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許冽對許世和的認知還是十分準確的。
正如許冽所想,許世和確實是覺得許老太太太偏心了,許家其他人也都太偏心了。
一直以來,他就覺得自己是許家最不受寵的那一個,現在看來,不光他是,連帶着他的老婆孩子也是!
真是欺人太甚!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都是許家人,都是父母親生的,怎麼他就比不上其他兩個兄弟呢?
他跟他們到底差在哪裡?
這麼多年,他兢兢業業地在公司裡工作,也算爲許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怎麼就這麼不得父母待見呢?
而以前他們不待見自己還能收斂着點兒,如今卻是連收斂都不肯了,真是太欺負人了!
也好,既然他們不仁,那就不能怪他不義了!
他今天這樣,都是被他們給逼的!
......
第二天,許世和就約了寧思昊見面。
二人是在一傢俬人會所裡見的面,身邊都是一個人也沒帶,更沒叫人來陪着,而是關起門來密談了許久才離開。
至於到底談了什麼,沒人知道,只知道他們二人離開的時候,臉上都是很滿意的樣子。
而別人見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倒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他們即將成爲一家人了,準岳父和準女婿私下碰個面,吃個飯,談點兒事情還是很正常的。
不過,這只是普通人的想法,許冽他們可絕對不會這樣想。
雖然不知道許世和跟寧思昊私下碰面到底談了什麼,但許冽他們卻大概猜得到,多半是跟許世和還有寧思昊謀求的“大事”有關。
這二人會成爲翁婿,不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錦繡香江的股東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寧思昊肯定是要着急的,這時候跟許世和見面,多半也就是爲了這件事。
至於許世和能給寧思昊的幫助,許冽覺得多半就是白鳳萍私下收購錦繡香江的股份。
不過,這件事白鳳萍做的很隱秘,他們還沒查到她手中到底收購了多少。
蘇宇倒是沒那麼擔心,頗有些大大咧咧地跟許冽和柳易陽說:“要我說,咱們大可不必這麼擔心,他們收購股份,咱們不也在收購麼,這錦繡香江的大頭股份還是在寧爺爺手中,再加上寧叔叔和溫寧他們的,寧思昊怎麼可能翻出天去!再者說了,我覺得他未必敢有太大動作,除非他想判出寧家,否則他真把寧爺爺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擠下來,還敢回寧家麼!”
許冽卻不同意蘇宇這話:“現在不是他敢不敢,而是他不得不。”
“什麼叫不得不?”蘇宇一時沒明白許冽的意思。
柳易陽無奈地搖了搖頭,給他解釋說:“這你還想不明白?寧思昊是什麼樣的性格,不用我們多說吧,你該最瞭解不過了,你覺得他那種人,到了現在還會認爲寧爺爺他們真心拿他當一家人看待嗎?”
蘇宇聽了柳易陽這話,就立刻明白了,“也是,他那種人,心思最狹隘了,哪裡看得到別人的真心,只把那些全都當假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