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阿瑟?”我重複一遍。
“是的,這是阿瑟王子的名字,怎麼了嘛阿塵?”
我輕輕地拍了拍沐熙熙的肩膀:“沒事,我們先走吧,先回到永夜城,說不定到了那裡就能將你的眼睛給治好了。”
曲長歌說過,沐熙熙的眼睛很難治癒,至少依照目前的醫療水平來看,是無法治癒的,或許只能依賴在奇蹟的身上。
我將希望全都放在了銀月精靈的身上,對於這麼一個古老的種族來說,他們從亙古時期傳來的秘術,說不定能給熙熙帶來光明。
“我說,你們走的這麼急,趕着去投胎的嗎?能不能慢一點走!”胖子一直圍繞着曲長歌轉,曲長歌卻老想着甩開胖子,自然而然的兩人就越走越快。
“喂!你走慢一點!”兮望衝着曲長歌喊道。
果然,曲長歌一聽到兮望的聲音,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似得,灰溜溜的回到了兮望的身邊。
“我說兮望,你是怎麼做到的,讓曲長歌對你言聽計從,你看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也算得上是好哥們了對吧,說來給我聽聽。”胖子tian着臉在兮望身邊低聲下氣的說道,一直像個蒼蠅一樣嗡嗡的問東問西,
兮望不耐煩的看向身邊的曲長歌,後者居然嚇得打了一個哆嗦,立刻心領神會的對胖子罵道:“閉嘴,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拿針線把你的嘴巴給縫上!”
“好,我閉嘴!”胖子連忙用手捂着嘴巴,瞪着小眼睛,巴結的望着曲長歌,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做了件好事等着被大人們誇獎一樣。
“四個字!”曲長歌聲音冰冷的說着,並伸出了四根手指頭,同時,指縫之間還夾着兩根尖銳的銀針。
面對美人的威脅,胖子只好將嘴巴捂得更緊了。
“哎,這世界也真是奇了怪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我心虛的瞄了一眼沐熙熙,好在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緊緊的握着我的胳膊,尋找着那最後的一絲安全感。
我們一行人在牙山內有搜刮了一些精良的裝備,雖然巨匠研發的東西不是太穩定,但這種熱武器,相對於我們這幾個手無寸鐵的人來說,還算非常有幫助的,再加上一些野外必備的行軍帳篷,速乾衣,衝鋒衣等等,都是不可獲缺的好東西。
“誒,我說,這一路上到永夜城還有一段非常遙遠的距離,看天色不早了,我們不如找一個安全點的地方休息吧。”
“是的啊,大叔,我們可以受得了,恐怕熙熙姐着一路長途跋涉下來,不免有些難受,你看那邊的小坡,不如我們到那片空地上扎帳篷休息吧。”兮望這丫頭說着,就招呼着揹着行軍帳篷的胖子跟着她到小坡上紮起帳篷來。
入夜,帳篷外面並沒有生火,僅剩的兩個大男人,我和胖子輪流負責在外面守夜,其他人則睡在兩個大帳篷中。
夜過半更,帳篷內傳來胖子呼呼的呼嚕聲。
“喂喂。胖子,給我醒醒!”我踢了幾下胖子。
“啊!怎麼了!”
胖子剛一發出聲來,我就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貼在他的耳邊說道:“噓。別出聲。”我用盡全力才制伏住一身肥肉的胖子,將他喊出了帳篷。
胖子擡頭望了望天上的雙月:“我靠,老塵,你他孃的不講究啊,這雙月還沒交匯呢,你就喊我來換班,他孃的,老子剛剛還在做美夢呢!”
“美夢?是在想曲長歌吧。”或許是因爲胖子的緣故,我最近很少在叫曲長歌爲老妖婆了,也很少的在那戲弄她,如果哪一天曲長歌要真的成爲了我的弟妹,就有些不好了吧。
我頓了頓,嚴肅的看着胖子,說道:“我又不是去睡覺,胖爺您受累,辛苦點,回頭我讓兮望那丫頭在曲長歌面前給你多說幾句好話,嚼一嚼耳根,我有點事,要回氣象塔一趟。”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胖子畢竟是這麼多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從我的眼神中看到了問題的嚴肅性,也正經兒起來。
“恩,那這裡交給你了。”
我的行囊裡只帶了一些必備的東西,便匆忙的朝着氣象塔的方向跑去。
朦朧的夜色下,氣象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遠方。
因爲這一路上我故意拖緩了大家前進的速度,走走停停的,所以從這裡跑回氣象塔頂多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情。加上輕裝踐行,憋了一天的好奇全都將我朝着氣象塔的方向吸引過去。
夜裡爬牙山是非常令人恐怖的事情,茂密的樹林裡,除了烏鴉嘎嘎的叫聲外,完全沒有任何月光可以滲透進來,加上樹林之間shi氣重,溫度也低,剛一走進去,就給我一種毛孔悚然的顫慄感。
幸好一路順着巖道往上走。
巖道,是通往牙山頂上氣象塔唯一的通道,在沒有得到許可之前,每一個臺階充滿了威脅,可能一個石塊因爲重力,突然爆炸了,也可能是因爲觸碰了其他的機關等等。
然而此時的我並不擔心這些,那個殺害陳教授的人,定然已經趟過了這片渾水,甚至又可以已經破解了這裡所有的關卡。
所以我很放心的一路小跑奔向牙山山頂。
回頭望着那條有驚無險的小路,說真的,若是先前的推理出現了紕漏,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一個地雷給炸飛了。
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氣象塔的捲簾防盜門被我們拉了下來,畢竟這裡除了陳教授,就只剩下鞠師姐他們姐弟倆,兩人逃走之後,真個氣象塔就成了空塔。
“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
捲簾門已經被人重新拉了回去,不過只拉昇了不到一米,即便是這樣的高度,稍稍彎下腰,壓低身子,胖子這樣人都能輕而易舉的鑽過去。
腳步漸漸放緩,剛一進入一樓的大廳,接着照射進來的月光,便看到一個黑影正悄悄的沿着樓梯大步的網上爬着。
寂靜的氣象塔內,他倉促的腳步聲卻爲他敲響了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