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冽今天回來的有些晚,因爲明天就是端午節,公司也放假,但今晚有聚餐,他這個老闆雖然不是次次聚餐都在,不過重大節日怎麼也是要待一會兒的。
許父也回來的比較晚,跟許冽一樣,單位有飯局,走不開。
父子倆前後腳回來的,一人得了柳如心一個嗔怨的白眼,無奈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後,才各自回房間去。
許冽上了樓,經過許念房間的時候,就見房門忽然在自己面前打開了。
接着,許念神秘兮兮地從裡面跑出來,那小模樣,活脫脫像是在做賊。
許冽心裡好笑,面上卻是沒什麼表情。
他晚上喝了些酒,身上不免帶着酒氣,許念一出來,就又皺着眉頭往後退了幾步。
許冽問她:“什麼事?”
許念掐着自己上樓的時候開門,又一副做賊的模樣,肯定是有話要跟他說。
只不過,許冽一時間也想不到,許念還有什麼事需要這麼神秘?
正想着呢,就見許念忽然又咧嘴笑了,笑得就跟小時候過年吃到牛乳糖的時候一模一樣。
許冽實在繃不住,便笑了一下,又問她,“你到底怎麼回事,再不說我回去了。”
許念一聽許冽這話,便仰面朝天輕哼了一聲,然後,拽的二五八萬地對許冽道:“哥你確定要走麼,那你可別後悔呀。”
許冽以看她這樣,便心念一動,道:“是不是溫寧讓你跟我說什麼?”
能讓許念用着這副樣子對着自己的,肯定就是溫寧了。
許念這回倒也沒賣關子,聞言便眯着眼睛笑了,然後痛快地點了點頭,道:“就是溫寧,不過,不是叫我跟你說什麼,而是要我替她送點兒東西給你,喏,就是這個。”
說着,便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透明袋子,塞進了許冽手裡。
許冽只看到眼前閃過幾種色彩,然後便覺得手中多了些東西,低下頭一看,便愣了。
“這是......”許冽將手裡的東西拿起來反覆看了看,心裡有些想法,但一時卻又有些摸不準。
還是許念見他這樣,解釋說:“這是五彩繩,溫寧親手給你編的,哥你可記得要戴上啊,溫寧編了好幾天呢,怕你不好戴出去,特地選了幾種顏色不那麼鮮亮的絲線,花了大心思的。”
許念後面說了什麼,許冽其實有些沒聽清,他的腦子在聽見許念說,這是溫寧親手編給他的時候,便有些亂了。
心也亂了。
溫寧親手編的......許冽忽然有些想笑,但轉念又覺得這樣好像太蠢了,便又繃着沒笑出來,但是眼中的激動到底還是藏不住,透出了些許來。
許念見到哥哥這樣,哪能不知道是爲什麼。
不過,她倒是罕見的沒有打趣許冽,只是抿着嘴偷偷地笑了。
許冽寶貝似的拿着五彩繩走了,也沒說到底戴不戴,不過許念估摸着,別說溫寧選的絲線顏色暗,就是鮮亮的大紅大綠,怕是她哥也得歡歡喜喜的戴上。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許念晃着小腦袋美滋滋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