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望的笑容很是詭異,陰險的嘴臉背後似乎藏着天大的陰謀,讓人不由的顫慄起來。
剛想說:你不算那就算了,我也懶得問。可胖子生怕這話掉地上了沒人接,趕忙搶口問道:“你該不會是什麼魔王轉世,或者妖魔重生這麼狗血的來歷吧。”
兮望噗呲一笑,露出兩個尖尖的小虎牙:“你可真能瞎猜。”轉而一臉嚴肅的表情:“不過,事實和你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我是迪亞波羅的女兒。”
我和胖子的反應倒不是很驚訝,就算她是其他六大地獄魔王混合出來的私生女,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反正和我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可一直在一旁偷聽的閃電貂猛地從胖子肩頭站了起來,皮毛瞬間炸開,警惕的看着兮望。處在最後的我將閃電貂的舉動看的是一清二楚。
“不對啊,丫頭,你又在耍我,按照你先前說的,迪亞波羅不早就死了五六百年了,你是她的私生女,難不成你都六七百歲了?”
兮望朝我吐了吐舌頭,並不打算在年齡的事上跟我繼續扯皮,喃喃地說道:“那攝婆的來頭恐怕不小,我能從她身上察覺到一絲絲不安和惶恐。先前我拿着玉符本想帶着它逃到無人知曉的地方,可還是被攝婆一路追來,迫於無奈,只能先將玉符放在你身上了。後來到簸箕湖的時候,突然想到其實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如果可以將玉符丟入幽冥海中,就算是寒熱地獄的魔王也不敢輕易的涉足那片幽冥海。”
兮望那一堆言論雖然聽不太懂,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我還是清楚了,又他孃的被人當槍桿子使了,還一直被矇在鼓裡。
我有些生氣,不去正眼瞧兮望,轉而專心的照顧沐熙熙來,還是我心愛的女人對我最好。
“當時腦子一懵,光急匆匆的趕往幽冥海了,忘了玉符還在你身上,正巧在幽冥海的外面遇到了鍾離,便勞煩他幫我把你喊來了,同時,我在幽冥海外面發現了一個更大的秘密,就是關於你的身世!”
兮望繞了半天,最後又扯到了我的身上,冷不丁的扭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個時候的幽冥海,還算不上幽冥海,充其量不過是一小股從地下噴涌而出的岩漿,不過在我逃離攝婆追擊的這段時間裡,攝婆已經着手在那裡建造起了她的要塞!不知道又有什麼新的企圖。我在要塞的外圍遊蕩的很久,在一個山洞的巖壁上發現了奇怪的石刻。”
“那是什麼內容?文字嗎?”我和胖子側耳傾聽。
“肯定問不是文字,雖然我不認識你們人類的文字,可照貓畫虎也算見識過一些的,那些肯定不是文字,更像是壁畫,不過大多數的內容被溼氣腐蝕的很嚴重,已經分辨不清那是什麼,然而有幾張臉我卻記得清清楚楚,一個便是你那張臉,另一個則是一個女子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千手的那個七秀!”
胖子和我的都難以置信的張開大嘴。
暫不說爲什麼會出現我的頭像,光是七秀的頭像就已經驚爲天人了,作爲千手的門主,七秀常年用一張紗簾遮住自己的面目,聽師父說那是因爲她經常接觸各種化學藥品,和毒花毒草的,整個臉都是囊瘡,慘目忍睹,無臉見人。
“不對啊,丫頭,你又打算懵二傻子呢,你是怎麼知道七秀姓甚名誰,長什麼樣的。”
兮望攤開雙臂,擺明了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樣子,再次自顧自的說着:“我幾乎等了你一天一/夜,還沒見你來,而那個時候,攝婆的要塞便傳來漫天的火光,憑着知覺我就知道,她似乎已經將地下的岩漿引出來,試圖消弱幽冥海的力量。恐怕,到時候會來到這片地獄的,不僅僅攝婆這種小米小蝦了。噢,對了,還有那個千目鱟,便是來自黑繩地獄的生物!說明事情比我想象中的更爲嚴重。”
我的表情不由得凝重起來,但從草鬼皇這件事來看,這攝婆怕是來頭不小啊。
我們一邊朝着這羣山巒的外圍逃去,一邊聽兮望繼續往下說:“攝婆的背後肯定有更強大的後盾作爲支持,否則黑繩地獄一個毫不起眼的攝婆,能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眼看不妙,如果繼續等你,恐怕那玉符也會落入攝婆的手中,到時候她背後的實力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恐懼之心,便趕快逃了出來,正巧經過腐皮狼人的營地。”
“熙熙!”我立刻想到至今都未甦醒的熙熙,肯定是在腐皮狼人那裡受到了什麼“特殊”的待遇:“那羣畜生把熙熙怎麼樣了?”
“他們,他們要是真敢把你的老相好給怎麼樣了,你還不得把他們給滅了。熙熙姐在腐皮狼人的營地裡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供着?”
“是的,絕對是供着,一張大理石的圓形祭臺,熙熙姐就平躺在被放在那裡,而在祭臺的下方,是個血池,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血,但從那一堆乾癟的小孩身上來看,應該是從魔人小孩身上放的血。在血池的下方則由四個竈口,一些腐皮狼人正在往竈內添柴,血池被火焰的溫度加熱,形成氣體,瀰漫在熙熙姐的周圍。我本想繼續看看他們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可感覺到越來越多的岩漿已經涌入這裡,如果不趕快離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正巧這個時候十二生肖來了六個,將腐皮狼人的巢穴攪得是一團糟,騎着小黑,趁亂將熙熙姐從祭臺上救了下來,朝山下的跑去,隨後的事情,你就跟你這個倒黴大叔在一起發生了。”
兮望一口氣說出一大堆話,即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的,也沒那功夫去咀嚼這些細枝末葉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沐熙熙的安危最重要的。
下意識的將熙熙凌亂的頭髮梳理到耳後,心猛然一沉:“熙熙的額頭怎麼這麼燙!”