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的語氣當中滿是防備,看澄一的眼神也充滿了敵意,澄一隻是微笑。
沈瀾芸輕輕拉了拉他的手,低聲道:“不可以對大師無禮。”接着趴下軟塌,虔誠賠禮道:“大師,白琰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擔心我,所以莽撞了些,還請大師別怪他。”
“無妨。”澄一大師微笑着伸腿下榻,微笑道:“琰世子赤子之心,老衲理解。”
白琰一時有些不解,沈瀾芸已經拉着他給澄一大師鞠了個躬,道:“信女多些大師指點,時辰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大師休息了。”
澄一虛扶了一把二人,點頭道:“去吧,沈施主,你只需記住老衲的話,收的本心,方得始終。”
“是,信女謹記。”沈瀾芸點點頭,拉着白琰離開了澄一大師的禪房,由始至終,白琰都是蒙的。
“他,他沒對你怎麼樣吧?”出了相國寺,白琰便將沈瀾芸抱在懷裡檢查。
沈瀾芸能夠聽得出他語氣當中的慌亂,連聲安撫:“我沒事,大師是在幫我。”
“嗯?”白琰低頭看她,沈瀾芸微微一笑點頭,“走吧,我們回家。”
白琰被她牽着往馬車的方向走,問:“那妖女的事?”
“澄一大師說此事因他而起,他會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沈瀾芸道。
白琰聽了便鬆了口氣,但心還是沒有完全放下。
“他爲什麼會說你的命格不詳?”白琰更擔心的是這件事。
沈瀾芸腳步一頓,點了點頭:“他都知道了。”
白琰的手陡然收緊,差點將沈瀾芸的手腕都給捏斷了,瞧見沈瀾芸皺眉,白琰才緊張的鬆手,慌道:“那,那他會不會。”白琰想說的是會不會把你當成妖怪或者是異類,會不會對付你。
沈瀾芸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通通沒有,先回家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白琰這纔回神,扶着沈瀾芸上了馬車,一路疾馳回了國公府。
夫妻倆回到國公府沒多久,就聽說有人帶頭去了相國寺外,求澄一大師主持公道,收了妖女,以免她殘害生靈。
葉呈宣直接氣的掀桌。
“李宏毅這個老混蛋。”他敢說這次的鬧事,肯定也是他慫恿操控的。
相較之下,沈瀾芸和白琰卻是十分淡定了,安慰道:“既然澄一大師說這件事交給他解決,那我們就不要操心了,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吧,我們只需要等一個結果就好。”
葉呈宣噗嗤噗嗤的喘了兩口氣,點了點頭。
對這些鬧事的人,澄一大師的回答也如那天對皇帝所說的,沈瀾芸是人,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根本不是什麼妖孽,讓他們都散了。
這個答案讓李宏毅十分震驚,沈瀾芸的命格不詳這個話是澄一大師親口說的,難道澄一大師被沈瀾芸給收買了?
爲了這事,李宏毅去了相國寺,想要親自問一問澄一大師,卻被關在了門外。
“李大人,澄一師祖說了,有什麼話,明日早朝,他會親自上朝說清楚的,大人請回吧。”依舊是那個小沙彌,連門都沒讓李宏毅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