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釋出善意的同學們,溫寧和許念自然也會釋出同等的善意。
溫寧跟幾個平時比較要好的女同學說:“轉學也沒什麼,我們還可以寫信啊,等我們到了新學校,就給你們寫信,你們可要記得回信啊。”
雖然她已經很久沒有寫過信了,但能迴歸到這種“原始”的通信方式,也沒什麼不好的。
她當年上初中的時候,學校裡還一度流行過找筆友呢。
她那會兒忙的沒這個工夫,現在倒是有這個工夫了,想想居然還挺期待的呢。
許念也說:“對啊對啊,不光寫信,還能打電話呢,就是電話費有點兒貴,不能常聊,不過啊,就算我們倆走了也沒什麼,你們不是都要考到B市去麼,以後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呀。”
溫寧和許唸的話衝散了幾分離別的愁緒,同學們也紛紛跟着笑了起來,點頭應是。
也是,周老師常跟她們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她們總有分開的那一天,等高考以後,天南海北都是,這麼一想,這會兒分開就也不算什麼了。
就當提前演練高考之後的分別吧。
溫寧和許念跟九班的同學相處的倒是都不錯,不管關係遠近,聽說她們倆要走了,大家都表達了些不捨之意。
溫寧和許念忙着跟小夥伴們道別,但也知道家裡人還等在外面,所以也沒耽擱太久,十五六分鐘以後,她們倆就收拾好書包,準備走了。
同學們見她們倆站了起來,不禁都跟着站了起來。
有幾個女生甚至已經要哭了。
溫寧和許念也被這氣氛所感染,也溼了眼眶,但還是儘量微笑着跟大家道別,說着以後常聯繫的話。
周雲山那句話說得對,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分別總是避免不了的,不是現在,也是將來。
......
溫寧和許念眼眶紅紅地出了教室。
幾位家長見狀倒是都沒說什麼,只兩位母親各自拉着女兒的手,默默地給予了女兒力量和支持。
周雲山也在外面,見到溫寧和許念,未語先默默嘆了一聲:“到了新學校,專心學習,儘快適應進度,以後......”
溫寧道:“以後我們會常跟周老師聯繫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請周老師不吝賜教呀。”
許念也連連點頭附和說:“對對對,我們有什麼不會的不懂的,可要麻煩周老師呢,周老師您可別嫌我們煩呀。”
周雲山滿腹的愁思跟鬱結就在溫寧和許唸的話語中,散了大半。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點頭應說:“好,有什麼不懂的不會的,儘管跟我說,我能幫你們解答的,一定幫你們解答,那......好了,你們家長也等了很久了,跟家長回去吧,走吧......”
溫寧和許念聽了周雲山的話,好容易恢復了一些的眼圈又不由地紅了。
她們倆互相看了看,眨了眨酸澀的雙眼,鄭重其事地對周雲山鞠了一躬,道:“謝謝周老師這段時間的教導,我們不會忘了您說的話的,會牢記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