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不久,葉梅也蓬頭垢面的從我的房間裡迷迷糊糊的出來了,她一看到我,頓時揉了揉眼睛,從她疲倦的表情上來看,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的宿醉李緩過來。
“我怎麼在你們家啊?”葉梅迷迷糊糊的問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我迷惑的看着她,道。
葉梅抓了抓海藻般秀髮,一臉困惑的說道:“我只記得我去酒吧喝酒了,但後來喝斷片了,別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怎麼會在你家啊?”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是我給你帶回來的。”我沒好氣都說道,看來女人喝醉了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葉梅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魅惑的笑容,挨着我坐下,笑眯眯的說道:“看來我還得多謝你啊!”
她的這種這種舉動讓我感覺到很不舒服,我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不悅的說道:“你怎麼喝成這樣啊?一個女孩子,這樣不太好吧?”
“我也不想啊!我這不是被灌了嘛!昨天晚上那兩個男的我都不認識,主動過來想和我喝酒,那我一個女人又不能把他們兩個怎麼樣,還好有你,要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以後你還是少去點兒酒吧爲好,你去酒吧,該不會是揹着張野自己去的吧?”我問道。
一提起張野,葉梅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不屑的表情,“切!你別提他了,我準備和他分手了。”
我一怔,不解的說道:“你們兩個這未免也太快了吧?三才個多月就要分手?”
“這傢伙除了我以外,還有好幾個女朋友,還以外我不知道。”
葉梅的話令我有些哭笑不得,他和張野兩個人在這方面根本就是半斤八兩,結果她居然還說張野不忠,張野貪圖的是葉梅的身體,葉梅圖的是張野的錢,這兩個各懷鬼胎的傢伙在一起,這段感情註定維持不了多久。
“你別老光說張野,你不是也有很多男朋友嗎!”雖然張野也沒什麼可誇的,但畢竟是自己哥們兒,還是得維護。
葉梅小嘴一撇,“得了吧!我總共就兩三個好嗎!不像他似的,整天燕語鶯聲的,簡直就是掉女人堆裡了。”
“你們兩個,誰也別說誰,都是一丘之貉。”
“哎……你怎麼這麼想我啊!真讓我傷心。”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是張野這小子給我打來的,不用問,肯定是和我傾訴感情的問題。
“喂!怎麼了?”我看了葉梅一眼,然後接通了電話。
“卓然,你今天上班嗎?”張野語氣很低落的說道。
“上啊!怎麼了?”
“你幾點下班,下班了以後來找我喝點兒吧!這兩天心裡不痛快!”
我知道他是因爲葉梅的事,只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會爲了一個葉梅煩惱,我懷疑他有可能對葉梅是動真情了,以前可從來沒有見過他因爲別的女人這樣過。我和他約的是晚上7點在“紫調”酒吧見面,我估計了一下時間,稍微加一會兒班的話,還是能夠趕的上的。
今天上班沒什麼事,大家都在爲上海的年會精心準備節目,所以一到下班時間就把我們放了,我趕到“紫調”酒吧的時候,剛一進門我就看到張野一個人孤獨的在喝着悶酒。
我在他對面坐下以後,要了一杯冰啤,看着他滿臉陰鬱的表情,我心裡雖然像明鏡似的,但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你小子怎麼了?今天怎麼一個人喝上悶酒了……”
張野猛喝了幾口酒,然後重重的把就背撂在了桌子上,把我嚇了一跳。我扭頭向周圍看看,雖然吸引了幾道好奇的目光,但都只是匆匆一瞥,像這種喝多了撒酒瘋的行爲,在酒吧裡卻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我就是一個大傻叉,我讓人家給玩了。”張野滿嘴酒氣的說道。
“你是說葉梅吧?”
“除了她還有誰!這娘兒們原來在外面還有別的男人,我對她這麼好,她居然揹着我做這種事……”
我也喝了一口啤酒,苦口婆心的說道:“你也別老說她了,你自己不也在外面有女人嘛!”
“我是承認,我張野是個多情的種子,可丫野梅騙完我的錢就把我甩了,丫這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那你外面的那些女人,不也是貪圖你的錢嗎?有哪個是真心愛你的?如果你不是家裡有點錢的話,她們平時根本就懶得搭理你!”
我的話可能戳到了張野心裡的痛楚,他臉上流露出了出幾分痛苦的神情,他語氣悲傷的說道:“卓然,你也知道,在我心裡,除了霍白雪以外,其他人都是衝着我錢來的,可是我美女兩個已經完蛋了。”
張野在沒有像現在這麼濫交之前,確實有一個感情不錯的女朋友,她是醫院的護士,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但是張野是一個極度自我的人,有的時候經常忽視女孩的感受,時間長了霍白雪漸漸的就心灰意冷了,最後她實在忍無可忍,於是就堅決的要和張野分手。
她們兩個剛分手的時候,張野不依不饒的,每天堅持送霍白雪上下班,但霍白雪卻始終都像沒有看到他似的,直接從他的身邊經過,直到有一天下班的時候,她身邊多了一個男人,張野才徹底放棄了。
那斷失敗的感情對張野的打擊很大,那會兒他頂多是花天酒地,不像現在這麼墜落,整天在各種女人之間徘徊,流連忘返。
張野提起霍白雪的時候我心裡被震撼到了,我原本以爲他早就把這個名字遺忘在內心的某個角落裡了,沒想到直到現在他還對霍白雪念念不忘,但有的時候很多情感就像時間的剪影,既然已經失去了,註定就無法挽回了。
我沒說什麼安慰他的話,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別人安慰,而是酒精的麻醉與發泄,忽然我好想有點明白他爲什麼會喜歡葉梅了,葉梅的眉眼和霍白雪有幾分神似,原來張野在心裡始終沒有忘記這個女人。
“張野,你和我說說話,你是因爲葉梅長的像霍白雪才和她交往的嗎?”在我喝完第三瓶啤酒以後,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張野揉了一把眼睛,聲音苦澀的說道:“我也說不出來,有這個可能吧!一開始我確實感覺她有點像霍白雪,但是她和霍白雪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女人。”
我也分不清張野臉上的表情到底是哭是笑,看着他,我忽然有種觸景傷情的感覺,回想和陳潔分手那天的場景,同樣也是這麼撕心裂肺,看來愛情就像一杯毒藥,毒性深入肺腑,在骨髓裡面潛藏,發作只不過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