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冽跟蘇宇和柳易陽安排了一系列的計劃。
不知不覺間,這一說,就說到了將近下午四點鐘。
三個人縱然沒有到口乾舌燥的地步,但也覺得嘴裡乾巴巴的,該說的都說了,該商量的也商量好了,便都放鬆地靠回椅背中,開始安心喝茶。
喝了兩杯茶,潤了喉間的燥意,蘇宇閒不住的八卦本性,便又忍不住涌了上來。
“哎,我說,”他朝許冽拋了個賊兮兮的,堪稱不倫不類的“媚眼”,然後道,“這原本以爲,溫寧出身簡單,就是個鄉下來的小丫頭,結果這一下子,人家變成寧家唯一的寶貝金孫女,你們倆這親事,看來可順利多了啊,你這打算什麼時候跟家裡坦白,跟寧家坦白啊?”
許冽聞言,瞥了蘇宇一眼,看清楚蘇宇一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淡淡道:“自然是在合適的時候。”
這說了不是跟沒說一個樣麼!
蘇宇氣結。
想來想去,又不甘心追問,“那什麼時候,纔是合適的時候呢,你總得說個期限吧?難道,你要等溫寧高考以後?對了,我記得溫寧說過,高考是要考到B市來的吧?”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許冽道,“你只要在我坦白之前,幫我們倆守住秘密,我們倆就謝謝你了。”
許冽脣邊帶着些許笑意,語氣也十分的輕鬆,倒是難得見的開玩笑的模樣。
蘇宇看得稀奇,更是不願意就這麼放過許冽,但是追着同一個問題一直問又顯得他好像十分八卦似的,便只好又另尋了一個問題,追着許冽問。
“你這人臉皮也太厚了,謝人光用一張嘴啊,你謝謝我,總得拿出點兒誠意來吧!”
“聽說蘇少爺最近缺錢花了,那我可以借給你一點兒?”蘇宇最近正在跟家裡鬧“獨立”。
其實是躲避相親,正嚷着要從家裡獨立出來,蘇家拿他沒辦法,後來便揚言要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這話其實也就是隨意嚇唬嚇唬蘇宇。
別說蘇宇離了蘇家餓不死,就是蘇家本身,也不可能這麼做。
不過,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傳出去了,雖然大家顧忌蘇家,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但是私下裡還是有人偷偷說的。
許冽正是拿這件事逗蘇宇呢。
今天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蘇宇準得急,可這話是許冽說出來的,他自然不會生氣。
不過,不生氣,訴訴苦總是行的。
“易陽哥你聽見沒有?你來評評理,哪有他這樣做兄弟的,還是不是兄弟了,有沒有人性了,做兄弟就是往人心上插刀的麼?我都是爲他兩肋插刀!他也太不夠意思了!”蘇宇撲到柳易陽面前假意訴苦。
這種動作,要是別的男人做起來,肯定會被人說成娘娘腔,可是他做起來,卻好像那麼自然,好像他天生就該如此肆意,嬉笑怒罵似的。
不過,他訴苦的對象,顯然選的不太好。
因爲比起“沒有人情味”來,柳易陽實在是不比許冽強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