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大概沒想到自己也會被張秀秀點名說了出來,臉色頓時有點兒發白。
她跟叢雨她們可不一樣,叢雨她們要麼家裡有背景,要麼家裡有錢,或許不會有什麼事,可她就不一樣了......
叢雨餘光瞥見劉芳臉色變了,不禁暗暗罵了一聲沒出息,然後也不敢大意,忙搶回話語主動權,指着張秀秀罵道:“你這張嘴,什麼都敢說,什麼都能說,好好的話到了你嘴裡都能變個意思,你也好意思說別人傳瞎話?在一高誰不知道,最愛傳瞎話的就是你!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她們幹嘛不找別人,偏來找你算賬呢!可見是冤有頭債有主,人家心裡明白着呢!我這人就這脾氣,誰說我瞎話就不好使,你敢胡說八道敗壞我名聲,我就揍你了,怎麼了!”
“校長,你看看她,你們看看啊,她這多囂張!當着你們的面都這麼沒顧忌!”張秀秀看起來吃驚極了,也氣極了,方纔那股不管不顧的氣勢都被叢雨這話壓回去了幾分。
張校長見叢雨還要說話,只覺得自己血壓都要升上去了,不由大喝一聲,“行了,都閉嘴!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還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問你們話就好好說,都攀扯什麼呢!”
有了張校長這一聲暴喝,教務處辦公室內總算是安靜了一會兒。
張校長等人的視線從這些學生臉上一一掃過,在看到劉芳的時候,多停留了一會兒,劉芳的臉,不由更白了。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張校長居然並沒有問她話,而是先問了溫寧!
張校長閉了下雙眼,然後才睜開,對溫寧道:“你先說說,你爲什麼要去找張秀秀,你這是對學校的處理方案不滿意呢,還是私下裡報私仇,你給我說說。”
他直衝着溫寧發作,也是經過仔細考量的。
溫寧的家庭情況他很清楚,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家庭,雖然家裡跟許家有些來往,但是,也不是親戚。
哪怕許念跟溫寧關係好一些,卻也不代表許家就會不顧一切爲溫寧出頭。
說到底,這場架是因爲溫寧才被挑起來的。
處事要尋根源,只有從根兒上解決,才能一勞永逸。
許念鬧着要轉學,那幾個打的又跟烏眼雞似的,好像只有溫寧一個是比較鎮定的,要是她能聽得進去勸,好好商量商量,把這事圓過去,那就皆大歡喜了。
可是,如果溫寧不肯配合他,那......就只能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也不想跟個學生使那些心計,還是個學習成績十分優異的學生。
他們這裡是學校,學校畢竟以學習爲主,關係到以後升學率的事情,這纔是最要緊的。
溫寧聽到張校長的話,便微微勾了下脣角,笑了笑。
跟她預料的差不多,這位一切從“利益”出發的校長,果然先衝着她來了。
溫寧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地直視着張校長,反問道:“那我也想問問校長,您要是受了委屈,會不會想辦法討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