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以前，林繆衍肯定直接就跟沈瀾芸開口要買配方了，只是經過上次的事情，林繆衍也算是對沈瀾芸有了一些瞭解。
若是他開口要買配方，沈瀾芸肯定會直接拒絕，而且，他私心裡也想多些和沈瀾芸接觸的機會，那就只有合作，既能賺到錢，也能接近沈瀾芸。
而林繆衍的話也提醒了沈瀾芸，若是和林家合作的話，確實要比她自己做賺的錢更多，發展更快。
她從未忘記過要找史家報仇，只是她不想依靠白琰，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針對史家，這樣的情況下，和林家合作似乎就成了唯一一個能夠壓制史家的機會。
可她又不想這麼快的和史家站到對立面，這個時候和史家崩裂的話，她之前準備的東西就都全部白費了。
“芸娘，我是認真的，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林繆衍誠懇開口。
沈瀾芸正眼看他突然起身行禮道：“林少爺，我只是個普通農婦，我做出這些東西也只是巧合，你也知道，史家少夫人經常來我鋪子裡，我們也算有些交情，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上次香皂的事史家也找過我，可是你們兩家我都不敢得罪，所以配方我兩家都沒賣。”
看了一眼林繆衍，沈瀾芸繼續道：“後來史家自己研製出了香皂，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畢竟和你們兩家比起來，我的襲香閣真的是弱如螻蟻。”
沈瀾芸的話讓林繆衍有一瞬的恍惚，他喜歡的沈瀾芸是冰冷的，孤傲的，而此時說出這番話的沈瀾芸卻又是市儈怕事的，周旋在他們兩家中間，一心只想着自保。
可是林繆衍也聽出了沈瀾芸話語之間的顧慮，雖然不太贊同沈瀾芸這樣周旋在兩家中間的做法，可是想到沈瀾芸的處境，林繆衍又能理解她。
“我可以不讓外面的人知道你和我合作。”林繆衍開口，說出了自己所想：“芸娘，我知道你的顧慮，我可以不讓外面的人知道和我合作的人是你，無論什麼時候你都無需出面。”
沈瀾芸神色有些心動，過了許久才問道：“林少爺想怎麼合作？”
如果林繆衍真的如他所說替自己保密的話，沈瀾芸是不介意和林家合作的。
“將純露的製作方法交給我，由林家生產出售，按比例給你分紅。”林繆衍說道。
沈瀾芸眉頭一皺，這不行。
若是將純露的製作方法交給了林繆衍，那就等於把精油也交出去了，到時候製作方法都掌握在了林家的手裡，即使簽訂了合約，只要林家想要反悔，以她現在必然是鬥不過的。
想到這裡，沈瀾芸直接就拒絕了：“抱歉，林少爺，你這個合作方式請恕我無法答應。”
林繆衍皺眉：“爲什麼？這樣一來你可以省很多事。”
是啊，是省了很多事，到最後製作方法和配方都在林繆衍手裡，她手裡只有一紙合約，林家想要反悔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
“抱歉，我不能答應。”沈瀾芸堅持。
林繆衍回過神來，看着沈瀾芸皺眉道：“芸娘，你是不是信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