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說,即便是我殺過很多的喪失,見到過各式各樣的屍體,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我感到非常的噁心,一種從喉嚨裡要往外噴涌而出的嘔吐感,促使着。
在氣象塔的頂部,豎立着一個兩三米高的鐵架子,金屬桿、橡膠袋、金屬網,以及一條從氣象塔頂一直延伸到下方地面中的引下線。
像氣象塔這麼高的建築,何況又是建在牙山山頂,如果遇到雷暴天氣,別說在氣象塔內預報天氣了,恐怕早就被一個雷電劈焦了。
所以巨匠中的一個發明家富蘭克林發明了一種接閃杆,當雷雲放電接近地面時,接閃杆使得地面電場發生急性,加上尖端放電的原理,從而在接閃杆的尖端形成局部電場集中的空間,以影響閃電先導放電的發展方向,將閃電引到自己身上,在通過那長長的引下線和接地裝置,將閃電強大的電流倒入地下,從而保護整座氣象塔免遭閃電的襲擊。
正因爲這個原因,原本叫避雷針的,現在叫:閃杆這個最爲貼切暱稱。
而眼前的陳教授,正是以一種難以想象的趴在接閃杆上。兩條腿將那鋼管夾得緊緊的,雙手扣在鋼管的尖端,整個身子恨不得想章魚一樣五花大綁的將鋼管給纏住。
陳教授全身烏黑,帶着一股燒焦的烤肉味,本來就是個爆炸頭,現在頭上跟趴了個刺蝟一樣。
身上的衣服已經乾燥成塊狀,隨着徐徐吹過的風,已經乾癟的衣服一片片脫落着,跟飛灰似得。
“難打~難道陳教授想不開,被電死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不不不,顯然不是!”不知何時,先前那個在辦公室裡的男子也竄了出來,那種帶着貶低和嘲笑的口wen。
“接閃杆,這種尖端放電的效果,如果人在上面和空氣並沒有太多的區別,哦,比空氣更容易導電,如果陳教授真的是被擊中的,體內的水分會被瞬間蒸發掉,變成一具乾屍,可你看看地上。”那人指了指接閃杆下方。
我看了過去,那是一條彎彎曲曲的血跡,從接閃杆一直延伸到水泥地上,形成一攤血泊。
那人顯然對我抱着敵意,鞠師姐連忙插話道:“如果真有閃電,早就蒸發的乾乾淨淨了。雖然不知道陳教授的死因,不過可以推測,他自己爬上去的。”
“自己爬上去的?”我重複了一遍,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抱歉,鞠師姐,我被你們的話弄糊塗了。剛纔不是說有什麼人追着陳教授將他逼到這裡來的嗎?”
“哦?我真的是那樣的說道?”鞠師姐反問我一句:“我應該只是說將陳教授逼上來,可沒說追的那個東西也跟了過來。而且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下面的辦公室內發現了打鬥的痕跡,以及一些血跡,這裡相對比較乾淨。你看那裡!”
鞠師姐指着欄杆,先前並沒有注意,回過頭仔細看去,那已經鏽跡斑斑的欄杆上,留下一個血手印,或許就是兇手留下來的。
“我想從昨晚到現在,陳教授應該都是和你在一起吧!天曉得你和陳教授之間發生了什麼!”那人的話就像一把鋒利長矛,直接插入我的xiong口。
男子自以爲是看向鞠師姐,得意的笑了笑:“哈哈,鞠師姐給我道喜吧,關於陳教授的死因,在我的腦海裡已經和大白天一樣弄得清清楚楚了。”
對於男子傲慢,我看得出,在鞠師姐的善於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了意思擔憂的陰影。
雖然隱晦,但他很顯然是在懷疑我,我並沒有做過多的辯解,就聽鞠師姐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找到兇手了嗎?”
“對的!而且兇手都已經被抓到了。”
鞠師姐一驚,連忙問道:“那兇手叫什麼名字?”
“就是眼前這個獵魔人——北塵!”男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呵呵,不要血口噴人。”我將腰桿挺直:“說真的,這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的笑話。”
我知道和不撞南牆不死心的巨匠來討論問題,除非拿出證據,否則他們是不會低頭的,但同樣,他們要是得出一個結論也必須要有論證來闡述:“那麼至少要告訴我殺害陳教授的動機吧。”
男子一邊搓着雙手,想要大展身手一般,一面挺起xiong脯傲慢的大聲說道:“其實,要證明你是兇手根本費不了我太多的腦力,鞠師姐,何況像我們這種用腦子幹活兒的人,自然輕鬆的多得多。”
“北塵,你真的以爲,你耍的那些小聰明能從我的眼皮底下逃過嗎。在頭腦上,你們獵魔人就像是一羣剛出生還不會說話的孩子,在我眼裡都是小孩子的把戲。”男子是越說越得意,似乎什麼論證都還沒有,自己卻笑得快喘不過氣來。
“哦?那麼說,你是證據確鑿了?”
“沒錯,這是必須的,而且我會當着你的面揭穿你虛僞的外表,免得鞠師姐被你所矇騙。”
看男子的樣子,似乎是對鞠師姐有特殊的曖昧之情,恐怕即便是沒有陳教授這檔子事,我也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鞠師姐,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我是說,他胳膊上不規則的小紅眼。”男子說着還特意將我的手臂擡起來,把胳膊肘往裡擰,露出手邊他所處哦的小紅眼。
“你們獵魔人雖然用弩箭、弓箭,但這小紅眼太小了,肯定不是。聽說你的女朋友是千手一派的人,即便是銀針、艾灸,也不會在如此密集的地方繼而連三的扎眼。況且,鍼灸是不見血的,除非是她的醫技不經,纔會早曾這樣如此反覆的血眼。”
“沒錯。”我並不否認他的話:“即便如此,這也證明不了什麼,不是嗎?”
“真是可笑,難道你真的當我是個傻瓜嗎。別忘了,我呆在陳教授身邊,可是要比你長的多。陳教授可是個癮君子!而你這次來找陳教授,就是來找他要可卡因的!”
男子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來兩個裝滿白色粉末的袋子,扔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