好東凌,她獨自一人僱了馬車,朝水縣而去。
溪銘回到她娘身邊後,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楊婆子嗔怪道:“溪銘,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不好好與那個傻子培養培養感情?即便他是個傻子,我們也得爭取啊,誰讓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呢。”
都商量好的事情,這閨女怎麼就不照辦呢?
溪銘有些納悶地說:“是啊,我怎麼回來了?我只記得在鎮上忽然有些犯困,之後上了馬車,然後就到家了。”
其他事情一概記不清。
楊氏用手輕輕點了點溪銘,“你啊你,真是又生生錯過一個好機會,那傻子好哄騙,憑你的好口才,三言兩語就能騙得他娶你。”
溪銘一跺腳,嬌氣地說:“娘,您不知道,那個顧雨娘特可惡,根本不給我和傻子單獨相處的時間。”
不然拿下傻子,絕對不在話下。
“又是她,真是可惡。早上的事,差一點我們就要成功,也是她出來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楊氏氣得直拍桌子。
早上她好不容易騙得傻子去了迎春花花叢那裡,本來與溪銘商量好,一旦金東凌走到溪銘身邊,溪銘便誘惑傻子牽手,然後讓村裡人看到,男女授受不親,只村裡人的唾沫星子都能迫使傻子入贅到她家。到時候,薩布也不會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
然而,早上的事情並沒有如預想中的進行。
“娘,輕點拍桌子,小心引來別人。”溪銘低聲勸說,說話間,扭頭朝外看,確認一下外面有沒有人。
楊氏立馬收回手,壓下心中的怒火,低聲說道:“閨女啊,傻子是北麓國人這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村長都沒向外人透露過這事。”
昨天她去給薩布收拾書房,溪銘正好過去找她,無意中發現戶籍簿上金東凌的名字。這些年來,溪銘學會了不少字,仔細一看,才知道傻子竟然是北麓國人。
即便知道了這事,她們母女也沒說出去。
薩布手底下也有北麓國人,但薩布嚴禁手下的人娶原東凌國人做正妻。
在薩布家裡當差,楊溪銘家不差銀子,差得是身份和地位。只要能嫁給北麓國人做正妻,將來她生下的孩子,就有了北麓國血統,到時候她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會搶手。
而現在只有一個合適人選,就是那個傻子。如今只要嫁給傻子或者讓傻子入贅,楊溪銘的願望便會實現。
想到這裡,溪銘忍不住低聲問道:“娘,你說若是我與傻子成親,就他那傻樣,會那個嗎?我能生孩子嗎?”
楊氏輕輕一拍自己閨女的肩膀,“這有什麼?他不會那事,咱們就找別的男人生孩子,反正咱們看上的是他的身份,又不是他的人。放心吧,閨女,只要讓他順利入贅到咱家,一切都好說
。”
溪銘放心地點點頭。
楊氏再一次囑咐道:“若是別人問起你纏着傻子幹嘛,你可千萬不能說實話,如果大傢伙都知道傻子的身份,上門提親的人,還不得擠破頭?”
“娘,您就不能幫我求求村長大人,只要他一句話,那個傻子不想娶我也得娶。”溪銘說得輕鬆。
但楊氏卻如石頭壓在肚子裡。“閨女啊,娘在薩布那裡之所以能吃得開,是因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對於我們想傻子入贅這件事,薩布不會幫我們的。而且若是被他知道我們曾偷看過戶籍簿,還不得剝了我們的皮?薩布再怎麼看不起那個傻子,還是會認爲傻子比我們高一等,誰讓我們的出身不行呢。”
“行了,娘,您別嘮叨了,我懂,放心吧。”溪銘有些不耐煩。
出身,出身,又是出身。她怎麼就投胎到了低等人家呢?那個大傻子怎麼就有個這麼好的出身呢?暗罵老天不公。
楊氏一臉內疚,不再吭聲。她生在窮苦人家,自從在薩布家當差後,日子過得比以前好。沒伺候薩布之前,楊氏就嬌生慣養自家閨女,手裡有了銀子後,更加縱容她。現在閨女已經到了議親的年齡,怎麼着都要替閨女着想。
好多人都擠破頭的往薩布懷裡鑽,但她看得明白,閨女嫁給薩布做小妾,還不如找一個北麓國人做正妻。可現在潞城,想找個北麓國人成親,太難,尤其是上面還有薩布壓着,更是難上加難。
好不容易知道傻子是北麓國人,她們絕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溪銘見她娘吭聲,心有不忍,馬上收起自己的不耐煩,“娘,剛纔我說話語氣重了點。您不要放在心上。”
楊氏隱下眼底的歉疚,擠出一絲笑容,“沒事,你是我親閨女,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和你計較些氣話。”
“娘,你說顧雨孃家的人知道金東凌是北麓國人嗎?她們家怎麼會有北麓國的親戚呢?”溪銘有些懷疑傻子與顧雨孃家的關係。
“我聽杜桂花說是她孃家的遠房親戚,我還聽村裡人說,這些年來,就沒見過杜桂花的孃家人,誰知道她孃家人是哪裡人啊。管他們是真親戚還是假親戚,傻子的戶籍可假不了。”
楊氏十分篤定地說完,擺了擺手,示意溪銘不要再糾結這事。
溪銘喃喃低語,“顧雨娘總是阻撓我靠近傻子,她該不會是想留着傻子自己用吧?”
此時,顧雨娘已經在水縣的瓷器店,又訂了八百個小瓷瓶。預付了定金之後,她走出瓷器店。
“阿嚏,阿嚏。”連打兩個噴嚏,顧雨娘忍不住低語,“難道有人在說我?”
無爲沒有迴應。
不是無爲不能吭聲,而是對於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懶得迴應。
走在街上,顧雨娘尋思着買點什麼吃食帶回去。選來選去,最終買了水縣大蒸包和桃花酥。
裝好桃花酥之後,顧雨娘忽然意識到這桃花酥用得是新鮮的桃花,這個時節桃花還沒開,這店鋪老闆從哪裡尋來的桃花酥?於是客氣地問道:“這位老闆,我想向您打聽一下,您這桃花酥中的桃花從哪裡尋來的?若是不方便回答,可以當我沒問。”
店鋪老闆熱情地說道:“當然方便回答,這位姑娘,不瞞你說,這桃花是我家自己種的,爲了能讓這桃花酥提前上市,冬天的時候,我們給桃花搭了一個大暖棚
。平時夥計們就住在裡面,冬天的時候有炭火,棚子裡暖和,今年還沒出正月,這桃花便已開放。等用完這茬桃花,當季的桃花就開了,這樣我們家的桃花酥便不會斷供。到時候,這桃花酥的價錢會比現在便宜一點。”
聽到這些話,顧雨孃的腦海中立馬出現另一條賺錢的路子。只不過,她不能用顧雨娘這個身份。爲了更加確信心中所想,她再次問道:“老闆,是不是您的店鋪除了做桃花酥,還會做杏花酥、梨花酥、荷花酥、桂花酥、菊花酥之類?”
店鋪老闆點點頭,自豪地說:“那當然了。我們可是老字號,在潞城,我們有好幾家分店,每個季節,我們賣不同的花酥,歡迎你到時候過來品嚐。”
“好咧,老闆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您先忙。”顧雨娘告辭離開。
心中暗道,抽空要好好發展這條賺錢的路子。
她僱了一輛馬車,朝崑山鎮而去。
到了崑山鎮,顧雨娘留給田富珍幾個蒸包和一包桃花酥,帶着東凌坐牛車回家。
到家之後,顧雨娘將買來的吃食往桌子上一放,“娘、王大娘,過來吃晌飯了。”
“好香啊。”王寡婦和杜桂花異口同聲地說道。
肉包子的香味,引誘她倆的肚子都“咕嚕”一聲。
她們洗淨手,坐在桌旁,一起吃大蒸包。
杜桂花邊吃邊問道:“雨娘,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事情都辦完了,所以就早點回家。”顧雨娘微笑。
王寡婦吃着大蒸包,不自覺地想起馬大夫曾經送給她蒸包的場景,臉上一紅。
顧雨娘捕捉到王大娘的羞澀,但沒有點破。
吃完晌飯,杜桂花和顧雨娘說起楊婆子來家裡提親的事。
顧雨娘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而是先詢問金東凌。
“東凌,今天見到的那個溪銘姑娘,你覺得她好嗎?喜歡她嗎?”
金東凌脫口而出一句話,“我不喜歡她。”
聽了這句話,顧雨娘開始表態,“既然東凌不喜歡溪銘,那麼我絕不會讓楊氏母女得逞。”
楊氏母女不過是狗仗人勢,等她和無爲想辦法把薩布弄走,看楊氏母女還能依仗誰。到時候,說不準楊氏母女也要跟着薩布走。
“雨娘,你有什麼好主意嗎?”杜桂花一時沒有什麼好主意。
王寡婦用信任地目光望着雨娘,堅信雨娘一定能想出好主意。
“娘,王大娘,你們放心吧,這事交給我,用不了幾天就能解決。”顧雨娘異常自信。
金東凌一副不解的模樣,“雨娘,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弄不明白呢?”
“乖東凌,過會我單獨給你解釋。”
顧雨娘語氣輕柔,金東凌聽後,只有乖乖點頭的份。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薩布弄走。顧雨娘需要無爲的幫忙,立馬找了個暫時離家的理由,“娘,王大娘,東凌,我忘了和富珍說一件重要的事。我去村頭攔一輛馬車,讓人給富珍捎個口信。”
“行,你去吧
。”杜桂花並無猜疑。
金東凌欲跟隨雨娘,被雨娘巧妙拒絕,“東凌,我很快便回來,趁着這會太陽好,你先洗自己的衣服,這時候晾衣服,幹得快。”
只是去村頭,不是去遠處,杜桂花自然放心雨娘一個人。於是對東凌說:“是啊,東凌,你在家吧,雨娘很快就回來。”
還是暫時不讓東凌出門爲妙,免得遇上正打東凌主意的楊氏母女。
金東凌擡頭,只見雨娘正用一種沒得商量的目光望着他,於是不再堅持跟着雨娘。
顧雨娘走出院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
“無爲,各種事情加在一起,我得出一條結論,那就是必須立即馬上把薩布給弄出潞城。”
無爲有片刻沉默。
顧雨娘得不到迴應,立馬喊道:“無爲,無爲,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了呢?”
“額……我沒事。”無爲的聲音緩緩傳來,“只是這陣子太累了,我尊重你的意見,我們想辦法把薩布弄出潞城。”
無爲回答的遲疑,令顧雨娘有些疑惑,“無爲,是不是把薩布送走,會消耗你許多法力?”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寧願將此事緩一緩。
“不是這個原因,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真是個傻丫頭。對了,古代閣書架上,中間的那一排,最中間的架子上有一本書,沒事的時候,你多讀一讀,對你提升等級很有幫助的。你提升的快,我和空間都會受益。”無爲的聲音溫潤好聽。
顧雨娘不再多想,而是跑到古代閣,按照無爲的指引,果然找到了一本關於修真的書。
剛要打開看,無爲制止道:“顧丫頭,先彆着急看了,我們先去弄走薩布。”
“好。”顧雨娘將書放回原處,走出古代閣。甚至沒顧上吃點新鮮水果,直奔未來閣。
空間瞬移。
透過未來閣的窗戶,顧雨娘看到了薩布的院子。
“顧丫頭,楊婆子正在盤算事情呢,要不要過去聽一聽?”無爲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戲謔。
“好。”顧雨娘話音剛落,已然聽到空間外的楊婆子和王小三在竊竊私語。
楊婆子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小聲問道:“小三,你確信這包藥粉能有用?”
“放心吧,百試不爽啊,次次成功。”王小三一臉淫、邪。
楊婆子滿意地點點頭,“小三,麻煩你了。這事你可得保密啊。”
王小三拍拍胸脯說道:“放心吧,我這人別得不行,就是嘴嚴。”
聽到保證後,楊婆子才放心離開。
王小三喃喃低語,“難不成溪銘爹那方面也不行了?”
剛纔楊婆子只向他尋藥粉,卻沒明說給誰用。王小三便以爲楊婆子要給自己的相公用。
空間跟在楊婆子身後。
楊婆子急匆匆地跑到自家閨女那屋,低聲說:“溪銘,我要來了。這包藥你拿着,等哪天單獨與那傻子相處時,摻雜酒裡或吃食裡,包你心想事成
。”
溪銘臉上沒有一絲猶豫,爲了心中的那份渴望早日實現,下一包藥又如何?自己已經是低等下人,將來她的孩子可不能繼續低等下去。她必須要嫁給那個傻子。只要和傻子生米做成熟飯,那傻子不願娶她也得娶。只要她和傻子成了夫婦,剩下的事可就是她說了算。
溪銘接過那包藥,咬牙說道:“娘,您說得對,嫁給那個傻子比嫁給村長當小妾,來得舒坦。反正他傻,什麼也不懂。咱們可說好了,只要我和傻子能成親,以後我想和誰好就和誰好。反正生的孩子都算北麓國人。”
“行,溪銘,只要這事一成,剩下的事,娘都依你。”楊婆子寵溺地說道。
仿若對金東凌勢在必得。
空間裡的顧雨娘冷笑一下,這對母女竟敢欲對善良無害的東凌下那種藥,絕對要好好懲罰她們一下。
無爲打趣道:“世上還有這種母女?上趕着要嫁給一個大傻子,真是奇葩啊。”
“怎麼了?無爲,東凌除了傻一點,哪哪都好。是溪銘配不上東凌,即便上趕着,也配不上東凌。”顧雨娘心中十分不爽,欲報復一下楊氏母女。
“好,好,你家東凌哪哪都好。顧丫頭,火氣挺大嘛,你想懲罰她們?你最喜歡的方式便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今天也是如此嗎?”無爲調侃道。
“剛纔她不是說,嫁給傻子比嫁給薩布強嗎?既然她那麼想嫁給北麓國人,那就讓她嫁給薩布吧。”顧雨娘看清楚溪銘藏藥包的地方。
那包藥可不能白白浪費掉。
無爲繼續調侃道:“顧丫頭啊,好歹楊氏母女還沒有實施犯罪呢,只是有這個想法,爲了個傻子,有必要去報復她們嗎?”
“無爲,自從來了這裡,我算是明白一個道理,對敵人仁慈,就是給親人埋下禍患,我必須把這種禍患扼殺在萌芽中。”
顧雨娘不敢想象單純可愛的金東凌若是被下了藥的模樣,無爲根本感覺不到金東凌的任何事情,她怕有一天由於自己的疏忽,給楊氏母女可乘之機。若是真發生那樣的事,她將悔恨一輩子。
無爲滿意地呵呵輕笑。
這時,一個丫鬟朝溪銘的屋子喊道:“溪銘,賽姨娘讓你把爺的湯藥端過去。”
“好咧。”溪銘閃身出屋,從那個丫鬟手中接過湯藥,朝薩布的臥房走去。
她從不肖想薩布,同時薩布雖然好色,但獨獨不喜歡處子之身,平時賽姨娘最放心她去給薩布送吃食和湯藥。而她也樂得有這樣經常在主子爺面前露臉的機會。
當然不是爲了勾引薩布,而是每次有這樣的機會,她都能得賽姨娘不少賞賜。
顧雨娘立馬出了空間,從溪銘的枕頭下拿出一包藥,放在手裡掂了掂,這藥包屬於可以買賣之物,帶進空間,會被排斥出來。
於是她扔在枕頭下三文錢,相當於用錢買下這包藥。
帶着那包藥,快速回到空間。
顧雨娘要在薩布喝湯藥之前,把藥粉加進湯藥裡。
薩布喝藥之前,有嚴格的檢查程序。
溪銘端着湯藥進屋,跪在薩布面前。恭敬地說:“爺,賽姨娘命奴婢過來給您送湯藥。”
薩布側身躺在牀上,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
。
立馬有人上前端過溪銘手中的湯藥,嚐了一小口。這才放心遞到薩布手中。
空間裡的顧雨娘微微一笑,“無爲,需要你幫忙。”
“好,放心吧,一定如你所願。”
無爲話音剛落,只見空間外,薩布忽然停下欲喝藥的動作。
將藥碗遞迴溪銘的手裡,“藥太燙,先放那邊桌子上涼一下。”
溪銘恭敬地接過湯藥碗,按照薩布的吩咐將碗放到桌上。
薩布煩躁地擺擺手,“除了這個侍奉湯藥的丫頭,其他人都下去。”
除了溪銘,剩下的人都退到房門外。
以前從來沒有過單獨侍奉薩布的經歷。溪銘心裡一顫,她有些害怕薩布,人多還能壯膽,此刻只剩下她在屋裡,頓時緊張的手腳不知往哪裡放纔好。
薩布衝溪銘招招手,“你過來,爲我捶捶腿。”
溪銘領命,乖乖走到薩布的牀前,欲跪下給薩布捶腿。
薩布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輕聲說道:“先扶我躺下。”
雖然不喜佔有清白身子,但佔便宜的事,他還不會放過。
溪銘扶薩布躺好,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撒佈那隻被包着的耳朵。
薩布側身躺好後,閉上眼睛小憩。
溪銘開始跪在牀邊爲薩布捶腿。
此時,顧雨娘趁機出空間,將那包藥撒入薩布的湯藥裡。
快速回空間。
無爲迅速撤銷對薩布的控制。
空間裡,無爲無聊地和顧雨娘打賭,“顧丫頭,咱倆打個賭,你剛纔說讓溪銘嫁給薩布,但只要我不去控制薩布,即使薩布被下了藥也不會納她爲妾。”
顧雨娘偏不信,“好,無爲,一會你別控制薩布,讓薩布自己選。”
薩布這麼好色,怎麼可能放棄主動送上門的人。
在雨娘看來,今天過後,即便薩布不納溪銘爲妾,溪銘以後也再沒機會糾纏金東凌,躲避薩布妾室的刁難還來不及吧?
溪銘見薩布欲睡,故而提醒道:“爺,還是先把藥喝掉吧。”
薩布猛地睜開眼睛,“也好。”
溪銘匆忙起身去端湯藥。
她自己先嚐了一口,溫度正合適。
薩布見溪銘嘗過之後,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侍奉薩布喝完藥,溪銘欲告退。
還沒來得及說,薩布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望向薩布,只見薩布雙目通紅,呼吸粗重。
“爺,您怎麼了?我去喊大夫。”溪銘被薩布禁錮着手腕,走也走不了。
忽然,溪銘的體內有一股火熱竄過
。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似期待薩布不放開她,又似害怕薩布這樣對她。
薩布緩緩開口,“不用喊大夫,去把你們賽姨娘喊過來,立刻馬上,敢耽誤一刻鐘,我發賣了她。”
“是,是,奴婢……”“馬上去”幾個字還未說出口,溪銘的身子已然不受大腦控制的靠近薩布。
薩布心裡上排斥溪銘,欲推開她,怎奈手上的動作卻是將她拉入懷中。
“你剛纔在我的湯藥里加了什麼?”薩布的聲音沙啞無力,眼中迸發出要殺人的目光。
溪銘一臉驚慌,“沒有,我沒有加什麼,我嘗過湯藥了。爺,你要……”
“相信我”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薩布已將她踹到地上。
溪銘知道自己今天完了,哪怕薩布要了她,嫁給薩布當小妾,她也認倒黴,可是,薩布卻將她踹在地上。這是要處理她的前兆。
“是誰要害我呢?”溪銘百思不得其解。
“來人……來人……”薩布費力地朝屋外喊道。
威虎等人迅速進入,一看到薩布這副模樣,立馬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爺,叫哪位姨娘過來?”威虎恭敬地問道。
“賽、姨、娘。”薩布費力地吐出這幾個字。
威虎立馬飛身而出。
眨眼間,賽姨娘已被威虎扛過來。
“主子,賽姨娘已帶到,小的們先退下。”威虎退下時,順手拽着溪銘的頭髮,將她拉出屋外。
薩布咬牙切齒地說:“讓溪銘在屋外聽着,不准她捂耳朵,找兩個人架住她。”
威虎領命,吩咐兩個小廝將溪銘架住。
“放開我,放開我。”溪銘因爲喝了一口湯藥,此時的聲音讓人聽來軟軟綿綿,不像是求救,倒像是誘惑他人。
兩個小廝不可能放手。
溪銘體內的火熱到處亂竄,小廝不架住她還好,這一架住她,離得近,她心裡癢癢的,更難受。
此時,薩布屋內傳出令人臉紅的聲音。
這聲音對溪銘來說,無疑是催化劑。
心中猶如許多條蛇啃噬,渴望某個男子來幫她驅趕。
等薩布發泄完內心的*後,屋外的溪銘已渾身燥熱。
這期間,空間裡的顧雨娘完全看不到也聽不到空間外的事情。
“無爲,你幹嘛封閉窗口?這樣我都看不到外面了。”
無爲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才十六歲,看這些現場直播有些早。”
“我在現代時,已然是個大齡剩女,不過嘛,我還真沒有想看他們辦那事,我只是想看看溪銘的狼狽模樣。”顧雨娘不滿地說道。
無爲直接拒絕,“不用看也知道溪銘很狼狽。”
顧雨娘只能妥協,空間裡,目前,無爲是老大。早晚有一天,她要無爲完全聽她的
。
賽姨娘滿面春光的從屋內走出,衝威虎招招手,“咱們爺有吩咐,將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關入柴房。”
敢對她的夫君下藥,這個溪銘這是不想活了,若不是薩布囑咐要留這丫頭一命,她定然要活剝了這個丫頭。
溪銘渾身難受,但聽到這個結果時,連連喊冤,“爺,我冤枉,我冤枉啊,湯藥是賽姨娘讓我端來的,您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定了我的罪啊。”
除了賽姨娘,她猜不出還有誰能有機會和動機害她。
屋內的薩布在賽姨娘出屋後,便已口吐鮮血,身體已被掏空,哪還有閒心管一個丫鬟的事。關入柴房已屬輕罰。等他緩過氣來,再說。
對於用如此手段加害他的人,他決不會給她一個痛快。
威虎見主子沒有迴應,立馬知趣地派人將溪銘拖進柴房。以他對主子的瞭解,此刻沒下令結果溪銘的性命,以後絕對會讓溪銘生不如死。
想到此處,威虎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空間裡的顧雨娘無奈地搖搖頭,壞笑道:“無爲,你說我們這麼幫溪銘,薩布都不肯要她,這個溪銘也太不爭氣了吧?”
無爲呵呵輕笑,“薩布好色,但不喜歡享用清白姑娘,真是夠變、態啊。行了,顧丫頭,溪銘被關起來了,估計一時半會也找不了傻子的麻煩。我們還是看看接下來的事吧。”
“好。”顧雨娘點點頭。
“這個薩布昨晚上剛接上耳朵,這會又被掏空了身子,要是他信賴的幾個大夫都說這裡不適合養身體,他肯定會離開這裡一段時間。看着吧,估計沒一會工夫,他就要喊大夫呢。”無爲一副看好戲的心情。
“我們這叫誤打誤撞吧。”顧雨娘心情舒爽。
本來打算借薩布的手懲罰溪銘,再想其他辦法弄走薩布,沒成想這一次竟然一箭雙鵰。
“顧丫頭,幫你了卻這個心願後,你打算如何感謝我?”無爲的語調嚴肅而又認真。
顧雨娘嘿嘿笑笑,一副不打算好好報答無爲的模樣,“那個……無爲啊,這事嘛,咱們以後再議,再議……”
“不用再議,現在立刻馬上確定下來要如何報答我。不然……哼哼……你懂的。”無爲心情頗好地威脅道。
顧雨娘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耍賴而且沉默不語。
無爲沒有再逼迫,而是寵溺地說了一句,“顧丫頭,剛纔跟你開玩笑的,我爲你做事,從來不求回報,但你記住,你一直欠我一首歌。”
顧雨娘眼眶一紅,自從來到古代,無爲幫過她好多次,爲她消耗過太多法力,今天乍一聽這話,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無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沒有。”無爲快速否認,“趕緊注意觀察空間外的薩布。”
這句話成功轉移了顧雨孃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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