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萍一看許世和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心軟了。
她忍不住暗暗罵許世和優柔寡斷。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
火燒眉毛了!
再不準備,以後想要準備的時候,就沒機會了,趁着許冽還沒回B市,將凌海掏空摧毀,是最好的辦法。
他們一家得不到的東西,憑什麼三房就能輕輕鬆鬆手到擒來?
他們甚至都不用做什麼,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這麼多年,他們夫妻爲了凌海付出了多少,可是,誰又看在眼裡了?
這世上,最靠不住的便是什麼親情啊,愛情啊,唯有裝到自己口袋裡的錢,纔是最實惠的!
白鳳萍不想跟許世和糾纏這些有的沒的,許世和這人她瞭解,關鍵時候,多少有些狠不下心,其實,說什麼狠不下心,不過是許世想要爲自己的齷齪刑警想一個還算能爲自己開脫的理由罷了。
可他也不想想,一旦他做了那些事,又哪還能脫得開身?
他們早幾句入戲了,現在就算是想要撤出去,怕是也不能了。
所以,這個時候,什麼都不管,一往無前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世和,你自己想想,咱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多不容易?你爲了凌海,爲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他們在乎嗎?你難道還不明白,就算你做的再多,也沒人在意的。”
話雖這樣說的,但是白鳳萍心裡卻有些不以爲然。
說實話,如果不是他們夫妻沒有兒子,且怎麼弄都生不出兒子,那許家到底歸屬於誰,可還真不好說!
三房兩口子一個官迷心竅,一心要做官,一個萬事不管,一把年紀還裝天真純情,實則沒多少腦子,能教多優秀的孩子?
外面那些人恭維許冽,還不是因爲他是許家唯一的男丁,幾乎所有人都認爲,許家的家產,以後一定全都是許冽的。
可這到底憑什麼呀?爲什麼呢?!
難道,他們一家就不是許家的人了?
這麼明顯的差別待遇,虧得許老爺子平日裡一直自詡公平公正,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人心都是偏的,這是天生的,既然一開始心就是歪的,那就算用力掰回來,也沒什麼意義。
殘缺不全的東西,誰稀罕?
許世和被白鳳萍幾句話激的酒氣上腦,眼中兇光畢露,“好,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之前也動手了,不如就此開始,將屬於我的東西都拿回來纔是正經!”
白鳳萍見許世和聽進去她的話了,不由大感安慰,“你能聽進去我的話,就太好了,這事到底該怎麼辦,我還指望你拿主意呢。”
許世和陰沉一笑,“放心,我自有打算,這兩天你別出門了,也拘着女兒們,讓她們倆少出門去閒逛,做點兒正經事,也是快要畢業的人了,過幾天你帶她們倆跟我去參加個聚會。”
聚會當然不可能單單只是聚會,白鳳萍明白,這怕是要藉着聚會安排相親,所以答應之後,就忙又去問:“是誰攢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