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之所以跟溫寧說這件事,也是沒拿溫寧當外人,自然也就沒考慮什麼家醜不可外揚之類的。
主要她對於這件事有着很大的疑惑,就像她跟溫寧說的那樣,對於白鳳萍昨晚給出的那個,許如詩受傷原因的說辭,她其實是不相信的。
她強烈懷疑,很有可能是她二叔對許如詩動手了,這才導致許如詩受傷。
當然了,她有這種猜測也不是平白無故的,那也是有根據的。
二房近來爲了許如詩跟李部長兒子的事情,鬧的很不愉快,單就許念聽到過的吵架聲,都不止一次了。
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許念才懷疑,昨天晚上是她二叔對許如詩動手,纔會讓許如詩撞傷的。
一想到平時和和氣氣,見誰都笑眯眯,好像脾氣特別好的二叔跟自己親閨女動手,許念就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溫寧對此也挺驚訝的,因爲許世和看起來真的不像是那種,會跟女兒動手的父親,而且,還將女兒打進醫院裡去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許世和既然能陷害自己親侄子,未必就做不出來跟親閨女動手的事情。
不過這一點溫寧沒辦法跟許念說,許世和陷害許冽那件事,大家都不知道,唯一知情的,也只有她跟許冽,還有炏而已。
也不是他們不想說,一則是現在時機還不到,二則沒有證據的事情,也沒辦法說。
許唸對此是真的十分感慨,說實話,她現在都有點兒覺得自己無法直視她二叔了,因爲他們家裡從來沒聽說過誰會打老婆或者打孩子。
當然小時候不算,小時候調皮惹事,誰還沒被家長拍過幾下屁股呢,那都是氣極了沒辦法才動手的。
但現在許如詩可都二十多了,二叔怎麼下得去手啊!
“可能還是爲了那個李昌盛。”許念如是對溫寧道。
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可能了。
“李昌盛?”溫寧微微挑了下眉,“就是你哥說的那個,你二叔要你堂姐嫁的那個人?”
“對,就是他,”許念肯定地點點頭,“你不知道,這個李昌盛真不怎麼樣,上次我還碰見了呢,笑得一臉油滑,一看就不是好人,他風評也不好,好多人說他會動手打女人,真不知道我二叔他們怎麼想的,居然讓自己親閨女嫁給這種人。”
許唸到底還是單純,想不到一樁婚姻中也能有那麼多的利益糾葛。
溫寧倒是看得通透,但她對此並沒有發表太多的意見,只跟許念說:“也許你二叔二嬸有自己的打算,我們都不是他們,自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其實能怎麼想的呢,能將女兒嫁給風評這樣差勁的年輕人,自然是爲了某種必須要達到的目的。
“也是,”許念大概也想到了什麼,輕輕嘆了口氣,說,“我確實不是我二叔他們,自然也管不到他們怎麼想,再說我說了又有什麼用,他們現在連爺爺奶奶的話都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