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招待了謝氏和史芳瑞,一直到兩人離開襲香閣,沈瀾芸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沉了下來。
青蓮滿是不解:“夫人,你明明不喜歡她們,爲什麼還對她們這麼客氣啊。”
沈瀾芸淡然一笑,道:“來者是客嘛。”
青蓮不解的撓撓頭,嘟囔了一句:“是嗎?我瞧着倒像是來佔便宜的。”
沈瀾芸失笑,轉身進了鋪子,青蓮跟在後面嘟囔道:“本來就是嘛,你看看人家林夫人她們,雖然拿了那麼多東西走,可是人家好歹也給了一百兩銀子,你看看那個史小姐。”
青蓮嫌棄的撇撇嘴模仿道:“那行吧,既然你要送,那本小姐就勉爲其難的收了,一定會幫你好好宣傳宣傳的。”
“咦,想到她那樣子就噁心。”青蓮說完還不忘哆嗦了一下身子。
沈瀾芸和沈蘭都被她逗笑了,說道:“史芳瑞這個人心眼極小,小心她知道了記恨你。”
“嘁,我纔不怕她呢。”青蓮不屑一顧的說道。
沈瀾芸無奈失笑,這丫頭就是膽大包天誰都不怕,沈蘭笑了一會就問:“芸娘,你不去看看白琰嗎?”
“不了。”沈瀾芸搖頭:“一會再去吧,反正他在藺大哥哪裡也不會亂跑。”一邊說一邊翻起了賬本。
白琰待在藺禾的醫館後院,兩人面對面的坐着喝茶,瀾生趴在一邊拿着筆在寫字,白琰瞅了一眼,是抄的醫書。
“爲什麼教他這個?”白琰問。
藺禾回道:“瀾生是師父啓蒙的,學了幾篇三字經,師父嫌文縐縐的就給換成了醫書,瀾生也感興趣就一直拿醫書給他讀。”
白琰挑了挑眉,“藺神醫不會是想收瀾生當弟子吧?”
“不會。”藺禾溫和的看了一眼瀾生,伸手摸了摸瀾生的頭笑道:“瀾生沒有學醫的天分,師父拿醫書教他完全是自己嫌麻煩,過段日子瀾生就要進學堂了,到時候醫書就給他閒暇時看看,能明白一些藥理就可以了,畢竟他自己的身體也需要調養。”
提起這個白琰的眉頭就是一蹙,問:“瀾生的身體?”
“沒什麼大事,孃胎裡帶出來的病,好好養着就行了,而且這段日子我給他看過,已經好了許多了。”藺禾知道白琰擔心的是什麼,直接把瀾生的情況說了。
白琰點了點頭卻再也找不到話題講了,兩人只能這樣面對面坐着,各喝各的茶,各自想各自的心思,直到青墨回來。
青墨被白琰指派去打聽史家大少爺的事,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世子,屬下抓了一個史家的家丁,好像那個史家大少爺對夫人有點意思,之前派人調查過夫人,還派人跟蹤她,有一次被林家大少爺給救了,有一次是被青蓮給把人打跑了。”青墨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說了,剛說完桌子上坐着的兩個男人同時皺起了眉。
白琰的眸子瞬間冷了下去,“這人該死。”
青墨也覺得這人該死,竟然敢打他們夫人的主意,真是活膩歪了。
倒是藺禾顯得比他淡定一些,直接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淡淡道:“世子先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