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領着藺禾到了永寧王的院子,院子被侍衛們守着,閒雜人等都不許進入的,隱隱能聽見永寧王在屋裡的咒罵聲,藺禾眉頭一蹙。
沈瀾芸出現,負責守門的侍衛立刻就讓開了位置。
“世子妃,裡面請。”沈瀾芸點點頭,領着藺禾進了門,徑直往永寧王的臥室走去。
進了內室,藺禾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白琰坐在牀邊,永寧王盤腿坐在牀上嘴裡時不時的罵上兩聲,在兩人的中間擺着一張矮桌,上面放了棋盤。
父子倆竟然在下棋。
藺禾見到此番場景,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走上前拱手行禮:“藺禾參見王爺,世子。”
永寧王正在苦思冥想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走,聽見藺禾的聲音就擡起了頭,意外道:“藺谷主,你怎麼來了。”
藺禾微微一笑:“藺禾聽說王爺病了,所以特意趕來給王爺治病的。”
永寧王一噎,隨意的擺了擺手道:“病什麼病,裝的,來來來,我聽說你下棋很厲害,來幫我看看這一步該怎麼走,這個臭小子已經贏了我兩回了。”
白琰淡淡的瞥了一眼藺禾,默默地收回了手,這棋沒法下了。
藺禾踱步到牀邊,看了幾眼棋盤,對白琰露出一個笑容,隨手指了一個位置,永寧王眼中露出驚喜,哈哈大笑了兩聲將棋子落了下去,指着白琰道:“臭小子,你輸了吧。”
白琰毫不猶豫的從牀邊站起了身,淡淡道:“父王,應該是藺谷主贏了。”
永寧王假裝聽不出白琰的嘲弄,繼續擺弄桌上的棋子道:“那也是你老子我下的棋。”
白琰語塞,懶得跟他計較。
“藺谷主這邊請。”白琰領着藺禾坐下,沈瀾芸替二人倒上了茶水,藺禾才忍不住開口問道:“世子,這是怎麼回事?”
白琰淡淡道:“生病的不是父王,是幾個死囚,父王只是照着他們的樣子學的。”接着,就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跟藺禾說了一遍。
最後,藺禾皺眉道:“你們這麼做太危險了,若是師父留下的解毒丹無法緩解這種毒素呢?”
沈瀾芸和白琰對視一眼,紛紛低下了頭沉默,他們從來就沒用過藺神醫給的解毒丹,不過這話可不敢告訴藺禾。
藺禾見兩人這幅樣子,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世子,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那些人。”
“好。”白琰點頭,永寧王從牀上翻了下來,一邊穿鞋一邊道:“等下,我也去。”
幾人回頭看他,藺禾問:“王爺,您現在出去?”
藺禾想說的是,你現在出去不就是告訴那些藩國人你沒事嗎?
永寧王卻不以爲意的擺擺手道:“怕什麼?你都來了,本王的病被治好不是情理之中嗎?藥王谷的谷主,神醫的得意弟子,還有你治不好的病?”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兩人跟前,率先走了出去,藺禾失笑,白琰無奈,兩人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沈瀾芸落在最後。
到了關押死刑犯的地方,兩天過去,幾個原本還好好的死刑犯已經變得萎靡不振,精神欠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