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堂。
名副其實的祭堂。
理智的祭堂,生命的祭堂。
但絕非愛情的祭堂。
末日絕景帶給我的,不是蕭索。
我居然充滿了放手一搏的勇氣。
我站起身子,走向薩麥爾,朝它的臉一拳扁下去。
薩麥爾沒有閃躲,因爲它根本不屑。
甚至是跪在地上的大嘴守衛、齊米耶等人,也沒有阻止我。
我完全被看扁了。
“很有幹勁,”薩麥爾說,“可惜地球人的腦力潛能雖然宇宙第一,但體能跟神族一樣,都是半調子,不過我要提醒你,再一次,再一次的話,我恐怕不能壓抑還手的,即使我已經四萬多歲了,但我曾是最接近路西弗大人的戰士,身手大半都還留着……我這樣說,希望你能牢牢記住,畢竟你對我們的研究還有用處。”薩麥爾說。
“幹——”我不知道該憤怒還是該沮喪。
“楊先生,你吃飽了嗎?在你吃下敵邏輯之前,我希望你能多多發問,因爲,要是人類真的有天堂的話,我還指望你幫我轉告耶和華這項凌虐人類的計劃,哈哈哈哈!”薩麥爾譏笑着。
老楊坐在地上,放下便當,閉着眼睛,慢慢地說:“第一,這裡在百慕達三角洲裡?”
薩麥爾說:“沒錯,但受限於空間,這裡其實比臺灣要小得多,不過實驗者也無暇發覺,至於爲什麼選在這裡?一萬多年前這裡受到撒旦密透彈的攻擊,造成鉅變,磁場先天上就很不穩定,我們的科技只不過再輔助修飾一下,就可使人類完全不知道實驗場的存在,萬一真的不幸有人闖入,呵,就會跟你們傳言的一樣,各種航具都會莫名其妙失蹤,永遠的失蹤。”
老楊依舊沒睜開眼睛,問道:“第二,這裡的人際網絡,既然是完全從臺灣複製過來,那原先這個世界的我們呢?”
“死了,分給有功的的奴隸吃了。”薩麥爾說。
“爲什麼?!”我叫道。
“當然是被我們殺的,爲了迎接你們的到來,當然要把這個世界的你們給宰了,一個換一個,天公地道,童叟無欺。”薩麥爾平靜地說。
就爲了要把我做成炸彈,一個有血有肉的我就這樣被處決了?
複製的我,難道就不是我嗎?
我的牙齒幾乎咬出血來。
“第三,如果真正的臺灣居民要出國,那你們要怎麼處理?”老楊問。
“計算機會將他們出國的記憶傳輸給複製人,降低兩個世界的不平衡。”薩麥爾說。
“第四,小韓是什麼時候被掉包的?還是根本就沒這號人物?”老楊閉着眼睛。
“齊米耶!”薩麥爾說。
“是,”齊米耶說道:“因爲在‘真實互動組’裡,程序只能執行語言、秩序等符碼錯亂的命令,並不能命令實驗者不能自殺,所以每一個兵器半成品都必須有一個‘炸彈監護人’時時在旁暗中監督,並將炸彈製程進度隨時回報總部﹔你們還沒團結在一起之前,楊的監護人是妻子,徐的監護人是母親,柯的監護人則是室友王一顆。”
齊米耶繼續道:“而柯畢業後到小吃店打工,監護人就改爲小吃店老闆,楊的妻子故意負氣離家以加速揚的崩潰後,揚的監護人就改爲鄰居黑伯,最後,爲了更方便監視你們團隊互動跟恐懼容量的質化研究,於是,賽司迦,我的兄長,利用生化技術易容成一個自大陸偷渡來的美豔女子……韓效,混在你們其中,新竹火車站月臺上的A4紙條,就是它刻意留下的……爲了讓你們順利地會合。”
紙條,原來是個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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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耶和華的一天
早上:刷牙洗臉、拉大便、調查崇拜偶像的地獄名單
下午:調查崇拜偶像的地獄名單
晚上:調查崇拜偶像的地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