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含一聽老太太這麼說,哪會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
於是,便佯裝害怕,說:“好好好,我可不說,咱媽就是護短,對這些孩子護的太緊,連說一句都不行。”
這話一說,更是拉近了許家和劉家的距離,一屋子的人,除了白鳳萍夫妻倆,都笑得分外真心。
因爲有了劉香含和老太太的打岔,白鳳萍想要問的事情到底是沒問出來。
當然,她也沒有機會再去問許冽第二遍。
等她再想問的時候,老爺子便已經發話,讓各自回去早些休息了。
老爺子的話,在許家可是絕對的有分量的,誰敢不從?
因而,即便是心有不甘,白鳳萍也只得先按捺着了。
但是,當着老爺子老太太的面不能說什麼,回到房間裡以後,卻不代表還不能說什麼。
白鳳萍在這件事情上面,向來是忍不住的,所以,一回到她跟丈夫的房間,便跟丈夫抱怨開了。
“你看看,是我總說他們偏心麼?你自己也看到了,只要一說到你爸的寶貝孫子,你爸就不樂意了,這是連話都不讓我說了,可我說的有錯麼?劉家那個小子離家出走,劉家動用一切的關係,都沒找到,怎麼偏偏就被許冽碰着了?這難道不奇怪嗎?好,就算這個不奇怪,那我好奇問問他們倆在哪碰上的,也不行麼!”
許世和上了一天的班,下班回來,劉家夫妻又來了,一直也沒得到休息,這會兒其實就想去洗個熱水澡,早點兒休息,可是,白鳳萍這裡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又哪裡走得開呢?
“你想多了,爸不是那個意思。”許世和到底還是耐着性子勸白鳳萍了。
妻子是什麼樣的人,他知道,也瞭解,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了。
她雖然愛佔便宜,也有些自私,但是對他和兩個女兒,還是很在乎的,也願意爲了她們做一些犧牲,所以,他還是念着妻子的好。
尤其是,他在外面養了那麼多女人,雖說這些人妻子都知道,但是,他在心理上,其實多少還是有些類似於心虛的感覺的。
這大概就好像是每個偷吃的男人,都會有的想法吧?
也正因如此,所以,在大部分時候,他都儘量順着妻子的性子來。
比如她愛嘮叨,愛抱怨,他也盡最大的能力,去包容她。
可是有些時候吧,白鳳萍這個人,不是說你包容她,她便會理解你的。
“我多想!”白鳳萍一聽到許世和說她多想了,頓時就不樂意了,“就你成天跟個孝子似的,以爲你爸媽這好那好,你也不看看,你爸媽心裡到底有你多少位置!”
其實白鳳萍這話實在有失偏頗。
他們夫妻所以爲的許家二老偏心,其實大都是自己所想出來的。
許世和也認爲許家二老偏心,尤其是偏許冽,但是,這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些話,他允許自己說,卻不見得願意聽別人說,尤其是,聽自己老婆說自己父母的不是,天下只怕沒有哪個男人會真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