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先前不是和攝婆要打個你死我活的嘛?怎麼現在就一個偷偷的溜到了這裡來?而起沐熙熙還說她們師徒倆只在前院活動,從來沒來到過後面!
我敢拿自己的人格擔保,熙熙是絕對沒有說話的必要,那肯定是老妖婆對熙熙說話了!
帶着心中的疑惑,招呼着胖子趕緊跟上,要是逮到老妖婆在這裡養小男人,到時候就可以盡情的威脅她了。
和胖子一邊遠遠的跟着,心裡一邊打着如意算盤。
此時我才發現叫她老妖婆絕對是叫對了,不知爲何,隨着她每往前走,柱子上原本熄滅的燈燭立刻就燃燒起來,隨着她漸漸遠去,又會立即熄滅。給人一種這些火焰就圍繞着她燃燒似得,我和胖子看的一愣一愣的,難道老妖婆是變戲法的?
再前方百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座橋,直接連接着對面那座宮殿。遠遠地看去,整座橋幾乎已經成了危橋,兩側的石質護欄損壞的極其嚴重,橋面更是破爛不堪,接近兩米寬的橋面,中間的部位因爲破裂就只剩下了半米來長狹窄的一線天。
老妖婆輕車熟路的從書籍宮殿的走廊上了石橋。因爲體重的原因,橋面在老妖婆剛一落腳的時候,就開始往下方的深淵中凋落碎石塊,好像隨時都有要崩塌的危險。
可老妖婆走的極快,幾乎是跑着的就來到了對面的宮殿之中。藉着一直燃燒在老妖婆周圍的燭火映射出的光暈,那竟是我先前去的,壁櫥裡放着一口口棺材的宮殿。
胖子突然戳了我一下:“喂,老塵,下什麼神呢,我們要不要跟過去啊?”
衝胖子擺了擺手:“在沒弄清情況下,還是不要貿然跟過去了,敵在明,我在暗,雖然隔着兩座宮殿,可距離並不算遠,我們就在這裡監視老妖婆的一舉一動就行了”
“嚯,那就好,還以爲你硬要跟過去呢,那坡橋,胖爺我估計一隻腳踩上去就塌了。”胖子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而我則目不轉睛的鎖定着老妖婆的一舉一動,她開始往回跑,我們便在對面跟着她一起往回跑。
終於,老妖婆在一個轉角拐了進去,我和胖子不由的都愣了,因爲從這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拐角裡,正是那四個“咣噹~”“咣噹~”敲打木棍的狂熱聖教徒。
“老塵,這他孃的怎麼回事兒?難道老妖婆也是狂熱聖教徒的一員?”
“應該沒那麼簡單,而且那些並不是真的狂熱聖教徒。”將先前在那裡發生和胖子言簡意賅的說着,此時,老妖婆走到那些狂熱聖教徒面前也便停了下來。
先前還井然有序的敲打聲隨之消失。
與老妖婆如影隨形的火焰,此時竟在那些狂熱聖教徒身上燃燒了起來,他們慘叫着,在原地掙扎,外衣促使着更猛烈的火焰。
四個人足足燃燒了接近五分鐘,剩下的便是四具已經碳化了的焦屍,我整個人猛地一怔,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針紮了一樣,竟然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將胖子嚇得一驚:“臥槽,老塵,你怎麼了?羊癲瘋犯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焦炭嘛!你看,那些屍體,就和焦炭一模一樣!”
四具屍體被碳化了還沒完,隨着溫度漸漸降下來,看似堅硬的外皮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裂紋越來越長,越來越深,幾乎是同一時間,四具屍體瞬間垮了,散落在地上的只剩下一抔黑灰。
“孃的,這太邪門了,那老妖婆到底用的是什麼妖法?”
“噓,先別說話,我們先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再說。”
隨着狂熱聖教徒的消失,中間那團火堆燃燒的更加旺盛,整個鐵柱,整個大鐵柱,連同鐵柱上反綁的四人都被火舌所吞滅。
屏氣凝神,想看看老妖婆接下來會出什麼幺蛾子,可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沐熙熙的聲音:“阿塵!阿塵,你們在哪裡啊?”
我心裡暗叫不好!顯然老妖婆正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馬上就要被我看到了。沐熙熙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看着老妖婆警惕的掃視着四周,不知又用了什麼古怪東西,趕緊將身上的披風朝着火堆裡一扔,來勢洶洶的火焰就被一個破披風給撲滅了。那破披風連個火眼都沒有燒穿,完好無損的蓋在地上,
見沐熙熙正朝我們這邊走來,我朝胖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笑了笑立刻會意,拔腿就朝着熙熙方向跑去:“熙熙,是你嘛熙熙?”
“阿塵,你沒事吧?”
我一把將熙熙摟在懷裡,由於剛纔跑到時候特別的急,加上本就爲了刻意的裝出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說道:“熙~熙,你怎麼來了,快走,這~這裡危險!”
沐熙熙一臉驚慌的樣子,真的被我所說的危險恐嚇到了,不過沐熙熙畢竟是沐熙熙,從來不是那種軟弱的女人,很快臉上又恢復犀利的表情:“我們快離開這裡吧!因爲擔心,我這暫時將那些孩子全都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快回去,我怕那些孩子會亂跑。”
接着和沐熙熙說話的掩飾,我的眼神不由的看向對面宮殿的拐角,老妖婆那張稚嫩的臉蛋正站在拐角的走廊處打量着我們。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也不敢繼續往那個地方盯的時間太久,免得引起懷疑,就在熙熙的催促下離開。
“不!這不可能!不!”沐熙熙聲嘶力竭的叫着。
凌亂的房間內到處都是血跡,散亂一地。破碎的布料,凌亂的桌椅,在我們趕回來之前,那些孩子藏身的地方遭到了洗劫,留下來扶着保護孩子的血猴,以及那些孩子全都不見了!
沐熙熙頹然坐在地上,低着頭,凌亂的劉海遮蓋住留着淚的眼睛,自責的不亂的拉扯着自己的衣物:“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環顧一週,帶着一點安慰的語氣:“熙熙,這裡不是喪失乾的,雖然有血跡和打鬥的痕跡,空氣中並沒有腐臭的味道,況且也沒有孩子們的屍體,他們是被人帶走了,還活着。”
說道活字的時候,熙熙猛地擡起頭看着我,有氣無力的問着:“還活着嘛?”
“活着!他們是被腐皮狼人給抓走了!”說話的並不是出自我們三人,來自身後,一個稍稍稚嫩、甜爽的聲音,老妖婆——曲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