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雖然我還不太習慣駕馭這種能力,但是隨着練習就越來越容易了,等我知道怎麼教人,你們就得學**一樣拜我做師父啦!到時候我們即使回不去原來的世界,我們也可以在這裡活得好好的,至於我是怎麼辦到的,今晚吃法國大餐時就可以知道了,老楊,小釧沒吃過法國大餐,不介意我帶她一起去吧?畢竟你以後還得叫她師孃咧!”
也不等老楊回答,柯老師就拿起客廳上灰塵濛濛的電話,按下免持聽筒的按鍵,閉上眼睛,飛快地撥了一串號碼,過了幾秒,一個甜美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與柯老師“交談”起來!
這不算交談……不是因爲那甜美的嗓子藏着怪聲亂調,而是柯老師一句話也沒說!
柯老師專注地聽着對方的“語言”,嘴脣微動,彷彿進行着一場無聲的交談,神奇的是,在柯老師嘴脣微開時,對方的聲音停止了,好像在聆聽柯老師的“脣語”,柯老師一停下來,對方又開始發出一連串的怪聲,大約五分鐘後,柯老師掛上了電話,笑瞇瞇地宣佈:“小釧今晚六點半會來這裡跟我們會合,然後我們再一起去餐廳。”
柯老師看了牆上的吊鐘,繼續道:“現在是下午四點三十四分,還有很多時間,我們輪流去洗個澡,換上好一點的衣服……老楊,你兒子應該還有舊衣服留着吧,借我跟**一下!”
原來,方纔是柯老師打電話約小釧吃飯,哇!真是厲害的第六感……不,是超能力!不僅撥對了號碼,聽懂毫無道理的噪音,還看得懂指針發狂的時鐘,這些現象都指出我的眼光果然不同凡響,柯老師的的確確是驚人的天才!
“現在真的是四點三十四分嗎?反正也沒有人能反駁,不是麼?剛剛電話裡的人究竟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們也沒有人聽過小釧的聲音,嗯?總之,小柯,這一切都還只是你的自說自話,是真或假,只有等今晚才知了;我期待今晚你怎麼帶我們坐公車,期待看你怎麼照楊教授的意思點菜,期待你剛剛所說的沒有一句玩笑話……我這就上樓洗澡。”小韓神色鐵青地說完,轉身上樓。
“真不曉得她在大什麼便,心情這麼不好,Damnit……”柯老師無奈地說,吐了吐舌頭。
“我……我也想確定一下,你能跟我保證你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老楊緊緊握着柯老師的手。
“別這樣,好嘔心,好啦!如果我唬爛的話,我就會被小韓傳染月經,ok?現在我想睡一下,你們都洗完了就叫我吧!”說完,柯老師就倒在沙發上大睡。
黃昏。
夏天的太陽總是死得慢些。
大家洗完澡,全身香噴噴地在客廳打麻將。
沒有人有心思玩……除了柯老師,他已經做莊連胡了四把。
我打了張九萬,柯老師自己摸了張紅中。
“莊家門清自摸,連五拉五,紅中,白皮,真他媽的,還好你們連屁都沒賭,要不然包你們輸得只剩屁!”柯老師說。
“漆動嗆……嗚……”
門鈴聲……火車的汽笛聲。
柯老師看了吊鐘一眼,說:“早了十分鐘。”
沒有人應門,也沒有人敢應鬥。
柯老師苦笑着,說:真的那麼不敢相信嗎?
說着,徑自離開牌桌,一面走向玄關,一面嘲笑似地看着我們。
柯老師打開了門,門外站着一位綁着馬尾的女孩,一個馬尾上綁着一隻蝴蝶髮簪的女孩。
“是小釧,跟我說得一樣可愛吧!”柯老師轉過頭來說。
那個女孩拉着柯老師的衣角,向我們點頭示意,她燦爛的笑容,明亮清徹的大眼睛,跟柯老師果然是一雙匹配的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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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那種你背頌再三的句子?
因爲哲理?因爲詞藻?還是因爲炫耀?
一個人,老是要靠一句話約束自己的行爲,
柯宇恆:“真是笑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