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寡婦喊叫,杜桂花趕忙從廚房裡跑出來,朝屋裡喊了一聲,“雨娘,你把菜盛到盤子裡,我先去你王大娘家看看。”
說話間,她已跑出家門。
“好,娘,我知道。”
顧雨娘匆忙跑到廚房,把炒好的土豆絲迅速盛到盤子裡,端到飯桌上。
“東凌,你若是餓了,先吃點菜,我也去王大娘那裡一趟,你呆在家裡看家。”
顧雨娘已幫金東凌梳頭,金東凌自然聽話,“好。看家。”
顧雨娘快速跑到王寡婦家,生怕那兩頭豬是因爲吃了帶糠的窩窩頭纔有些不好。人吃了都沒事,豬吃了更沒事吧?
等顧雨娘來到王寡婦家的豬圈,才發現那兩頭豬正躺在裡面酣然大睡。
“王大娘,這豬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了?”顧雨娘不解地問道。
王寡婦一臉焦急,“雨娘,這兩頭豬今天不知怎麼,忽然不吃豬食了,往常看到豬食吃得可歡了,今天連擡眼皮都沒擡,該不會是病了吧?”
“王大嫂,這豬不像是生病的模樣。”杜桂花輕聲勸慰。
現在顧雨娘知道原因了,這兩頭豬根本沒病,不吃東西,是因爲剛纔她扔給它們好多糠窩窩頭,如今這豬吃飽喝足,不睡覺纔怪。
可是她不能說實話,於是安慰王寡婦,“王大娘,您這豬真不像生病的模樣,是不是早上您餵它們的時候,撐着它們了?”
“沒有多餵豬食啊,這兩頭豬可是我的命啊。”王寡婦說着就要流眼淚。
不能說真話,顧雨娘心中十分抱歉,“要是您不放心,我去請個大夫來給豬看看吧。”
“對,請個大夫。”杜桂花拉着王寡婦的手,“王大嫂,千萬別急壞了身子,讓雨娘去鄰村請馬大夫。”
“也好,雨娘,麻煩你跑一趟吧。”王寡婦邊抹眼淚邊說道。
顧雨娘立馬點點頭,事情因她而起,請個大夫來給豬看病,也好讓王大娘放心。
“娘,您陪陪王大娘,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顧雨娘飛快跑出門。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掀起額頭上的白紗布,輕觸梅花圖案,瞬間進入空間。
“喲,白天進空間,真是難得啊。”無爲的語氣非常友好。
無爲的心情不錯嘛,顧雨娘調侃道:“無爲,今天什麼事這麼高興?”
“因爲你白天能進來,所以我高興啊。”無爲回答。
“既然心情不錯,帶我去找個大夫吧?”顧雨娘輕聲說道。
“這十里八村肯給豬看病的大夫,也就是鄰村的馬大夫了,我帶你去找他。”無爲的話音剛落,空間已快速移動。
空間裡的櫻桃已成熟,顧雨娘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空間裡的蔬菜、水果和糧食,無爲的聲音再次傳來。
“顧丫頭,馬大夫就在前面,現在他整個人不太好,被一幫人圍住,馬上就要捱揍呢。”
顧雨娘馬上跑到未來閣的窗戶邊,咦?這好像不是鄰村,是鎮上吧?
她仔細聽外面的談話。
“馬大夫,你說會按時還回聘金,今天已經是最後期限,你卻說銀子丟了。找打是不是?”爲首的一個男子恐嚇道。
馬大夫被一羣人圍着,身子有些瑟瑟發抖,真是倒了八輩血黴,前一次被北麓人搶走了銀子,這一次準備還聘金,銀子卻又被人偷走。“我真的沒有騙你,那十兩銀子確實被偷了,我就放在自己的褡褳裡面,來的路上,被人一碰,就沒了。”
“少廢話,給本少爺打,狠狠地打,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會相信你的話。”爲首的男子很是氣憤,起先敬佩馬大夫的醫術,尊重馬大夫的決定,退婚就退婚,未加爲難,連還聘金的事,都延期了幾個月,可這馬大夫做人太失敗,竟然言而無信。
空間裡,無爲的聲音傳來,“顧丫頭,救下馬大夫,這個人的接骨技術非常好,說不準以後對你有用。”
“他欠錢不還,該打。”
無爲解釋道:“他的十兩銀子真的是被偷走了,趕緊救人吧。”
“好吧。無爲,我穿這身衣裳出去可不行。”
顧雨娘身上穿得還是補丁摞補丁地那身衣裳。
“早就爲你準備好了。在古代閣的暖玉牀上呢。”
“無爲,你想的真周到。”顧雨娘顧不上問哪裡來的衣裳,便跑進古代閣,快速拆下頭上的白紗布,輕撫額前頭髮,蓋好額頭上的梅花圖案,換上新衣裳,蒙上面紗,從倉庫裡拿了十兩銀子。
顧雨娘有些肉痛,若是救了馬大夫,賣水果的錢一下子就剩一兩銀子,但無爲的話很有道理,於是一咬牙,“無爲,找個沒人的地方,送我出空間。”
“好。”
蒙面的顧雨娘出現在無人的地方。
緊跑了幾步,來到馬大夫被人圍困的地方。
那羣人正要打馬大夫。
“住手!”顧雨娘輕呵。
一聽到女子的聲音,那羣人立馬愣住。
“這位公子,馬大夫欠你的銀子,我替他還給你。”顧雨娘說完,把十兩銀子遞給爲首的那個男子。
那個男子接過,豪爽地說:“既然姑娘幫他還銀子,本公子便不再難爲他。”
“如此,小女子帶馬大夫謝過公子。”顧雨娘客氣地說道。
“不謝。”那名男子擺擺手,朝那羣手下說道:“我們走。”
那羣人走後,馬大夫“噗通”一聲跪在顧雨娘面前,“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馬大夫請起。”顧雨娘輕聲說道。
馬大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姑娘,還望你給我一個住址,等我掙夠了銀兩,一定還您。”
“好,等你掙夠了十兩銀子,我自會上門問你要。”顧雨娘哪裡能和馬大夫說自家住處啊。
“一言爲定,敢問姑娘貴姓?”
顧雨娘脫口而出,“我姓若。”
“若姑娘,日後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您儘管吩咐。”馬大夫認真地說道。
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行,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家吧。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顧雨娘說完,轉身離開。
馬大夫神情有些恍惚,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銀子被偷,差點被人打,又被蒙面姑娘所救,如做夢一般。
他使勁掐了自己一把,真的疼,不是夢,真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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