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一張口,薛琴雪頓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後還是永寧王發話。
“那王妃就聽他說完再走吧。”
薛琴雪心中極其不想留下,卻沒辦法反駁永寧王,只能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坐了下來。
白琰若有似無的掃了她一眼,開口道:“我的侍衛被殺,屍體被丟到了王府。”
永寧王喝茶的手一頓,冷聲道:“這事我們都知道,不用你說。”還是他跑去找白琰跟他說的呢,想到那天自己竟然被葉呈宣那個臭莽夫給灌醉了,他就十分的不高興,到最後非但沒請到神醫替自己看病,反而讓人給擡回了王府,簡直太丟人了。
“然後呢?”永寧王道。
白琰看了他一眼,繼續道:“除此之外,我這次回京的途中,還遭到了兩次追殺。”
隨着白琰話落,廳裡頓時靜了下來,緊跟着只聽嘭的一聲,永寧王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直接站了起來,怒道:“還有這種事,好大的膽子,是誰,竟敢公然挑釁我永寧王府。”
永寧王拍桌子的聲音嚇的薛琴雪一個哆嗦,臉色就是一變。
白琰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笑容,接着道:“父王別激動,人都被兒子抓到了。”
在白琰說這個話的時候,能清晰的看到薛琴雪臉上的神情發生了變化。
永寧王看着他,激動道:“抓了?太好了,給我好好的審,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皇室宗親頭上動土。”
白琰輕生一笑,十分隨意的說道:“父王放心吧,我已經審出來了。”
話音落下,白琰就感受到了一道十分怨毒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白琰微微擡頭,毫不畏懼的對了上去,嘴角上揚,冷笑了一聲。
怎麼,連隱藏都不隱藏了嗎?
薛琴雪和白琰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眼中的狠毒毫不掩飾,那淬了毒般的目光幾乎想將白琰直接吞噬。
永寧王倒是沒注意到兩人的異樣,只是坐回了凳子上,問道:“是誰?”
白琰沉默不語,視線略過薛琴雪的身上,讓薛琴雪陡然的變得緊張起來,連忙開口插話道:“王爺,不管是誰,最重要的是世子沒事就好呀。”
白琰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語,永寧王卻跟着點了點頭道:“對,你有沒有受傷?”
“受傷是沒受傷,不過中了毒。”白琰淡淡道。
“什麼?”永寧王再次站了起來,冷聲道:“你怎麼不早說,來人,去請太醫。”這句話,永寧王幾乎是本能的脫口而出,屋裡的幾人不難察覺到言語之間的急切和關心。
白琰壓下心頭異樣,淡淡道:“不必了,父王,我沒事,好在芸娘身上帶了藺神醫給的解毒良藥,才讓兒子逃過一劫。”
永寧王這時也發現了自己剛纔的失態,又恢復了那副對白琰能不管就不管的狀態,淡淡道:“沒事了就好,下次不要在這麼大意了。”
察覺到永寧王的變化,白琰淡淡的點了點頭,連應都不想出聲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