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萍見丈夫臉色不好看,不由勸道:“反正也不是頭回知道他們不將咱們放在眼裡了,又何必生氣呢。”
話雖如此,但道理明白歸明白,誰又能真的不生氣呢?
“你說他是不是想要警告我,他纔是許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不管我怎麼努力,這些東西以後都是要交給他的?!”許世和一生氣的時候,便越發多疑。
偏再加上一個白鳳萍,也是跟許世和一個想法,因而雖說是要勸人,可說出來的話卻總是叫許世和更加生氣。
“我看他是等不及了要來宣稱自己‘皇太子’的身份呢!”白鳳萍恨聲道。
“皇太子”是外面對許冽的戲稱,但這個稱呼可不沒有侮辱的意思,反而是十分恭維的一種說法。
但也正因如此,才更不得白鳳萍和許世和夫妻的喜歡。
許冽要是“皇太子”,那他們算什麼?
“奴才”?!
這個認知,讓白鳳萍的臉色不由難看了起來。
他們夫妻一向是覺得,自己纔是對凌海付出最多的人,而許冽什麼都沒做,將來卻能坐享其成,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但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並不會哭着喊着要別人對他們公平一點兒,見識過太多,他們早就明白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沒有公平可言的。
所謂的公平,不過是相對而言的,想要別人給你公平,那得靠自己,別人,都是靠不住的。
......
許世和跟白鳳萍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直到許久之後,許世和纔跟白鳳萍說:“儘快將東西交給寧思昊吧,你親自去跟他交割,記得籤協約,以免他拿到東西以後反倒不認賬。”
白鳳萍當然明白許世和說的東西是什麼,因而聽見許世和這樣吩咐,也沒猶豫,立刻便答應了下來。
白鳳萍也是個行動力超羣的人,所以轉天便約見了寧思昊。
寧思昊大概也知道白鳳萍約他出來幹什麼,所以自然欣然應邀。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裡一動作,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監視範圍了。
......
寧思昊跟白鳳萍約在了一家茶室。
上午十點鐘,茶室裡客人並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店裡喝茶,互相離得又遠,中間隔斷花草一遮擋,坐下之後,相互都看不到對方的臉。
白鳳萍爲了保險起見,定的又是角落裡的位置,且不光定了這裡,連周圍幾桌都定下了,因而他們這一塊區域,就更顯得空曠安靜。
茶室內的服務員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上了茶之後便遠遠地離開,沒有客人吩咐,絕對不靠近。
寧思昊來到約定地點,四周看了看,對於白鳳萍找的這個地方,也是很滿意的。
其實如果不是怕別人看到會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他們最好是約到更隱秘的地方見面的。
但雙方都是愛惜羽毛的人,不想有不利於自己的謠言傳出去,自然就不會留下讓人可以說嘴的把柄,因而,寧思昊對於白鳳萍安排的這個地方,自然覺得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