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一聲小六讓在場的人愣了三秒,白鴻軒嘿嘿一笑,正想和沈老太打招呼,只聽縣令驚堂木一拍,呵斥道:“大膽刁民,竟敢對六皇子無禮。”
砰的一聲,嚇了沈老太更是嚇了白鴻軒一跳,沈老太本能的就起身想要跪,臉上滿是驚恐的神情。
她剛纔聽到了什麼?六皇子?小六竟然是皇子!
白鴻軒極爲不悅的瞪了一眼縣令,連忙起身去將沈老太給扶着坐回椅子上,笑着低聲道:“奶奶,在這裡可不能喊我小六。”
沈老太這會滿腦子都是小六竟然是皇子,整個人都傻了,聽了白鴻軒的話就忙不迭的點頭,也不管他到底說了什麼。
白鴻軒坐回了椅子上,縣令這纔敢開始審案,卻是再也不敢對沈老太不敬了。
砰——
驚堂木的聲音響起,驚回了沈二海和李家三人的思緒。
沈二海一雙眼睛裡寫滿了驚恐,那個經常跟着林妙妙跑到沈瀾芸家去的毛頭小子,沈二海在村子裡是見過幾次的。
沈二海在這之前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會是皇子,他還以爲只是林家的那個親戚家的富公子。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儘管已經看過狀紙,縣令還是揚聲再問了一次。
沈瀾芸安撫似的拍了拍沈老太,隨後走到公堂中央福身行禮,道:“稟大人,民婦沈氏狀告沈二海欺凌親弟遺孤,虐待親母胞妹,騙取親弟撫卹金,還聯合李家騙婚,還請大人明察秋毫,替民婦及民婦的奶奶,姑姑討回公道。”
隨着沈瀾芸話落,跪着的李家三人還有沈二海立刻就大喊大叫了起來。
“大人,草民冤枉啊。”
白鴻軒微微蹙眉,縣令一見立刻驚堂木一拍,呵斥道:“公堂之上禁止大聲喧譁。”
沈二海和李家三人一個哆嗦,閉上了嘴,縣令又看沈瀾芸,語氣和悅了不少:“沈氏,你可有證據?”
沈瀾芸福了福身道:“大人,當年我爹當兵傷殘退伍,朝廷撫卹了一百五十兩銀子,悉數被沈二海騙走,用來購買家中田地,大人大可找到當年給沈二海做中人的牙行來當面對質,可有此事。”
沈二海一聽立刻大喊了起來:“大人,草民冤枉啊,沈瀾芸她對我們沈家踢她出族譜的事懷恨在心,是在冤枉草民啊,大人,當年是草民的弟弟主動把錢給草民的,草民沒有騙過他,求您替草民做主啊。”
沈瀾芸嫌惡的看了一眼沈二海,眼中滿是鄙夷,縣令看看沈瀾芸,又看看白鴻軒,見後者只是看戲,沒打算插嘴,就試探着開口道:“沈二海,你說沈氏是故意污衊你冤枉你,那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二海眼珠子急的大腦直轉,不停的想着應對的辦法,擡頭看到椅子上坐着還沒從白鴻軒是皇子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沈老太,突然叫道:“我娘,我娘能替我作證,是三河自己把錢給我的,我可沒騙他。”
沈二海大叫完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沈老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