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變故來的太快,可謂是打了沈瀾芸一個措手不及。
可這還沒完,第二天的早朝,李宏毅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控訴沈瀾芸並非李婉婉所生女兒,言語當中頻頻暗示她非我族類,更是列舉出數條沈瀾芸與衆不同之處,言之鑿鑿,讓人咋舌。
朝堂之上,若不是身旁的武將死死拉着,葉呈宣絕對會直接衝上去打爆李宏毅的頭。
“姓李的,本國公敬重你是婉婉的親生父親,對你一讓再讓,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變本加厲,芸娘何錯之有,你要這般置她於死地。”葉呈宣不顧場合,憤怒嘶吼。
葉呈宣怒急攻心,兩個武將死死的抱着纔將他穩住,李宏毅被葉呈宣的怒意嚇了一跳,額頭上有細汗流出,但還是硬着頭皮跪在朝堂中央對皇帝道:“皇上,老臣所說無一虛言啊,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她和瀾生到了京城,老臣還命老臣的夫人去看過她們,可是她卻不領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於我李家,這才讓老臣怒火中燒,做出將婉婉逐出李家,斷絕關係的事,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像是她的陰謀啊。”
李宏毅痛哭流涕,說的動情,哽咽道:“老臣當初就想過,婉婉性格溫婉,怎麼會教導出這般心思深沉的孩子,皇上,老臣說的句句屬實啊,她根本就不是婉婉生的那個孩子。”
皇帝的臉色陰沉的難看,他纔給白琰和沈瀾芸賜了婚,就鬧出這樣一件事情,竟然說沈瀾芸非我族類,這麼荒謬的言論也虧面前這位翰林院大學士說得出口。
“李愛卿,你身爲翰林院大學士,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要負責任的,你說沈瀾芸並非李婉婉所生,你有何證據。”皇帝冷聲道,想打他的臉,就要做好承受帝王怒火的準備。
皇帝聲音清冷,可李宏毅在朝爲官這麼多年,已經能聽出皇帝已經生氣了,可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後退。
李宏毅重重磕頭,揚聲道:“皇上,老臣有證據證明。”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昨天的事這些朝臣基本上都已經聽說了,但是不少人覺得這種事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可也有人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皇帝的眉心擰在一起,面無表情的盯着李宏毅,等着他的下文。
李宏毅行禮道:“皇上,老臣所說句句屬實,老臣派人去婉婉當年生活的村子查過,在沈三河和沈瀾芸遭受山石之難後,沈瀾芸的性子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前的她膽小怕事,一無所長,除了跟婉婉學了些刺繡的功夫,別的什麼都不會,甚至連種地養花都不會,可那次受傷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不但性子變得冰冷強勢,就連會的東西都變多了。”
李宏毅越說越來勁,激動道:“還有,皇上,老臣養育了婉婉這麼多年,從未讓人教過她任何與調香有關的東西,可是沈瀾芸在那次受傷之後,竟然一夜之間變得會調香制香,還會分辨各種香料,她跟旁人說是她娘教的,可是婉婉根本不會,又怎麼可能是婉婉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