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搬進了國公府,有人猜測是不是沈瀾芸和葉呈宣相認了,但也有知道內情的人說,只怕是因爲沈宅進了盜匪的關係。
至於爲什麼沈宅好好的招了賊,這事但凡有心的人只要一查就能查到了。
知曉真相的人們差點驚掉了自己的下巴,紛紛感嘆,這葉呈宣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認回來這麼有錢的一個女兒。
還有人明裡暗裡的在永寧王跟前試探,是不是準備就和宣國公做成這個親家了。
做不做親家的,現在永寧王暫且還不考慮,他現在操心的是,沈瀾芸搬去了國公府,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是不是也要跟着去,若真是如此,讓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爲此,永寧王不得不派人將白琰給找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上趕着上門給人當上門女婿嗎?那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竟讓你連家都不肯回?啊,你倒是說話啊。”
書房裡,永寧王近乎咆哮的開口,而那被斥責的目標,卻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似乎對永寧王的話語充耳不聞。
“白琰!”永寧王怒氣衝衝的喊了一聲,甚至直接動手將書桌上的茶杯給掃到了地上,精緻的瓷器與地面接觸,發出一聲催響,緊跟着便碎成了好幾瓣。
白琰淡淡的掃了一眼,不爲所動。
永寧王指着他,道:“你是想氣死我嗎?”
直至永寧王說了這一句,白琰才幽幽的開口:“父王,我從未說過我要跟着住進國公府,你何必發這麼大的火。”
永寧王氣了個倒仰,你不跟着去住,那你倒是早點說啊。
白琰卻彷彿看不出永寧王的想法一般,淡淡道:“父王,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你去哪。”永寧王幾乎是脫口而出。
白琰已經走道門口,聽了這話便聽了下來,淡淡道:“回房休息。”他昨天夜裡可是‘辛苦’了一夜。
白琰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雖然沈瀾芸住進國公府是最安全的,可他也知道,沈瀾芸一旦住進國公府,那他以後若想和她朝夕相處怕是就不可能了,所以,白琰可是十分的珍惜這最後一夜的獨處時光的。
永寧王聽他說回房,才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是真的怕白琰會不管不顧的跟着住進國公府。
看着兒子遠去的背影,永寧王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擡手揉了揉眉心,臉上的神情頗爲疲倦。
爲什麼他們父子之間的相處,每次見面不是三言兩語不和開始吵,就是在開始吵架的路上。
也就只有白若辰在的時候,他這個兒子才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說上幾句話。
想到這裡,永寧王揉眉心的手突然一頓,自從上次他因爲那件事影響到情緒,讓白琰帶着白若辰離開之後,他竟然真的沒再帶白若辰回來過王府了。
不得不說,想到那個軟軟的小包子,永寧王心中即使有再大的氣,也都即刻煙消雲散了。
起身離開書房,永寧王想叫白琰去把白若辰給帶來的,可腳步剛剛邁出,永寧王就停了下來,只覺得頭突然疼了一下,恍惚之間又想起了那天奶嬤嬤和薛琴雪說的話。
永寧王的眉頭一皺,狠狠地甩了甩頭,將這個不切實際卻又一直糾纏着他的想法甩出了腦袋。
儘管如此,那邁出去的腳,還是收了回來,頓了一下直接往相反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