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琰從水師回來的時候,瞧見沈瀾芸還沒睡,竟然坐在燈光下拿着一顆珍珠在發呆。
“你在看什麼呢?哪裡來的珍珠?”白琰知道沈瀾芸這段時間對味道比較敏感,自己從水師回來一身的汗氣,當然要洗了澡纔回房。
此時他身上有一股沈瀾芸特別爲他調製的香味,讓人聞着既舒心又安心。
“瞧見沒,你兒子送我的,我決定明天就找人做個髮簪戴在頭上。”沈瀾芸自豪的說道。
白琰笑了笑,道:“這小子還知道買東西孝敬你了,不錯,長大了。”
沈瀾芸將珍珠小心的放到盒子裡,決定明天讓人拿去訂做一個髮簪戴在頭上,一邊說道:“什麼買的,這是你兒子自己撿來的。”
“撿來的?”白琰挑眉。
沈瀾芸一邊點頭一邊笑:“要不是今天聽他說,我還都不知道原來這珍珠不是生在海里,而是長在貝殼裡呢。”
沈瀾芸就將白若辰是怎麼找到的珍珠,又怎麼跑到她這裡來邀功的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白琰聽,還將白若辰的表情和情緒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白琰聽完若有所思,道:“也不怪珍珠賣的這般貴,你想,每年撈上來那麼多的貝殼,能有多少長出來珍珠?”
白琰說的沒錯,一顆上好的珍珠比寶石和金銀還要貴,足以見得這個東西的珍稀。
“若是這珍珠也能養出來就好了。”沈瀾芸感嘆了一句。
白琰微微一笑,雙手將沈瀾芸打橫抱起,往牀鋪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想知道有沒有人養珍珠,明天到海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沈瀾芸被他這樣抱着,嚇的臉都白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
白琰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到牀上,瞧見沈瀾芸那又白又紅的臉,笑了起來:“你想什麼呢?我就是看你累了一天了,想抱你回牀上休息而已。”
沈瀾芸被他一笑,才知道自己想岔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嗔道:“討厭。”
沈瀾芸自己可能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有多誘人,而且有了身孕以後她的身材也變得比從前更豐滿了起來,即使這樣躺平了,依然能看出來起伏。
白琰嚥了咽口水,心中告訴自己她懷着身孕的,一邊壓下內心的火氣,在沈瀾芸的旁邊躺了下來,將人給摟進了懷裡,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道:“睡吧。”
沈瀾芸調整了一下姿勢,就這麼安心的窩在白琰的懷裡睡了過去。
直到懷裡的人傳出均勻的呼吸聲,白琰才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從沈瀾芸的腦袋底下抽了出來,翻身下牀跑到了浴室裡狠狠地潑了幾瓢冷水,也多虧江安城的氣候溫暖,否則的話這大冬天的幾瓢冷水下去,第二天鐵定要生病了。
將火氣徹底澆滅之後,白琰才穿上衣服回到了房間,進被窩之前,白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剛衝過涼水,怕涼着沈瀾芸,就站在牀邊用內力讓自己身體暖和起來,才鑽進了被窩。
身旁的人似乎不安的動了一下,白琰連忙將人樓着,輕輕哄着,直到沈瀾芸再次歸於平靜,白琰才依偎在她身邊,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