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呈宣只覺得渾身無力,看了看所在的環境,皺眉道:“我們這是在哪?”他只記得,自己去了李家,想替李婉婉討回公道,後來沈瀾芸來了,再後來他們就回來了,至於後面的事,葉呈宣揉了揉太陽穴,他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爺,這是芸孃家,你下午突然吐血暈倒了,可把我們都給嚇壞了,老爺,幸好有藺神醫在這裡,不然你讓妾身和飛兒怎麼辦啊?”江氏說着說着,竟然直接哭了起來。
葉呈宣這才從江氏的口中知道了他暈倒後發生的事。
“你是說,芸娘爲了救我,中了寒毒?”葉呈宣不敢置信的開口,更多的是擔心。
江氏點點頭,見葉呈宣着急的模樣又連忙寬慰道:“老爺放心吧,神醫說了,芸娘沒事,只要聽他的話按時泡手就好,不會影響到性命的。”
儘管江氏這麼說,葉呈宣還是不放心,擡腳就要下牀。
“老爺,您這是做什麼?”
“我要去看看芸娘。”葉呈宣道。
江氏無奈,將他按回了牀上,道:“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芸娘已經休息了,明天再看可好?”
葉呈宣聽了她的話,直接坐回了牀上。
另外一邊,沈瀾芸的房裡,白琰臉色十分難看的盯着沈瀾芸和她那被包裹成糉子的手。
沈瀾芸就這樣盤腿坐在牀上,滿臉的心虛,左顧右盼的。
“還疼嗎?”白琰嘆了口氣,輕輕執起沈瀾芸的手,不用看他也猜到紗布底下的手成什麼樣了,冰蓮那樣的東西,她也敢拿手直接去碰,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沈瀾芸搖了搖頭,悄悄看了白琰一眼,低聲道:“不疼了。”藥水泡過之後,已經好多了,只是藺霍不許她碰東西,纔給她把手給用紗布包起來的。
可這會沈瀾芸更怕的是,白琰會問她冰蓮的來歷,可是等了許久,白琰都沒有問這個問題,只是替她將身上披着的外套拿掉,然後扶着她躺下,道:“時辰不早了,快睡吧。”
嗯?沈瀾芸扭頭看他,眼中露出的是不解,竟然不問?
白琰卻微微一笑,將她的眼睛閉上,掌風拂過,吹滅了蠟燭。
黑暗之下,白琰將沈瀾芸緊緊抱在懷裡,沈瀾芸身上有很多事情說不通,但是她不說,他就不問,他只知道,芸娘不會騙他,更不會傷害他就夠了,至於這些秘密,他相信,總有一天,芸娘會願意告訴他的。
沈瀾芸一直等着白琰問,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提過冰蓮的事,就這樣,沈瀾芸等着等着的,便在他懷中睡着了。
聽着懷裡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白琰嘴角微微上揚,心滿意足的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白琰已經不在身邊,沈瀾芸伸了伸懶腰,叫青蓮進來替自己更衣,畢竟她現在的手,動不了。
“宣國公醒了嗎?”沈瀾芸問。
青蓮一邊幫沈瀾芸穿衣服,一邊神色古怪的點了點頭:“醒了。”
“嗯,待會去看看。”沈瀾芸道。
青蓮卻直接回了一句:“夫人,國公爺跟世子進宮參加早朝去了。”
沈瀾芸面色一沉,這人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